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這天,龍馬剛回到俱樂部,準(zhǔn)備進(jìn)行高強(qiáng)度練球。只是剛一回來,便看到姑且算是他經(jīng)紀(jì)人的金發(fā)藍(lán)眼睛男子便“啪”地將一本雜志放到他面前。
Downs覺得有些頭疼,他認(rèn)識龍馬也已經(jīng)好幾年了,從他掛名在俱樂部后,自己便一直是他名義上的經(jīng)紀(jì)人。
龍馬那小子一直是冷心冷面的,除了對網(wǎng)球感興趣外,還真沒見過對其他什么事情感興趣過,還以為會一直這樣輕松呢,結(jié)果今年就犯太歲了,半年不到便已經(jīng)兩宗緋聞。上一次他只是淡淡一句“她是誰”,算是對緋聞的解釋,殊不知他們善后工作多麻煩。畢竟緋聞對象是一國皇室,要真是得罪了人,估計(jì)他網(wǎng)球生涯就結(jié)束了。所幸皇室那邊自知理虧在先,也沒有怎么為難,而且也是十分欣賞龍馬的球技,所以雙方私下倒是協(xié)商,大事化了。可是,這一次的緋聞不僅見報(bào),還在各個社交平臺瘋傳。
看著龍馬那不甚在意的表情,Downs真是想沖上去狠狠揍他一頓。
龍馬只是瞟了一眼雜志,便不甚在意,淡淡“哦!”了一聲。
Downs撫了撫額,忍不住問:“現(xiàn)在怎么辦,還是老樣子,否認(rèn)吧!”雖然他們只是體壇人物,但怎么也算是公眾人物,還是得對各路吃瓜群眾有所交代。
龍馬低頭擺弄著球拍,道:“為什么否認(rèn),這不是事實(shí)么?”
“哈?”Downs一臉不明所以,不會吧,龍馬這家伙真戀愛了?莫不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這樣一想,Downs竟還真的下意識抬頭看天上的太陽。
雖然這不是什么大事,畢竟他們并不像影視明星,需要過分看中粉絲的心情。
“我有女朋友了!”龍馬從容留下這句話,便上場練球,那語氣平靜得就如同平常討論網(wǎng)球一般。
他人一走,便只剩Downs一個人風(fēng)中凌亂。
他一臉不可置信,不可能的,據(jù)他的了解,以越前的個性,注孤生的節(jié)奏才對啊,怎么可能突然就冒出個女朋友來,這不可能,不科學(xué)??!可是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相信,因?yàn)樵角皬膩聿粡U話。
糾結(jié)萬分,最后咬咬牙,Downs決定從越前的好友凱賓那邊尋找事實(shí)真相,這樣想了便這樣做了。
凱賓·史密斯今天沒有來俱樂部,好在他們作為俱樂部負(fù)責(zé)人,擁有選手的手機(jī)號并不是件困難的事情。
撥了電話,很快那頭接了。
“Hello?”凱賓帶著慵懶的沙啞聲音傳來,顯然是被電話吵醒了。
“越前說‘我有女朋友了!’是不是真的?”Downs也不含糊,直接開門見山。
電話一頭的凱賓先是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看來電號碼,然后很真誠問:“你——誰啊?”
Downs差點(diǎn)氣得吐血,哼,就知道史密斯那小子和越前一樣,不僅狂妄自大,還特別的“壞”,怪不得既是對手更是好友,敢情就是臭味相投??!
“Downs,King俱樂部經(jīng)紀(jì)人!”他沒好氣地說道。
“啊啊,我知道了!越前那家伙跟你說有女朋友了?”凱賓依舊躺在大床上,神情倒是清醒了幾分,聽得他這么問,都想起之前看到的報(bào)道,心下遂有幾分了解。
“你跟越前關(guān)系不錯,他到底是不是說真的?”
凱賓不猶豫,既然越前那樣說了,想必已經(jīng)做好公開的準(zhǔn)備,遂道:“他說怎么樣就是怎樣咯!”說完徑自掛了電話,唉,難得有休假,還不趕緊補(bǔ)眠!
Downs本來還想多問幾句,卻聽得電話那頭的人早已經(jīng)掛了,不由得一跺腳:“史密斯這家伙!”
一個兩個,都是這么難搞的家伙,氣死他了!他不過是做個經(jīng)紀(jì)人,怎么就這么難,別人這么容易輕松,怎么到他這里就讓人頭痛呢,不就是工資比別人高一些,年終分紅多一些嗎?
氣歸氣,Downs還是認(rèn)命去處理那些報(bào)道。
櫻乃從游樂場回來后,一直就很擔(dān)心,怕自己給龍馬招了麻煩,雖然龍馬是有說過不要擔(dān)心,但這種事實(shí)在難以令人忽略。
所幸一周下來,他們并沒有受到記者或者粉絲的圍堵。原因之一自然是法律對于公眾人物隱私的保護(hù),二來龍馬住的地方不僅沒多少人知道,而且安全工作相當(dāng)?shù)轿唬钪匾淖匀痪褪驱堮R這個當(dāng)事人,早出晚歸,行蹤飄忽不定,讓大批記者無功而返。
“嗯——”櫻乃站起來,伸了伸手,活動活動筋骨,這個月的工作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總算可以松口氣。她拉開落地窗,走到陽臺外呼吸新鮮空氣。
此時已入冬,天氣陰寒干冷,偶有風(fēng)吹過,留下刺骨的痛感。
櫻乃俯視著周邊的景色,天色陰沉朦朧,似有雨要下,可是……她看著下面渺小的人和車來來往往,心想,明天該不會要下雪吧?
這樣想著,不由有些著急,忍不住雙手合十,暗自祈禱,千萬不要下雪!昨夜龍馬給她打電話時,說是明天回來。她算了算時間,這樣一來龍馬就能夠和自己一塊過圣誕節(jié)了,更重要的是,能為他慶祝生日了。上一年的生日,他們剛確定關(guān)系不久,一個在日本,一個在美國,分隔兩地,自是不能一同過,櫻乃只在電話里向他祝賀,難免幾分遺憾。
臨近圣誕,周圍一切都變得熱鬧起來,像是為了迎接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
櫻乃受周圍氣氛的影響,隱隱期待起來。
翌日,大概是感受到櫻乃的祈禱,老天果然很給面子的沒有下雪,雖然天陰沉沉,頗有大雪壓境的氛圍。
龍馬回到的時候,櫻乃正在自己的房間里睡覺。他沒有叫醒她,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間,放下行李后進(jìn)了浴室沖涼,洗去一路的纖塵和疲勞。待他出來,換上一身舒適的居家服,頓時感到一陣輕松,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原本冷漠疏離的神情在看到自己房間一塵不染時變得分外溫柔,暗含笑意。
他站在自己房間好一會,然后轉(zhuǎn)身走到隔壁櫻乃的房間。
房門沒有關(guān),只虛掩著。他推門進(jìn)去,只見桌面上電腦還亮著,上面顯示著寫到一半的文檔,顯然是她寫作寫到一半便睡著了。
床上的女子雙眸緊閉,睡得正沉,雙手緊緊攥著被褥,嘴角輕含著笑意,似乎做著幸福的夢。
龍馬輕手輕腳步到床沿邊坐了下來,不忍心叫她醒來,只靜靜看著熟睡中的人。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看他的女朋友,近得他只需伸手就能觸碰她白皙嫩滑的臉龐,近得他能清晰看到她長長的睫毛,均勻沉穩(wěn)的呼吸聲若有似無,攪得他心中一陣柔軟。
他低下頭,輕輕在她眼瞼處吻了吻,眉眼間盡是無聲的溫情。
熟睡中的女子像是感覺到被人打斷了美夢,皺皺眉,翻了翻身,仍舊不愿醒來。
看到她這副模樣,龍馬隱藏在深處的惡趣味涌了出來,心癢癢地,雙手捧著睡夢中的人的小臉,低頭輕覆上她的甜美,慢慢舔舐著,存心跟她搶空氣,想要刻意吵醒她。
不得不說,龍馬有時候真的是個焉壞焉壞的人。
櫻乃睡夢中忽然覺得一陣胸悶,像是墜入水中,呼吸不能,拼命揮手要往岸上劃去,卻發(fā)現(xiàn)一切只是徒勞,慌亂中驚醒過來,睜眼便看到自己身上伏著個人,嚇得一個激靈,以為家里遭賊了,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身上人推開,然后自己像個受驚的小貓一般,揪著被褥快速退到床角,一臉驚恐。
等她退到床角后才反應(yīng)過來,那伏在自己身上的人氣息很熟悉,像是龍馬君,念及此,她看向被推倒在地的男人,小聲道:“是龍馬君……嗎?”
龍馬也沒料到她會被自己嚇到,更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人推開,看她面色蒼白,像是被嚇到一樣縮在床角,驀然地,他想到了自己早年養(yǎng)過的卡魯賓,有些好笑,又有些愧疚,道:“我嚇到你了?”語氣里帶著一絲歉意。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人,櫻乃警戒的心終于放松下來,人也完全清醒過來。
她坐了過來,伸手拉起被自己推倒在地的龍馬,道歉道:“對不起,我……龍馬君怎么回來也不告訴我!”語氣里含著嗔怪。
“看你睡得這么沉,不好打擾你!”
櫻乃聽到這話,又好氣又好笑,龍馬君真是的,得了便宜還賣乖,不好打擾?那現(xiàn)在到底是誰將她吵醒的???
龍馬一邊說著,一邊看她。
剛睡醒的她真的很像一只貓咪,讓人忍不住想欺負(fù)一番。
櫻乃見他只盯著自己,以為是自己哪里不對,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只穿著睡衣,因剛睡醒還來不及整理,衣著有些凌亂,頓時有些臉紅,伸手整了整衣服。
待整理完畢,才揚(yáng)起笑臉對龍馬道:“歡迎回家,龍馬君!”
龍馬一笑,道了句:“嗯,我回來了!”說完欺身靠近她,雙手捧著她的臉,低頭WEN她。
算算時間,不知不覺,他們在一起已經(jīng)一年多了,自然沒有最初的緊張,親密的舉動也很多次,早已沒有當(dāng)初菜鳥一樣的生澀。
他緊扣著櫻乃,與她抵死纏綿。
那是一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SHENWEN,滿含著對彼此的思念。
櫻乃初時有些抗拒,畢竟自己才剛醒來,還沒洗漱呢!
被他牢牢扣著,周邊盡是熟悉的氣息,整個人很快就暈眩迷糊,腦子里一片空白,到最后還是乖巧地埋在他懷中,回應(yīng)著他的熱情與思念,向他傳達(dá)著自己的心意。
良久,櫻乃輕喘著氣,問埋在自己脖頸間的人,道:“龍馬君,你剛回來,肯定還沒吃東西吧,我去煮些吃的給你?”
她這般說,龍馬才想起自己到現(xiàn)在還沒吃過東西,肚子倒是真的餓了,遂點(diǎn)點(diǎn)頭道:“嗯,好!”說完站了起來,同時將櫻乃也拉了起來。
櫻乃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龍馬已經(jīng)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雜志。
櫻乃看了看時間,早上九點(diǎn)不到,做個早餐也不算太晚。
她將長發(fā)隨意地挽了起來,問客廳坐著的人:“龍馬君,你想吃什么?”
龍馬頭也不抬,道:“往常一樣就好!”
櫻乃應(yīng)了一聲便進(jìn)廚房忙碌起來。
“龍馬君,你接下來是不是都不用比賽了?”吃早餐時,櫻乃問道。
“嗯!”龍馬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問道,“有事?”
櫻乃搖搖頭:“接下來有什么計(jì)劃嗎?”
她想著若龍馬君沒有計(jì)劃,就問他要不要回日本。她離開日本已經(jīng)一年多沒回去,有些想念奶奶,不知她怎么樣了,還有認(rèn)識的人,不知他們過得如何。
龍馬看著她,沉默片刻,問道:“你想教練他們了?”
櫻乃驚訝,睜大眼睛看他:“龍馬君怎么知道?”
還是這么迷糊!龍馬一笑:“都寫臉上了!”
“呃——龍馬君又笑我了!”櫻乃臉紅紅的,有些尷尬。
“過幾天我們?nèi)ヂ迳即墸刃履赀^了便回日本,可以吧?”
櫻乃覺得奇怪:“洛杉磯?”
“嗯!”龍馬淡淡道,“老爸老媽想見你!”
櫻乃很自然地“哦”了一聲,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嚇了一大跳,“誒?龍馬君的爸爸媽媽……”
“怎么被嚇成這樣?”龍馬不以為意,大約在他看來這完全不是什么緊要的事。
“可,可是,見龍馬君的爸爸媽媽啊!”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震得無心吃飯,櫻乃忍不住對接下來的事情感到一陣緊張。
她壓根沒想過會這么快見龍馬的爸媽,不知道他們會怎么想自己,要是不喜歡的話該怎么辦呢!腦子里一下子涌出了各種各樣的不安。
這個傻姑娘,她大概是忘了自己跟龍馬交往了快兩年,這種速度見家長并不算快好嗎!
“老媽性子跟你差不多,至于老爸,你可以忽略!”龍馬這話也不知道算不算安慰人,反正沒安慰到櫻乃就是了。
他看了看她,見她似乎不樂意,面有憂色,遂加以補(bǔ)充,“別怕,有我在!”
簡單的一句話,櫻乃卻忽然感到一陣心安,對啊,有龍馬君在,怕什么!這樣一想,她頓時覺得沒什么了,點(diǎn)頭道:“好,我知道了,我相信龍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