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景說話有些陰陽怪氣的,言語之間總是帶著淡淡嘲弄之意。
言汐晴記憶不全,但潛意識卻覺得并非像言知景說的那般無用,遂看向言知深。
言知深只一心在他面前的羹湯上,看也不看她一眼。
言洪德笑道:“小晴這么多年還是沒忘了基本所學,讓祖父倍感欣慰……”
他的話還未說完,言知景就噗嗤一聲笑出來,“連這都能夸上兩句?!?p> 言洪德當即黑了臉,“吃完了滾蛋?!?p> 言知景冷冷看了言汐晴一眼,起身躬身離開。
言知深跟著起身,“祖父,孫兒還要溫養(yǎng),也先告退了。”
“走吧走吧?!?p> 很快,堂中只剩下言洪德和言汐晴爺孫。
第一次全家用餐,可謂是不歡而散。
言洪德嘆了口氣,說道:“小晴不要怪你兩個哥哥,他們原先不是這樣的,年少心性,遭遇變故便承受不住了,兩個人都變了性子?!?p> 他的言語之間帶著深深的無力和無奈,種種變故,誰承受不住他都要承受住,他若是倒下了,言家就徹底完了。
他從兒子手中重新接回言家的掌家權(quán)時就知道,他怕是沒辦法一心一意修煉了。
陪著言洪德聊了會天,言汐晴便回到盼歸閣當中。
孫嬤嬤已經(jīng)為她挑選了四個大丫鬟,六個小丫鬟,粗活細活都包含在內(nèi)。
“姑娘若是有不如意,可將她們遣回,婆子會重新為姑娘挑選。”孫嬤嬤道。
以前很少有丫鬟能夠在姑娘院子里待久。
十個丫鬟聽了這話,一個個臉色都白了,被遣回,意味著會被賣掉。
言汐晴只是含笑點頭,待孫默默走了,她吩咐道:“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丫鬟們齊齊告退。
沒人了,言汐晴開始低聲呼喚南明淵。
“大佬,你在嗎?”
喊了一遍沒人理,又喊一邊。
某大佬似乎忍無可忍,說道:“這里是你的靈地,你可以用意識同我說話。”
言汐晴當即閉嘴,然后在心里又喊了一起。
半晌之后,某大佬低氣壓地回了一個字,“說?!?p> “居然真的可以啊!這樣的話,在人前我也可以和大佬說話了?!?p> 某大佬忽然后悔告訴她這件事。
“大佬,靈芽期的術(shù)法無法用來攻擊嗎?”言汐晴問道。
雖然心里有答案,但畢竟記憶不全,還是問一下比較好。
南明淵淡淡地說道:“所有的高等術(shù)法都始于靈芽期的基礎(chǔ)術(shù)法,懂嗎?”
言汐晴點頭,“懂,越是基礎(chǔ)的術(shù)法,威力也是不小,雖然沒有任何變化,但只要使用得當,就可以發(fā)揮出……”
她說到這里就不說了,很顯然,這些是根深在她腦海中的東西,南明淵只是牽了個頭,這些就自然而然地說出來了。
在她回憶這些的時候,她的識海明顯起了細微的變化。
靈地中的南明淵默默感受著少女的識海變化,低笑一聲,“有意思?!?p>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奇特的少女。
此刻就連他都好奇言汐晴這十年間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