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乃我所殺!”翟不凡傲然說道,“要給交代,也是本王來給?!?p> “翟不凡,你好大的膽子!”皇甫璟玥厲聲正言道,“膽敢硬闖皇宮,朕豈會(huì)饒了你!”
“闖進(jìn)皇宮,是本王的本事,饒不饒得了本王,那得看你的本事了,皇甫國君!”翟不凡放蕩不羈的大笑起來,又忽而變得冷靜下來,說道,“月歌,該走了!”
大白短促的鳴叫聲,響徹天際,月詠青依朝空中望去,天邊,烏壓壓的鳥類,正朝皇宮飛來。
月詠青依吹響口哨,喚來大白落在肩上。
“翟不凡,沒想到你還留有一手,我正納悶?zāi)兀瑔螛屍ヱR,你也敢來!”
“怎么,只許你月歌馴鷹,就不許本王馴烏鴉了。”
二人看似尋常的談話,已經(jīng)讓皇甫璟玥感到怒不可遏,加上佛珠之事,他對(duì)翟不凡下了殺心。
“月兒,到朕的身邊來!”低沉而帶有壓迫力的聲線說道,“是要朕親自抱你下馬嗎?”
“皇上的心意,月歌心領(lǐng),只是月歌無意留在宮中。”
“月瞳聽命,將硬闖皇宮之人翟不凡,與天上的黑鳥,全部殺光!”
“是,皇上!”
月瞳會(huì)使火藥,因此,對(duì)付空中的這群烏鴉,禁軍侍衛(wèi)是游刃有余。
“小兄弟,有些本事!”翟不凡夸贊道。
“有閑心,還是多擔(dān)心你自己吧!”月瞳可不想被北狄人稱贊,弓箭手再次上陣,宮中侍衛(wèi)圍上前來。
宮門已關(guān),翟不凡被侍衛(wèi)與弓箭手雙重包圍,確如月瞳所說,他得思慮退路,狠厲的黑眸注視著空中的烏鴉,忽然,烏鴉一反常態(tài)的變得兇狠起來,朝侍衛(wèi)襲來。
“月歌,我們?cè)撟吡耍 ?p> “嗯……”
“月兒……噗!”望著月兒義無反顧離去的背影,皇甫璟玥再次吐出一口鮮血,他痛苦的捂住胸口,“別……”
行至宮門時(shí),月詠青依的馬速漸緩下來,她猶豫了片刻,心一橫,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皇甫璟玥疾馳而去。
“皇上,黑鳥傷人,請(qǐng)皇上與先生進(jìn)入大殿。”
“月兒……”黑眸中,映出白衣身影,是月兒折返回來了。
月詠青依跳下馬,撲進(jìn)皇甫璟玥的懷中,緊緊的抱住他。
“月兒!”皇甫璟玥恨不得將她揉碎在懷中,再也無法從他身邊離開。
“玥……皇上,吐血了,身體要緊嗎?”
皇甫璟玥抱起月詠青依,腳下的步子豪邁,去了朝華殿,將心心念念的人兒寵幸。
“皇上,我的眼睛是不是很嚇人?”月詠青依扯過衣物,蒙住雙眼,她還記得,玥郎懼怕藍(lán)眸。
“月兒可像先前那般,叫朕玥郎,月兒的眼睛,甚是好看,朕喜歡,還有這蓮花的清香?!被矢ΝZ玥輕吻在藍(lán)眸上,柔聲細(xì)語道,“朕是不是在做夢(mèng),夢(mèng)醒了,月兒就會(huì)離朕而去?!?p> “玥郎,沒有做夢(mèng),我回來了!”月詠青依還似從前那般膽兒大,抬起玉手,捏上峻臉,嫣然一笑,問道,“痛嗎?”
“不痛!”
“這樣呢?”月詠青依咬上健壯的手臂,留下淡淡齒痕。
“不痛!”
“玥郎為何如此看著我!”藍(lán)眸嬌羞,眸光蕩漾,月詠青依埋進(jìn)皇甫璟玥的懷中,嬌聲說道,“我會(huì)不好意思的!”
“月兒為何不來找朕,可是怪朕、怨恨朕?”
月詠青依搖了搖頭,小聲說道:“月兒怕自己會(huì)嚇到玥郎。”
想起定北侯做過的荒唐事,向皇上討要妃子、娶妻生子……皇甫璟玥不禁笑了起來。
“月兒呀月兒,朕有好幾次都想要了你的性命?!?p> “皇上是殺不死我的?!痹略伹嘁懒闷鹨豢|華發(fā),藍(lán)眸里盡是疼惜的問道,“為何玥郎的黑發(fā),變成了白發(fā)?”
“思念月兒所致,月兒的黑瞳,怎就變成了藍(lán)色?”
“茯苓說,我是中了玉蓮的毒,才會(huì)如此。”
“茯苓又是何人?”
“茯苓是葉大夫的徒弟?!?p> 皇甫璟玥在玉體上,發(fā)現(xiàn)了一處新增的疤痕,“此處是新傷,何人所為?”
“我殺連翹之時(shí),被梅將軍誤傷?!?p> “梅一的孩兒,可是梅將軍之子?”
“嗯。”月詠青依點(diǎn)頭說道,“玥郎何時(shí)能放了梅一與小歌?”
“既是梅將軍的妻兒,讓他自個(gè)兒接了回去?!?p> “玥郎方才吐了血,還是讓御醫(yī)來瞧瞧吧!”
“月兒比御醫(yī)管用,更能醫(yī)治朕的病癥?!?p> “玥郎……”
在對(duì)月兒的寵幸上,皇甫璟玥是絲毫的不吝嗇,兩年未見,月兒更是香嬌玉嫩、瓊姿逸人。
久未穿過女裝的月詠青依,在換上輕逸的留仙裙后,反倒不自在了,玥郎說,定北侯伏法已死,從今往后,她只能是他的月兒。
“月兒,陪朕去書房看折子?!被矢ΝZ玥抱起月兒,朝天祿閣走去。
“玥郎,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p> “參見皇上?!痹峦卸Y道,待到二人進(jìn)入書房后,月瞳才笑出了聲,皇上對(duì)月姐姐,還是一如往常的疼愛。
月詠青依坐在修長的腿上,陪著皇甫璟玥看折子,她大字不識(shí)幾個(gè),這對(duì)于她來說,簡(jiǎn)直就是一種煎熬。
“啟稟皇上,左相求見。”
“來的正好?!被矢ΝZ玥帶著慍慍怒氣說道,“他不來找朕,朕倒有事拿他是問?!?p> “參見皇上!”先生行禮說道,“臣有罪?!?p> “何罪?”
“欺瞞之罪。”
“如何治罪?”
“悉聽皇上發(fā)落。”
“……”
皇甫璟玥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被嬌嫩欲滴的丹唇堵住,月詠青依連忙揮著玉手,示意先生退下。
“小姐,皇上若是將這包庇之罪,一并算在老臣的頭上,老臣豈不是罪加一等。”
“行了,退下吧!”
“是,皇上!”
“玥郎不許罰先生,他年紀(jì)大了?!痹略伹嘁佬澚搜垌?,說道,“要罰就罰我吧?!?p> “月兒自然是要受罰,晚些時(shí)候,再來收拾你!”黑眸里盡是寵溺,皇甫璟玥在嬌挺的鼻尖兒上輕輕一點(diǎn),說道,“月瞳候在門外,找他玩會(huì)兒!”
“嗯。”月詠青依走出了幾步,又突然折回,在峻臉上一啄,開心的去找月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