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
我是戚曉月。
從西部歸來當(dāng)晚,小米也忙完了事務(wù)。徐卿文邀請小米和她的男友,我們四人一起小聚一回,也算是給我一洗風(fēng)塵。四個都是快樂之人,在一起自然是一團(tuán)熱鬧。
散席之后,回到宿舍,如同回家一樣,有種落地的踏實感。小米為我的歸來感到高興。
但我躺在床上,心里有種情緒不斷上升,登時如骨在喉。鼻子一酸,淚水不斷往下掉。
小米當(dāng)我不勝酒力,給我擦了淚,讓我休息。
我說好。便把被子蓋在頭上,一聲不響,任憑淚水肆意的流下來。
第二天,雙眼如同桃子一樣,我說:“小米,拜托,我今天不得出門了?!?p> 小米說:“月兒不必出門了,就呆在宿舍,餓了就喊我回來喂你?!?p> 我笑,她也笑,都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小米下樓去了。
徐卿文幾次電話,我都不肯下去。此番情景如何見人?縱是他不嫌棄,但總也免不了一些解釋。
那我又該作何解釋?
索性推脫說不舒服,要睡覺。不一會,他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了,而我始終不肯下去。他等了許久,直到我在樓上看著他怏怏離開,心里又是一陣難過。免不了又是淚珠連連。
小米帶了早餐回來??粗业臉幼?,也是陪我難過一陣。
“月兒,你是有事情嗎?“她猶豫半天,終于開口問我。
“小米。“我還是沒法描述我的心情,縱然把事情都說的明明白白,如此,也不過小題大作。我抱著小米大哭一場,她陪我落淚。
良久,收復(fù)了心情。待眼泡消了腫,已是半下午了。
陽光恰好,我眼睛消了腫,便自己下來樓,走在校園里,年輕的人們來來往往,似是都沒有青春的煩惱。
但誰又知道誰呢?
正暗自想著,聽一聲“曉月!“
是云峰同學(xué),姓云名峰。因西部實習(xí)時,在同一個小組,自然比一般同學(xué)更覺親近。
“這是要去哪?“他問。
“并無目的,瞎逛。你呢?“
“我去排練街舞。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既是百無聊賴,看看就看看。
進(jìn)去訓(xùn)練廳,是個五人團(tuán)隊,正刻苦的練習(xí)動作。我自然是看不懂,但外行看熱鬧,只要熱鬧就好。
看完各種熱鬧出來,沒想到天已透黑了。彼此道別,我又回了宿舍。
“月兒,你總算回來了。“小米喊。
“嗯,我出去散心了,小米?!?p> “你知道我們多著急。連個手機(jī)也不帶?!靶∶奏凉值馈Kf的是“我們“,除了她,自然還有一位。
看了看手機(jī),徐卿文的幾十個未接和信息。
我回:“我回來了,放心。“
“知道回來就好“他冷冷的回。
我并無心計較,我只想盡快結(jié)束聊天。我只怕他多說,怕他亂問,怕他要我解釋什么。恰好他并沒多說,我便也不回。
到晚上,無端的失眠了,呆呆坐著,什么都不想,小米催了又催。
一直坐到天快亮,才昏昏沉沉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