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山到準(zhǔn)備出山,還有三分之一的路程沒走完。為了搶在下午的五點三十五分前回去,老師和昨天差不多的點叫醒了他們,一個個的房門拍,一個個地叫醒,這是一次親密的互動,和學(xué)習(xí)沒有關(guān)系,所以余瀛在老師來的時候帶著困意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老袁一直都很關(guān)系自己,盡管大多數(shù)時候,他們都喜歡叫他“小彩虹”,但是他還是喜歡叫他老袁。他們四個人很和諧地排著隊洗漱,并且速度很快,沒有不愉快的起床氣和莫名的推搡。老袁坐在那里,一個勁地表揚著。
房間的光很亮,余瀛回過頭看老師的時候,老師也看了看他,也不說話,因為不知道說什么。他最先起來,也是最先打理完的,想了半天找了個話題,他坐到他的旁邊,像平時問問題那樣,開始和他開始簡短的對話。
“老師,你不去叫醒其他的同學(xué)嗎?”
“男生都叫了,女生都是女老師叫。我在這坐會,看看你們。”
嬴箏在那里閉著眼刷牙,聽到了老袁的這句話,嘴里不知不覺地蹦出了一句話:
“小彩虹是來看我們嗎?我看就是來看余瀛的?!?p> 蔣澄在后面做著微表情,一個勁地提醒他,嬴箏閉著眼睛刷牙,看他眼睛不停地動,卻還是在說“夢話”:
“你怎么了?眼睛進沙子了?鬼扯……明明這就沒沙子啊……”嬴箏說了幾句就沒說了,好像是睡著了。
語出驚人。余瀛和蔣澄在旁邊尷尬的沒有辦法,只能假裝著撓頭,看著旁邊,然后偷笑。
老袁知道這個外號,從他來到了老校之后,他就直接出名了。學(xué)歷變態(tài),高考語文一百三十二,經(jīng)濟學(xué)碩士,教學(xué)嚴(yán)厲,一開學(xué)就教十個班,這不出名也是不太可能。課間的時候,他就能聽到其他班的人在走廊說他的外號,時間長了,他自然就知道了。
老袁沒有生氣,反而像個孩子一樣不好意思地笑了。隨即,他一句話如驚雷:“閤振,你怎么搞怎么半天?我們今天時間很緊的。你能不能快點!”
嬴箏結(jié)束了夢游,他轉(zhuǎn)過身,驚的退了幾步。“老師……哦哦哦,我快點?!?p> 嬴箏洗臉的時候,老袁先走了,走之前還告訴余瀛要好好學(xué)習(xí),他很看好他,余瀛點點頭,表示自己會努力的。老袁走后,三人笑出了聲,胖子也尷尬地笑成豬叫。
“我本來就沒說錯嘛,他成績好些,老師就是來看他的。”
余瀛想了想自己的分?jǐn)?shù),也沒好意思高興,只是努力地笑了笑,說道:“也沒多好?!?p> “你剛才是怎么回事???真他媽的搞笑!”侯然在疊衣服,邊疊邊說。
嬴箏也是納悶,“我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么……昏昏沉沉地就吐出了一句真言。嘿嘿嘿?!?p> “行了,別貧了。今天的行程還很緊,快點吧,免得老師又來催?!?p> 四人一起出了如同人胸懷的虛懷如谷真是讓人享受啊,或許他們大多數(shù)只是匆匆一過,沒什么感覺,但是他就是喜歡,不存在誰去如何評價。
山里的信號很弱,他慶幸自己沒人帶手機,少一物會讓自己自在很多。
人們常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但是他感覺到上山的時候沒什么感覺,一到下山的時候在那種類似于車上才能感受的顛簸感下,腳的疼痛瞬間出來了?;蛟S是確實失去了情懷的神經(jīng),自己沒多少的雅趣去繼續(xù)下去游賞,他感到下山的路真難走,身體還一震一震的。
反正回去還是上課,慢慢地走吧。就這樣他走了半個小時,再看路上的時候,在前面的和從后面趕上他的人就很少了。反正也是最后幾個吧,他真無所謂,給學(xué)校造成不便也無所謂,他真希望就死在這里,永遠(yuǎn)不出去。
突然有人在叫他?!坝噱噱?p> 誰在叫我?他轉(zhuǎn)過頭去,兩輛常說的鬼火向他沖來,車上的熟悉的人開心向他招手。
那個穿衛(wèi)衣的女孩,向他招手,他反應(yīng)過來后,興奮著回應(yīng):
“你怎么來了?”
艾迪康搶著回答:“來接她的王子回家!”
余瀛笑著上了車,然后兩輛車的人在空谷叫喊。
“你怎么來了?”
“我來接你回去!”
“沒事的,我自己可以!”
“你他媽的傻啊,他向你唄!”
“哦哦哦。”
“哦哦哦,你個大頭鬼啊。爬山很辛苦,我直接帶你回去多好?!?p> “但是你們這騎得太快了,我這……”
“怕個球,來,把你的話都說出來!”
“什么話?”
“就是在學(xué)校里不敢說出來的話,說出來!”
余瀛放聲大吼:“我討厭文綜,我討厭英語。去你碼的!我要我的社會大學(xué)!”
“哈哈哈?!?p> “太他媽的過癮了!”
余瀛看著她在一直看著她,望著她的笑靨,他想到了什么,然后坐在后位大聲唱起來:
“我想要……我想要我想要世界擁有更多歡樂哪怕我心如刀割我想要用我雙眼來換取愛的顏色我想要用我懷抱把冷漠全都溫?zé)嵛蚁胍腋=蹬R哪怕超出我負(fù)荷我想要用我微笑給快樂畫上記號我想要用我眼淚給感動刻下坐標(biāo)我想要用我余生換夜空繁星閃耀我想要張開雙手給世界一個擁抱我想要她能聽到我想要她能聽到我的心跳哪怕多微不足道……”
笙夢的臉上泛著淚花,眼淚簌簌地流著,“你他媽的怎么會唱的?”
“我不知道,我就這樣就會唱的。我后來聽了他的歌,很喜歡這首,我想你一定喜歡……我覺得還好……我吼出來了?!?p> “兄弟,好聽!”
“哈哈哈哈……”
騎車就是快,他們沒有等著學(xué)校派的客車先走,而是直接飛馳而下,一路回到學(xué)校。
安顏生
每個人都是地球之鹽, 每個人都想嘗嘗未知的那個是什么味道 我想, ta也會在你的心里住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