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若性子直爽,沒有心眼兒,舒靈不放心讓迦若煎藥,怕有人會趁她不注意偷偷下藥在湯藥里。
于是便安排暮云在屋內(nèi)煎新買來的藥,讓迦若準(zhǔn)備晚膳。
舒靈自己則是準(zhǔn)備在院子里煎之前的藥。
“此事切莫聲張!只要咱們不說出去,外人只當(dāng)是近日咱們煎藥,這屋里的藥味便重了些?!?p> 舒靈叮囑著。
“知道了,舒靈姐。只是小姐這身子骨也不宜再拖下去,若是讓那背后的人知道了我們重新買了藥,只怕小姐又會遭此毒手!”
暮云擔(dān)憂道。
“暮云說的極是。要快些找出給小姐下毒的人才是……”
舒靈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正如同迦若說的那樣:“可是,咱們又何從查起呢?”
三個人憂心忡忡,無語凝噎。
到了晚上,就如同舒靈早就安排好的那樣,兩人分開煎藥,小姐喝的是暮云煎的那份藥。
而舒靈煎的那份藥,則是被舒靈端進屋內(nèi)留下,待有機會外出交與郎中查看。
陸昭喝過藥便沉沉睡去,而三個丫鬟一夜無眠。
如此過了五日。
楚流府邸。
“你說什么?”
楚流摔下了茶杯,滾燙的茶水濺起。
“屬下無能!屬下剛剛前去探查,發(fā)現(xiàn)陸家三小姐的病已經(jīng)快好了……”
“滾!”
“是!”那黑衣蒙面男子趕緊離開了楚流的房間。
“奇怪,明明這幾日都有派人給那陸昭下毒,怎的不見成效?”
楚流皺著眉頭,眼底浮現(xiàn)淺淺的戾氣。
“本王手底下的人自然是信得過,這毒必定是投入她那湯藥中了?!?p> 楚流拿起擱置在書案上的筆,將陸昭手下的三個丫鬟的名字寫了出來。
“起初下面的人回來稟報,第一日陸昭的確是有了中毒的跡象。陸昭不知自己中毒,定不會尋解藥來解毒……”
“后面陸昭的病卻是逐漸好了,眼下都快好全了!那便只能是,她身邊的人發(fā)現(xiàn)這藥不對勁兒了?!?p> 楚流拿起另一只筆,又蘸了蘸那朱紅的墨,將舒靈、暮云、迦若三人的名字圈了起來。
“陸昭這幾個丫鬟,怕是不簡單啊?!?p> 楚流嗤笑出聲。
“看來這次的確是輕敵了,想的太過容易了些。本王果然是太著急了么?”
“不過,不管怎么說三弟都總該搭把手才是啊……三弟也太不像樣子了?!?p> 楚流略帶寵溺地笑了笑,可眼底和眉宇之間卻盡是不屑。
“罷了,三弟那家伙我也懶得去同他商量。任由他自己快活便是了,到時候在父皇面前告他一狀,也當(dāng)是補償我一番辛苦了。”
楚流放下筆,安排手下人去查陸昭身邊的三個丫鬟,并下令:“近日別再對陸昭動手了??峙乱呀?jīng)惹人疑心了。”
楚流看似鎮(zhèn)定自若地部署著,心底那股吃了癟的感覺卻揮之不去。
“待本王查出來,你們幾個,都別想活!”
陸府,陸昭的院子里。
陸昭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正在院子里曬太陽。
“小姐,這正月十五也過了,眼見著快要出正月了,這紅燈籠要不要撤了?”
暮云問著,而迦若正賣力地掃著院子里的雪。
“撤了吧撤了吧,咱們可沒那么多錢買蠟燭點這些燈籠!”
陸昭撇撇嘴,繼續(xù)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