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嫣的騎術(shù)是他教出來的,他自然能夠看清兩個人的差異??偟膩碚f,白起的體力更好,而阮斌的騎術(shù)更精湛。誰能贏完全看兩個人跑多久。不過看樣子,也快結(jié)束了。
果然,跑到第七圈,兩個人的馬速就慢了下來。最終在素竹身前雙雙停下。
兩個人下了馬,相視而笑。
程嫣當先說道:“沒想到阮大哥的騎術(shù)如此精湛,小妹自愧不如?!?p> 稱呼終于從阮公子變成了阮大哥,這是不是代表著她能更加接受他了呢。阮斌心下有些小小的竊喜。
“還是阿嫣妹妹承讓了?!比畋蠊笆挚蜌鈳拙?,又問:“我們?nèi)ド浼绾???p> 射箭?程嫣對阮斌今天來馬場的目的猜到了幾分。微微揚了揚眉梢,點頭答應(yīng)下來。
素竹又想跺腳了。你說說你就不能和小娘子躲在屋子里邊一起下下棋彈彈琴嗎?這冷冷霍霍的天氣賽完馬又要去射箭。小娘子要是凍病了可怎么辦?。∷X得自己就像是護著小雞的老母雞,操碎了心,可是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行人到了馬場的一側(cè),那里早就擺放好了兩個草編的圓形箭靶。箭靶中間點了紅心,還用紅色的顏料畫了一圈圈的環(huán)。阮斌的小廝阮平已經(jīng)在那里把兩個箭壺準備好了,還拿了阮斌慣用的弓。
素菊也在,手里拿著程嫣的弓。女子和男子的臂力畢竟不一樣。所以弓上邊就會有很大的差別。
阮斌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程嫣笑著當先走過去??吹搅思猩嫌眉t顏料勾畫出來的痕跡,笑著問阮斌:“這個箭靶……?”它們平常用的箭靶只有中間一個紅心,并沒有那一個個的環(huán)。
阮斌看了看箭靶,笑容中帶了一點得意,“我們兄弟練箭的時候常常為了誰射的更準爭論不休,每次還要一個個的量過去才能定論。我就想了這個辦法。大家能夠一目了然,爭論就少了。后來我家里人聯(lián)系用的箭靶就都如此畫了。”
程嫣點頭,抽出一只箭,搭弓,瞄準了箭靶,松手,動作一氣呵成??吹贸銎匠=?jīng)常有練習(xí)。箭靶上有一個紅心和五個同心環(huán),這一箭,射在了第二環(huán)和第三環(huán)之間,更加靠近第三環(huán)的位置。程嫣明顯對這一箭并不滿意,咬了咬下唇,再次抽出一支箭,彎弓而射。這次的成績稍微好了一點,臨近了第二環(huán)。程嫣咬牙,又連續(xù)射出七八箭,而且是越射越快。箭箭中靶,卻沒有一箭射中紅心的。最好的成績是其中一箭射進了第一環(huán)之內(nèi)。
程嫣再去拿,發(fā)現(xiàn)箭壺中沒有了預(yù)計羽箭,才停了手,不滿意地看著自己的箭靶,喃喃念叨著:“還是不行,都射不中靶心。”
阮斌失笑,開口:“阿嫣妹妹如此箭術(shù),已經(jīng)可以說是女中豪杰了。”他這話并不是恭維。大夏女子一改大漢女子的彪悍,多數(shù)被女規(guī)女則束縛起來,講究的是以柔弱為美。善騎馬會射箭的女子已經(jīng)很少了。
程嫣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干脆直接說道:“阮大哥已經(jīng)見到了我的箭術(shù)了,不知道阮大哥的箭術(shù)如何?”
阮斌聽到程嫣如此問,也不客氣,從阮平手中接過自己的弓,拉了兩下試了試。才上前一步,和程嫣站在了同樣的位置,伸手拿出羽箭,搭在弓上。也不見他怎么瞄準,羽箭就離弦而去。
“嗖——嗖——嗖”
幾聲風(fēng)的呼哨,箭壺里的箭就全都射了出去。
程嫣后邊幾箭雖說是越射越快,中間還是有在瞄準。而阮斌的箭根本不見停歇,完全是憑著感覺在射。而且他的箭是支支正中紅心。
程嫣看到了,不由不豎起大拇指:“阮大哥果然厲害?!?p> 阮斌達成了目的,對于射箭就沒了什么興趣,問程嫣,“阿嫣妹妹還要繼續(xù)嗎?”
程嫣挑了挑眉梢,掩唇偷笑,好半天才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阿嫣客隨主便?!?p> 阮斌也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透了,不由得覺得臉頰發(fā)燙??伤哪橆a已經(jīng)被凍得紅彤彤的,就算是再紅也看不出來了。
他干脆干咳了兩聲,擺出坦坦蕩蕩地模樣:“我們跑了馬,又射了箭,應(yīng)該也累了,不如去一起喝杯茶,休息一下可好?”
程嫣還沒有答應(yīng),旁邊的素竹已經(jīng)連聲稱好:“……奴婢已經(jīng)命人在闕望樓的二層擺了茶水點心。那里可以看到整個馬場。風(fēng)景很好,正好適合公子和小娘子休憩?!?p> 程嫣悄悄瞪了多嘴的素竹一眼,看向了阮斌:“阮大哥,那我們到闕望樓可好?”
阮斌自然是無不可的。一行人就去了闕望樓。
闕望樓其實是馬場的瞭望樓,站在樓上可以對馬場上所有的情況一目了然。所以闕望樓修建的比一般的二層小樓都要高一些。
只是如今是冬季,又沒有馬匹在馬場上,素竹就做主把四周的窗子兜關(guān)了起來。冬日的陽光照在明紙之上,在屋內(nèi)留下了斑駁的光影。
阮斌等服侍的人收拾好東西都退下去了,才開始自己動手烹茶。程嫣雙手捧著一杯熱熱的蜂蜜水,一點一點喝著,看著阮斌手上的動作。
等人都退了下去,室內(nèi)靜了下來,只有壺中水咕嘟嘟沸騰的聲音的時候,程嫣竟然覺得自己的心開始跳得快起來。她總覺得有什么東西是她不能掌控的,不喜歡發(fā)生的,卻將要發(fā)生了。她覺得自己有點像掩耳盜鈴里邊的那個想偷范氏大鐘的百姓,認為只要能夠堵住自己的耳朵,一切就都安全了。
阮斌一直在動手烹著茶,同時不斷鼓勵自己。很多話,他其實是想等到以后慢慢跟她說的??墒谴虻綃蓩赡樕系囊话驼仆瑯右泊蛐蚜怂?,讓他知道了她是多么驕傲的一個人。他怕,如果此時不說,他和她會沒有以后。
“阿嫣,我其實很早就認識你了?!?p> 阮斌將煮好的茶注入到杯子里邊,推到程嫣的手邊,如此開口。
他覺得自己的心怦怦地猶如戰(zhàn)鼓在擂。可想到如果阿嫣能夠懂得他的心意,他不介意心跳得更加猛烈一些。
“阿嫣,其實我很早就認識你了?!?p>
詩染錦緞
這個算糖嗎?算嗎,算嗎,對手指,頂鍋蓋。 對了,后邊還有糖,真的,這次真的是糖!真的!請看我真誠的眼睛! 還有,突然想起來,明天上架了。我有爆更,你們有訂閱嗎?求首定。不多說!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