冶魂扭身拍了拍鄰桌一個正在吃飯的客人問到:“這位仁兄,敢問你方才買的這包子多少錢?”
那個正在吃飯的客人說道:“回劍宗先生,我這包子是一枚銅錢兩個?!?p> 那店鋪老板看著目前的情況不太好,氣氛有點危險,腦中一急,邊說道:“先生,我這是給你們打了折扣?!?p> 冶魂追問說:“打了多少折扣?”
那包子鋪李老漢的數(shù)學又不好,年紀也大了,木納在那數(shù)了半天手指,也沒算出來,就在那繼續(xù)尷尬著,不知道如何回答。
冶魂又道:“不必折扣,風一原價給予這位老者?!?p> 風一從懷中拿出一個錢袋,倒出一把銅錢,冶魂定眼看去,應該是有十五枚給了包子鋪的老板。
包子鋪老板,不敢接這銅錢,傻愣愣的看著冶魂,嘴中有話也不敢說,“這……先生,您看這……”
冶魂又繼續(xù)說道:“老者,您就收下這些銅錢,如果你不收,我們以后是萬萬不敢再來你這里吃飯了?!?p> 風木林也附聲說道:“老板,你就收下吧,劍宗要是吃飯不給錢,那還不叫天下人都笑話??!”
包子鋪老板雙手接過風一的錢,說道:“好吧,謝謝您,好,劍宗先生,真是大大的好人啊,好人吶?!?p> 冶魂聽到那包子鋪的老板這樣感嘆,心中一陣無奈的苦笑,想笑又笑不出來,心道:“這那里是夸他,這完完全全的是敷衍,我買你賣,我拿錢你拿物,這本就是天理尋常,何來感謝,何來好人一說”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哎……”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進了街中人群,風一和李雪晴不快不慢的跟隨其后。
天氣雖然是蒙蒙細雨,下一會兒,停一會兒的,但是街面上的人還是不少的,這畢竟是古唐國的京城最熱鬧的街道,街上有賣布匹的,珍珠瑪瑙銀首飾的,還有賣米面油糧的,蔬菜瓜果,更有胭脂水粉,鐵器雜貨,等等各種擺攤的應有盡有,街面熱鬧是熱鬧,但是缺少了點人氣,沒有往常不下雨時的那種氣氛了。
他們?nèi)嗽诮置嫔隙刀缔D(zhuǎn)轉(zhuǎn),穿過人群,路過歸雁橋就到了西街,西街主要以店鋪為主,擺攤的攤位就少了許多,到了西街盡頭,轉(zhuǎn)過彎就到了去奉常府的那條街上,這條街其實也有名字的,叫屋山街,因為這條街是去屋山最近的一條路,所以就取名屋山街,他們幾人不多久就到了昨夜遇襲的現(xiàn)場。
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下來,但是并沒有人關(guān)注,因為空氣還是十分的潮濕,這一個月來,雨停一會兒,然后又下一會兒,有時候細雨綿綿,有時候雷雨交加,此時的雨停沒停,根本就沒人會去關(guān)注,因為天氣就這么一直陰沉著,整個京城的人都許久沒有見過太陽了,這么久的時間了,都習以為常了。
街上幾乎沒有人走動,畢竟這里昨夜死了很多人,都怕惹禍上頭,誰還敢來這里閑逛,街道兩邊的店鋪也早都關(guān)了門。
冶魂幾人來到昨天發(fā)生行刺案的酒樓門下,抬眼看去,這家酒樓名喚“屋山酒樓”,酒樓前面把守了很多京兆府的衙役官差,還有一些士兵。
“什么人,辦案要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冶魂和風一還有李雪晴剛靠近酒樓,就被幾名官差攔住。這是后從酒樓里面走出一位胖乎乎的穿著官府的人,是京兆府的張弛張大人。
張大人看到冶魂幾人來到此處,喝令住手下官差,說道:“干什么,干什么,有我京兆尹在,我都沒說話呢,你們?nèi)氯率裁茨?,知道這位是誰嗎?這是當今太子殿下的老師,劍宗冶魂,冶先生。”
幾名官差聽到張大人這么說,都嚇破了膽,忙上前賠禮說道:“對不起,小的該死,冶先生?!?p> 張大人的話沒說完,從屋里又走出一人,此人也穿著官府,留著白色胡須,一看其年齡就已經(jīng)不小了,和奉常府風隨塵的年齡差不多。
京兆尹張大人看到這位老者走出酒樓,忙給冶魂指引到:“這位是廷尉府的趙辛趙大人。”
張馳走到趙辛旁邊恭恭敬敬的講到:“大人,這位便是世間傳聞的劍宗先生冶魂?!?p> 廷尉府的趙辛移步到冶魂身邊,說道:“劍宗,果然是氣宇非凡啊,我常聽府內(nèi)人說起過你,當今太子都稱你一聲老師,你又是太常卿風大人的外孫,你若要參與此案那是自然很好。”
冶魂走到趙辛的面前,鞠躬抱一拳禮,說道:“廷尉大人,我只是來此處一看,如果不方便我這就走。”
趙辛見到冶魂這樣說,心中有一點失望,隨即說道:“劍宗,即為劍道之宗師。劍之強者為宗,宗之高者為俠,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趙辛又捋了捋胡須說道:“世人皆稱你為劍宗,為國為民此乃是俠道,你為何不行俠道之事?”
冶魂聽后甚是侃然,又拱手做禮,回復道:“學生慚愧,定盡所能?!?p> “哈哈哈……”
趙辛滿臉笑容,欣喜道:“好,好,好……學生。”
“李青,你過來?!壁w辛朝著屋內(nèi)喊了一聲,這時候從屋內(nèi)走出一位十八九的青壯少年,穿著官府,拿著長劍,桃木劍鞘,眉目四張,一看就是一位用劍高手?!耙毕壬?,這位是我手下武功最高,劍術(shù)最好的一名學生,現(xiàn)任廷尉左監(jiān),主管大案要案逮捕,我現(xiàn)在著此人于你協(xié)同查案,如何?”
冶魂笑道:“豈敢,定將兇手交予李大人繩之以法?!?p> 在一旁的張馳也笑著說道:“既然趙大人已經(jīng)把這么重要的案件交由冶先生從旁調(diào)查,那我也派……”張弛說話停頓了一下,實則在思考問題,“也派一位得力助手,也是用劍高手,就我的司法參軍黃真?!?p> “是,張大人,我一定跟在冶先生身后好好學習?!表樦捖晱囊慌缘墓俦凶叱鲆蝗耍@人手拿折扇,穿著一身灰色便衣,四十歲左右年紀,像極了教書的夫子打扮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