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ㄆ撸?p> 后面的一連幾個月兩人都是咸不咸淡不淡的聊著,感情上沒有進(jìn)展,反而還倒退了。
六月底的時候吳浩想要胡琴暑假來玩,胡琴說還不一定的事呢。七月份的時候吳浩又想讓胡琴來玩,還把旅游攻略都給做好了,只是胡琴說她要進(jìn)修一個月,所以實(shí)在是來不了了。
八月中了。
吳浩知道胡琴已經(jīng)進(jìn)修完了,就又打了個電話給胡琴。不過這次不是晚上,周末,下午打的。
“怎么樣?過來玩唄。”吳浩這么說著。
“我還有點(diǎn)事……”胡琴那邊傳過來電視的聲音。
“在看電視呀?”
“嗯,還在市里?!?p> “不是進(jìn)修完了嗎?還有什么事情呢?”吳浩說道,“再不過來,暑假就給過了,你又沒時間了。我這,可是一時半會兒安排不出時間來的呢?!?p> “沒事沒事,再說吧。”胡琴有點(diǎn)催促的語氣。
電話那頭電視的聲音被調(diào)大了些,吳浩聽著,似乎還有人在。
“還有朋友在?”吳浩這么問。
“沒有沒有。哪有哦。就我一個人?!焙俚恼Z氣有點(diǎn)慌亂。吳浩是學(xué)醫(yī)的,學(xué)過很多門的心理學(xué),自然是聽出了異樣。
“哦……”吳浩沒說啥別的。
“我還有點(diǎn)事,要不掛了?;仡^聊?”
“啊……你真不過來呀?”吳浩不死心。
“真不過來……”
胡琴說話的時候電話里同時傳來了另一個聲音,是水聲,花灑的水聲。
“準(zhǔn)備洗澡?”吳浩覺得不對,這下午也還不晚不早的,才兩點(diǎn)多點(diǎn),按理說午覺后?也不對呀。于是便是問了。
“沒有沒有?!焙倩卮穑曇舾拥牧銇y了。
“我聽到了水聲?!?p> “哪有哦。你聽錯了。聽錯了。是電視機(jī)里的聲音呢?!焙龠@么說著。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胡琴的電話那頭又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是個男的,“快點(diǎn)來,一起洗……”
吳浩聽得真真切切的,就是“快點(diǎn)來,一起洗”。只是后面的卻是沒有聽清楚。
“啥?”
“沒有沒有。”胡琴已經(jīng)是亂了,“就這樣了,我還有事。掛了掛了?!?p> 然后電話便是掛了。
“快點(diǎn)來,一起洗……”
“快點(diǎn)來,一起洗……”
“快點(diǎn)來,一起洗……”
掛了電話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吳浩的腦子里都只有這一句話?!翱禳c(diǎn)來,一起洗……”
“誰?”吳浩在問著自己。很詫異。但想想,似乎又應(yīng)該是早有意料的。
吳浩想生氣,但突然發(fā)現(xiàn)又找不到生氣的對象。
吳浩想找個人說說,可是這又能跟誰去說呢?
一下午都迷迷糊糊的。晚上吳浩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正在拜堂,正是跟胡琴。
第二天早上吳浩醒來得有點(diǎn)晚,醒來后便又給胡琴打了個電話。
“我昨晚上做夢了?!?p> “哦……”胡琴聽起來是已經(jīng)醒來了,但說話還是有些慌張。
“你知道我夢到什么了嗎?”
“什么呀?”
“夢到結(jié)婚了。哈哈。”吳浩說著,笑了。
“好事呀。跟誰呢?”
“你猜?!?p> “我怎么知道?!焙俚恼Z速已經(jīng)平穩(wěn)了很多。
“猜一下嘛?!?p> “真不知道?!?p> “你?!?p> “我?”
“你?!?p> “哈哈……”胡琴只是笑著。
“真的。你。感覺那地方不是在我家。應(yīng)該是在你們家吧。在拜堂。來了好多人。大家都很開心?!?p> “哦……”
“我看到你媽了,笑得很甜?!?p> 胡琴沒有接話。
“我們合適嗎?”
“我們……”
“我不介意的?!睕]等胡琴把話說完吳浩便是搶著說了。
“啥?”
“我聽到了?!?p> “啥?”
“沒事的。我理解。我接受了?!?p> 吳浩繼續(xù)說著,“我想了一下午。我接受。我理解。沒事的。真的?!?p> 胡琴沒說話。
“我想好了,國慶回來一下。到時候一起去打個證?!?p> “什么?”
“打個證。我們?!?p> “搞錯了沒?”胡琴很驚訝,“你聽到了?”
“聽到了。正在打呼嚕?!?p> 吳浩是真的聽到了。電話那頭,一個男的。正在打呼嚕。
“你有病吧?!?p> 胡琴罵了一句,便是把電話給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