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你浪費我的時間,只是想讓你自己知道我們都很在意你,希望你自己也可以在意一下自己。”嚴如謙溫柔的說道。
嚴小伶在嚴如謙的懷里點了點頭,鼻尖有點泛紅的她眼里依然泛出點點淚珠。
“那你自己先好好休息,我先去買點水果。”嚴如謙把嚴小伶放下,走出了病房。
嚴小伶用被子蓋住了整個人,眼睛早已哭得疲憊的她眼里依然涌出滾滾淚水。
“作精”“綠茶”“惡心”“心機”“傻狗”“智障”“腦殘”,這些字眼在她的腦海里頻繁出現(xiàn)。
她心里難過的想道:“為什么?為什么我活得如此糟糕,為什么所有人都罵我?!?p> 她的眼睛終于哭得干涸了,哭得漸漸熟睡了。
林一凡跑出醫(yī)院時后,直接打車回學校,他現(xiàn)在的心情甚是糟糕,因為他看到了嚴小伶被一個男人抱在懷里。
“小伙子,心情這么糟糕,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呀?”出租車的司機問林一凡。
林一凡瞬間醒悟:“什么年紀該做什么事,我這個年紀我只想學習,是不會談戀愛的。”林一凡頭頭是道的說道。
“小伙三觀挺正。”出租司機夸贊道。
剛下車的林一凡心想:“對呀,我干嘛生氣嘛!什么年紀該做什么事!嗯對!”林一凡又當做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一樣,保持著他平常冷漠的表情。
剛走到寢室,一個拳頭便打在了林一凡的臉上。林一凡的臉上瞬間起了一個紅印。
打人的正是張曉余。
“你想干嘛?”林一凡陰冷的說道。
“你心里沒點數(shù)嘛,你離嚴小伶越近她受的傷害就越大?!睆垥杂鄳嵟恼f道。
“還用你說?”林一凡揮起拳頭,向張曉余砸去。
“你行!”張曉余徹底暴怒了,剛想掄起拳頭的他,被林一凡用堅強有力的手握住了手腕。
“剛剛那一下是還你的,我不想因為打架搞出大事情?!绷忠环矞愡^張曉余的耳朵陰冷的說道。
話音剛落,林一凡就把手給松開了,走向浴室開始洗澡。
“就因為你今天抱了嚴小伶,現(xiàn)在班里所有人都在罵嚴小伶是婊子,你滿意了吧!”張曉余氣沖沖的向浴室喊道。
正在洗澡的林一凡聽到后,心里竟難受了起來。
他腦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話:“不能讓她受到傷害的唯一辦法就是不要靠近她?!?p> 已近黃昏時,嚴小伶才醒過來,當她微微睜開眼,只見一束微弱的一斜陽鋪在了這個病房里,盡管這束斜陽很微弱,但是在嚴小伶眼里顯得很是刺眼。
不經(jīng)意間,她看見了趴在床沿熟睡的哥哥嚴如謙。
她仔細的看了看嚴如謙,眼角已有幾道皺紋,以前在她的眼里無論哥哥怎么樣,哥哥都是一個義氣方剛的少年,如今這一看,已是一個西裝革履的成熟男性。
她站起身,摸了摸頭,醫(yī)生已經(jīng)在她的頭上上好藥了,她走出病房門外,刺鼻的藥水味,這一層樓到處都是擔架的輪子聲,只見幾個醫(yī)生迅速的從那個房間抬出去一個人,接著一會兒又有另外幾個醫(yī)生抬著另一個人進了那個房間頂替了那張空床位。
“讓一下,讓一下?!睅讉€醫(yī)生推著一個擔架跑向了嚴小伶。
嚴小伶讓出了一條路,只見那幾個醫(yī)生把擔架推進了嚴小伶的那個病房。
嚴如謙也被這么大的動靜吵醒了,他看著床上躺著的嚴小伶不見了,很是慌忙的跑出了病房,卻與嚴小伶撞了個滿懷。
嚴小伶走進了病房,只見從擔架上抬下來了一個有著花白頭發(fā),皮如老樹皮般的老爺爺,醫(yī)生們把他放在了嚴小伶的鄰床上。
醫(yī)生們在為他量著各種狀況統(tǒng)計。
“血壓130?!?p> “……?!?p> 盡管如此,老爺爺依然雙眼緊閉,沒有任何反應。
“你先留在這里觀察,我先拿血樣去化驗,一有情況馬上反應過來?!币粋€醫(yī)生對在旁的護士說道。
只見護士時刻在為老人記錄著各種身體狀況數(shù)據(jù)。
“醫(yī)生,他怎么了吖?”嚴小伶問道那個護士。
“腦梗?!弊o士輕描淡寫的回答。
“那他的家人呢?”嚴小伶問。
“沒有家人,獨居老人?!弊o士嘆了一口氣。
當嚴小伶聽到這句話時,眼睛瞬間看向了這位慘白的面孔,花白的頭發(fā),皮皺的如老樹皮一般的老人。
只見老人微微睜開了眼,護士小姐姐連忙的拉響了床邊的呼救鈴,不一會兒幾個醫(yī)生趕忙的趕來了。
醫(yī)生在老爺爺?shù)纳眢w上做著各種測量數(shù)據(jù)工作,接著針管插進了老爺爺?shù)氖稚?,鼻子也被插上了氧氣管?p> 老爺爺?shù)难劬Φ傻孟胥~鈴一般,但是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當他們?yōu)槔蠣敔斪龊萌抗ぷ鲿r,只對那位護士小姐姐說了句“繼續(xù)觀察?!北阕吡?。
嚴小伶見那位護士小姐姐在一旁認真的記錄著各種數(shù)據(jù)便問道:“醫(yī)生,他怎么樣了嘛”
“情況不太樂觀?!痹捯魟偮洌俏焕蠣敔?shù)男呐K便停止了跳動了,原有的呼吸也沒了,護士小姐姐趕緊拉響了鈴聲,不一會兒走來幾個人,他們把老爺爺抬上擔架,把他推出了病房,這個病房又恢復到原來的寂靜。
“小伶,看見沒,生命就是如此脆弱?!眹廊缰t說道。
“是啊,整個過程不到二十分鐘,哎-”嚴小伶嘆了嘆氣。
不一會兒嚴如謙公司的秘書打電話過來了,嚴如謙急忙忙的回到了公司。
病房只有嚴小伶一個人了。因為是昏暗的病房,所以不一會兒便使得她熟睡了。
已是凌晨,熟睡的她被一連串的輪子聲吵醒,不一會兒,嚴小伶所在病房的燈被打開了。
幾個穿著白大褂醫(yī)生推著一個擔架進來了。
醫(yī)生把患者放在了鄰床上,只見那是一個中年婦女,陪同的是一個中年男子,那個男子應該就是她老公了!
她的老公在一旁焦急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中年婦女。
“你一點會好起來的!”中年男子在一旁不停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