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不是個東西?!痹捯魟偮?,白蘇嵐便覺得不妥,怎么能說自己不是個東西呢,再看月姑娘,依然是一副好奇的模樣盯著自己看,“世子是一種稱謂,就像月姑娘中的‘姑娘’二字一樣。”
“哦,我懂了?!?p> “這里除了皇甫國,還有其他的國家嗎?”
“東有燕國,西有吐蕃、玉宛,南有安岳,北有突厥?!卑滋K嵐有耐心的一一說道,“不知道月姑娘是哪國人?”
“沒有一個國家是我認(rèn)識的?!痹略伹嘁莱蠲疾徽沟乃妓髦霸缰绱?,就不接懷表的委托,這下可好,懷表不見了,又來到了一個未知世界。”
月姑娘一臉的沉思,顯然沒有聽到他的問話。
“姑娘,該喝藥了。”綠錦端著一碗藥送到床前,說道,“大夫說了,這藥得趁熱喝?!?p> 綠錦一踏進(jìn)屋里,月詠青依就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兒,她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不喝藥,快拿走?!?p> “去拿些蜜餞來。”
“是,世子?!?p> “把藥喝了,病才會好。”
“我已經(jīng)好了,頭也不痛了?!痹略伹嘁啦黹_話題問道,“你有沒有看見一把弓,跟我在一起的?”
“把藥喝了我便告訴你?!?p> 頑固的世子,月詠青依端起碗來一飲而盡,苦的她連眉毛都皺到了一起,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難喝的東西。
“沒有看見弓,我在路邊撿到的你,當(dāng)時(shí)下著雨,你昏倒在路邊,來,吃些蜜餞。”雖然月姑娘喝藥時(shí)候的樣子很滑稽,但他強(qiáng)忍著沒有笑出來。
“月姑娘為何去了岱山?”
“應(yīng)該是我從山上摔下來的時(shí)候,撞到了頭,什么也記不清楚了?!痹略伹嘁罌]有這副軀體的記憶,總不能實(shí)話實(shí)說,自己從另一個世界而來。
“月姑娘可是皇甫國人?”白蘇嵐試探著問道,月姑娘身上的嫁衣,并非尋常人家所有。
“我是中洲人。”月詠青依取用了“亞洲中國”中的“中洲”二字,有模有樣的說道,“中洲地處偏遠(yuǎn),我是來皇甫國尋找親人的?!?p> 白蘇嵐一聽便知月姑娘說的是假話,她不是來尋親,而是成親,恐怕失憶一事,也是說了假話。
世子的話,今日格外多一些,綠錦坐在門外,正給月姑娘趕制衣物,屋內(nèi)不時(shí)傳出幾聲笑語。
“綠錦,我哥還在里面嗎?”
“回郡主的話,世子還在屋里。”
平日里,哥哥與自己都說不上幾句話,卻和一位陌生女子相談甚歡,白蘇禾心生不悅的推開房門,帶著慍慍怒氣說道,“哥,都什么時(shí)辰了,你不休息,人家姑娘是病人,也得早些休息了?!?p> “沒關(guān)系,我不困?!边@個世界的人說話真有意思,月詠青依從白蘇嵐的口中,聽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我在與我哥說話,你插什么嘴?!卑滋K禾沒好氣的說道,“哥,你若是喜歡這位姑娘,告訴姑母,娶了便是?!?p> “蘇禾,不得無禮?!卑滋K嵐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道歉說道,“抱歉,打擾姑娘休息了?!?p> “沒關(guān)系?!?p> “姑娘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