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來了嗎?”
“嗯?!?p> “臨走前也未能見上一面,不會后悔嗎?”
“……”
“想回來了,也不急這一時。”
猩紅之眼的月詠青依,將她推了回去,月詠青依虛弱的睜開眼睛,床邊上,是守著她、已睡著的梅一。
“梅……一……”
“侯爺。”梅一欣喜萬分的握住月詠青依的手,熱淚盈眶的說道,“你醒了,你終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
“四日?!?p> “你一直都在……”
“嗯,一直都在,侯爺。”
“小歌……”
“小歌有乳娘照看,很好?!?p> 半月后,月詠青依能下床走路了,她從靈溪的口中得知,為了拿到續(xù)命人參,梅凌風被玉昆山上的黑熊傷得不輕,梅一這才稍稍的不再記恨他。
月詠青依在梅劍山莊養(yǎng)傷,最開心之人莫過于老莊主,日日都能見著孫兒,整日里,以哄孫為樂。
“怎不見梅凌風?”月詠青依正下床活動身子,走了大半個山莊,也不見梅凌風的身影。
“梅將軍自知無顏面再見小姐,去了軍營?!?p> “靈溪,我走累了,想回房休息?!?p> 又過了半月,月詠青依的傷勢恢復了大半,已然能行動自如了,在老莊主極力的挽留下,梅一與小歌暫時留在梅劍山莊,月詠青依擔心梁川的情況,獨自一人回了梁川。
“不是說好,等傷勢痊愈后,再回梁川的嗎?”
“我擔心翟不凡來搗亂?!?p> “倒是來過,見你不在城中,悻悻而歸,趕緊進屋休息?!?p> “丹珠怎么樣?”
“好著呢,你看?!?p> “月娘回來了,怎不見茯苓跟著?”
丹珠近來的胃口甚好,一日四餐,餐餐少不了肉,自然是長圓潤了許多。
“悅溪這幾日總是咳嗽,讓茯苓留下照顧了?!?p> “真是難為了茯苓,一個男兒,終日里圍著我們幾個女人轉(zhuǎn)悠?!?p> 幾日后,在用午膳時,白蘇嵐?jié)饷季o鎖,一籌莫展。
“白兄,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前日,東州軍營遭到偷襲,有死傷?!?p> “何人所為?”
“烏云珠?!?p> “烏云珠?”月詠青依停下筷子,微微一驚,“她為何偷襲軍營?”
“原因不明!”
“八成與燕祁有關(guān),下午我去趟烏云山。”
“行事小心。”
東州軍營,在遭到烏云山的突然夜襲后,死傷過半,這一次,烏云珠帶著山中之人,親自出馬,似有讓東州軍營全軍覆沒之意。
“啟稟將軍,定北侯說有要事與將軍商議?!?p> “快請?!?p> “不必與我寒暄?!痹略伹嘁辣卉娭袑⑹?,帶進梅凌風的軍帳中,“傷勢好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烏云珠親自帶人夜襲軍營,軍中將士折損過半,烏云山死傷慘重,烏云珠也受了箭傷?!?p> “知道原因嗎?”
“不知。”
“烏云珠言而無信,我這就去找她問個明白?!?p> “月……定北侯,東州軍營尚能應對,就不勞煩定北侯了?!?p> “抱過小歌沒?”
“抱過?!?p> “喜歡嗎?”
“喜歡?!?p> “梅一與小歌還在梅劍山莊,你的妻兒,總不能讓我替你照顧一輩子。”
“侯爺說的是?!?p> “等我問清楚了情況,將此事解決后,你回山莊,多陪陪梅一與小歌?!?p> “是?!?p> 烏云珠的蠱毒厲害,怕傷及大白,月詠青依在出梁川城之前,將大白鎖進籠子里,這會兒,大白正嘶鳴的厲害。
丹珠被大白的嘶鳴聲吵的無法休息,便將它放出了木籠,大白輕拍著翅膀,沖入云霄,尋找著月詠青依的身影而去。
出了軍營后,月詠青依取下面具,朝烏云山中走去,還未等她走到山中腹地,烏云珠便現(xiàn)身了。
“你是月歌?”烏云珠遲疑的問道。
“是我?!?p> “你不是死了嗎?”
“我倒是想死。”月詠青依見她面無血色、精神不振的模樣,問道,“可是燕祁發(fā)生了何事?”
“嗯,燕祁被燕王禁足了起來?!?p> “為何?”
“那日,我與燕祁離開燕王府時,被燕王發(fā)現(xiàn),燕王以燕祁的性命做要挾,我若不完成燕王交代之事,便再也見不到燕祁了?!?p> “東州軍營你都不怕,為何不直接去燕王府救人?”
“倒是想過……”烏云珠遲疑了片刻,說道,“自從懷了燕祁的孩子后,我便不再使用蠱術(shù)?!?p> “又是一位孕婦!”月詠青依在心里犯著嘀咕,“你們是在組團懷孕嗎?”
“你可還記得當初我與你說過的話,在我有生之年,不得襲擊軍營?!笨丛跒踉浦槭窃袐D的份上,她只能將此話作罷,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你既懷著身孕,好生養(yǎng)胎,我去燕城,救出燕祁?!?p> “我與你一同去?!睘踉浦榻K于露出了笑容說道。
“你去添亂嗎?”
月詠青依跳下大樹,朝山外走去,正盤旋于烏云山上空的大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只見大白一個極速俯沖,撲在月詠青依的肩上。
燕城外,駐扎有燕王的兵營,燕王陰險狡詐,要想在他的地盤上救出燕祁,無意于虎口拔牙,恐怕是有去無回了。
還是老規(guī)矩,月詠青依趁夜進城,燕王府里的格局,她熟悉,走后門,再適合不過了。
有了這雙眼睛,月詠青依辦起事來,便容易多了,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在蠱惑門口的侍衛(wèi)后,月詠青依推門而入,燕祁正側(cè)臥躺在床上。
“燕祁……”
突然,一把鋒利的匕首刺向月詠青依,她快速向后退出兩步,僥幸避開攻擊,床上之人并非燕祁,而是事先埋伏好的侍衛(wèi)。
庭院中,傳出碎碎的腳步聲,看來,她又被燕王算計了,只是燕王見到她,會更大吃一驚吧!
月詠青依從容淡定的走出房間,帶著笑意說道:“燕王對我還是這般的隆重,月歌感到榮幸之至!”
“怎么是你?”燕王定要一瞧,此人不正是葬身于玉昆山的玥親王妃嗎,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燕祁的房間中?
“燕王以為會是誰,烏云珠?”
“你沒死,哈哈……”燕王心中突生計謀,玥親王妃是皇甫國君的摯愛,有她做人質(zhì),還怕皇甫國君不會受制于他,“真是天助我也!”
“燕祁呢?”
“不成器的逆子,竟還有些用處!”燕王目露狡黠之光,笑得得意。
“燕王,吃相不要太難看,你還沒有抓到我?!?p> “整個燕王府里,都是本王的人,你插翅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