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大婚安排的極為倉促,但還是很盛大,畢竟是南蠻的郡主,不愧是異域美人,骨子里便不同于我們北塘人,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眶,標志的美人胚子。看來這次特七有??上砹?,如果這個郡主不是耳目,那么真的娶來當妃子也未嘗不可。
大婚當日,滿朝文武百官前來祝賀,一群人都穿著盛大,喜慶,新郎官早早地就去整理行裝了,我也要趁著南蠻使臣入座之后偷偷離府,沒有時間當面祝賀特七了,早已在宮門口備好的馬車正等著離開,宮門口是特琪,她候在那處等著送我們出宮。
“琪琪!”
“總算來了”
她視線向遠處望去,我扭頭對身后的人說到“你們先上車”
“此次離去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多加小心”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她一個釋然的微笑,她低頭看向我身邊的貝貝
“照顧好你主子?。 ?p> 貝貝極為聽話的應了兩聲,我抿唇一笑“你多加小心”
特琪點點頭“倒是你,南蠻……”
“放心,再怎么樣,我都會好好活著,不會輕易死的”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我彎眸輕笑“何時你也忌諱起這些?”
她搖搖頭“快些走吧,我不能離席太長長時間免遭人懷疑”
二人相擁片刻,各自離去了。
路上五七騎馬護衛(wèi),總共三個轎子,我和貝貝一個,誰知道解亙古鉆到我的馬車中來,“喏,你的串珠”
我睜開眼,“不說我都忘了,”接過來掂量起他做的串珠,做工……一言難盡
“怎么樣,小爺我可是一宿未睡”
“難為你了,做的如此難看也是不容易”
“?。?!”
我心滿意足地戴在手腕上“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我看見他不好意思地偷笑,搖搖頭,“不過,這聲姐姐還是要交的”
“不可能!”
他白了我一眼,別過頭去不看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不好意思,我不是君子”
“哦,那你是小人?”
“……不與你狡辯”
“你也知是在狡辯”
“……你有毒吧”
“那你可得離我遠點,否則不知道何時就毒發(fā)身亡了”
“……”
舟車勞頓,我也是昏昏欲睡,解亙古這小子在身旁也是一直晃腦袋,有幾次險些跌倒,我也不知道是該叫醒他還是不該叫醒他。
我微微測過身子掀開簾子對身后的窗外的五七說到“等出了城到了附近的驛站停下來休息一下吧”
正說著,五七突然將手中的劍舉起,一陣風拂過,楚卿耳邊的秀發(fā)微微扶起,劍柄抵住了即將倒在楚卿肩膀上的解亙古的腦袋,我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朝五七伸出大拇指,不得不說,他的劍的確快,解亙古意識到不舒服,緩緩睜開眼,五七又悄無聲息地將劍收回當做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一樣,只是斜眸瞥了一眼解亙古,對楚卿恭敬到“郡主還是坐遠些吧”
“……”
“啊?”解亙古一頭霧水,顯然不知道五七在說什么,我放下簾子,對著他象征性地咧開嘴干笑,他也不懂,,以為自己身后有什么東西,便扭頭去看,也并未瞧見什么,“我臉上有東西?”
我搖搖頭“今天的你,看著格外的帥氣”
“帥氣?是什么意思?夸我嗎?”
我憋著笑,找口說“就是說你今天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走哪都有一群美女回頭”
他撓著后腦勺,不好意思地看著我“原來我在你心中的形象都是這般偉岸”
我差點將今早才吃的東西吐出來“的確,的確,你就是這樣的高大威猛”
平生第一次覺得夸人也需要技術(shù)含量,要不然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我在心中暗自嘆了口氣,這個解亙古怕是從來都沒有人夸過,不然怎會如此模樣,換做常人,早就看出來我說的是客套話,這家伙竟然還害起臊來了!
心中的歪歪還沒有結(jié)束,就覺得有什么東西飛過來,我下意識要推開解亙古,誰知解亙古也伸出手,兩掌相對,用的功力雖不大但是兩股力撞到了一起,這就另當別論了,解亙古向后彎腰,右手順勢抬起,兩指一轉(zhuǎn),一個銀晃晃的暗器就被他收入手中,我揉著有些酸痛的胳膊,“上面是什么”
“信”
“信?”
我接過解亙古遞來的紙條,上面寫著“南蠻使臣已過,速行”
“什么意思?”
我有些不解,南蠻難道還派了其他使臣前來?那這送信的人又是誰
“郡主沒事吧?”
“沒事,加快速度,不休息了”
“是”
解亙古奪過紙條“這難道是有人提醒你應該速速離開嗎?”
“可是是誰想要幫我呢?”
“這暗器力道極大,看來對方功力深厚,可要在附近追蹤”
“算了,他既然不是親自送來麻痹的是有原由的,既然對方不想我們知道他的身份,那邊不要惹是生非”
解亙古點頭表示贊同又看了一眼你腳邊窩著睡覺的貝貝“他難道都不醒嗎,警惕性這么差”
我將紙條撕碎扔出窗外“它壓根沒睡,只是在閉目養(yǎng)神,貝貝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出手的”
“為什么?”
“因為它知道自己亂出手會添亂”
“它竟還知道這個?”
“它比你聰明多了,就像剛才,我胳膊差點折了”
說著裝作疼痛的樣子揉著,他白了我一眼“我哪知道你也會伸手”
“警惕性不錯小子!”
“小子?”他又看了看我,我抿嘴看著他
“這是夸我的?”
“額,對,夸你!”
他半信半疑地看著我,“你這些詞都是從哪里學來的,我怎么都聽不懂”
“你不懂,這是我楚卿自學成才”
“切,誰稀罕”
我詫異地看向他“你怎么會說,切……”
他得意洋洋地看著,“我跟你學的”
“……你還是不要說了,否則解老會打你”
“為什么?難道你說了楚勛就不會打你?”
嘴角抽了抽,“呵,你說起來極為輕?。 ?p> “輕?。课铱床幌?,你平日里一有不屑就會說切~”
“噗”我捂著肚子大笑“你倒是學到了精髓”
“精髓?為什么你說的我總是聽不懂”
我笑到無聲,拍著他的肩膀“因為我跟你不在一個層次和頻道上”
“啊?何為層次,頻道?”
我笑到肚子疼,下手的力度自然大了些,笑的險些跌倒“你太可愛了”
“可愛?”
“哈哈哈,你之前不是還把我那句你有毒吧?給學了去,不妨再學幾句?”
“我……”
我捂著臉,笑到前仰后合,五七已經(jīng)習以為常,郡主對交心之人都是這副模樣,毫無形象可言。
“別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我搖搖頭表示“你不懂,你不懂”
“是是是,您老聰慧,自然比不過您”
我指著他“唉唉,這里應該說聰明,不要說聰慧,自然改成當然,你再試一試”
他有些不敢相信我說的話,但還是照做了
“是是是,您老聰明,當然比不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