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比干都窩在子啟的河畔別墅,哪兒也不去。
這一反常情況,引起了子啟的注意。
“箕子叔叔,比干叔叔怎么了?不就是天狼谷刺殺失敗嗎?好男兒難道還害怕一次失敗嗎?”
“是啊,箕子叔叔,比干叔叔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不,是驚嚇。這可怎么辦呀?”子仲在一旁幫腔。
箕子也是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所措。
他這個王兄,素來英明果斷、意志頑強、無所不能!
這次怎么就會因為一次小小的失敗就消沉了呢?
箕子想不通。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比干向來是叔侄系四人組的核心,其地位無可替代。
如今,比干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肯定不能發(fā)揮核心作用。
那就意味著,叔侄系四人組陷入了群龍無首的局面。
子啟、子仲兩兄弟沒有主過事,自然就要倚靠他箕子。
這是水到渠成的。
箕子是比干的弟弟。
如果比干請假,那按理來說,就應(yīng)該是箕子頂上。
但非常可惜的是,箕子,不是帥才。
以往,雖然箕子表現(xiàn)得足智多謀,但那是有比干的領(lǐng)導(dǎo),最后的主意還是比干拿。
肩上沒有責(zé)任的壓力,箕子自然是智謀多多。
但現(xiàn)在,比干萎了,所有的責(zé)任都壓到了箕子肩上。
扛不動啊。
以往足智多謀的箕子,現(xiàn)在也啞了火,成了呆瓜。
領(lǐng)導(dǎo)才能這東西,是需要鍛煉的。
就像引體向上,不鍛煉,就想做個十幾二十次,那是不可能的。
箕子很難下決斷,便拉著子啟共同討論決定。
一時間,叔侄系四人組竟因為比干的缺席,而更加民主了!
然而,這樣的民主實在是累。
沒有比干,他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再小的決定,他們都是膽戰(zhàn)心驚,生怕一步錯、步步錯。
大家終于意識到,比干的作用是多么重要、多么不可或缺。
子仲還好,本身就不怎么發(fā)言,就算要發(fā)言,他還能依附子啟這個哥哥。
子啟和箕子就不一樣了。
比干缺席,他倆直接到了決策第一線!
茫然、心虛、擔(dān)憂……
果然,殺伐果斷,不是每個人都可以。
叔侄系四人組,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了解到比干的重要性。
子啟和箕子,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依賴比干!
“比干之才,十倍于孤!”
這是帝乙的評價。
顯然,這里面有相當(dāng)大的夸張成分。
但是,子啟和箕子卻奉為圭臬。
他們的比干叔父/哥哥,是比天子還要厲害十倍的人物!
叔侄系四人組,離了比干,不行!
日子一天天過去,比干的情況還是沒有任何好轉(zhuǎn)。
眼神空洞、茶不思、飯不想,幾乎成了活死人。
子仲盡力給比干準備最可口的餐飲,但比干,只是機械地吞咽。
看著一臉抑郁癥的比干,子啟和箕子簡直要抓狂了。
難道是天要亡他們叔侄系?
比干再不恢復(fù)過來,他們叔侄系就真的完了!
子啟和箕子非常疑惑,疑惑比干在天狼谷遭遇了什么?
雖說刺殺戴明月失敗,但比干毫發(fā)未損,而且還是自己回家的。
不應(yīng)該有問題啊。
“比干叔叔估計就是求勝心切,太想刺殺戴明月了?!弊訂⒖偨Y(jié)道。
“嗯,應(yīng)該是這樣。王兄肯定是無法接受天狼谷的失??!”箕子點頭贊同。
“唉,比干叔叔這是何苦?。恳淮问?,我們可以采取第二次行動嘛?!?p> 子啟剛剛說到這兒,就聽見比干“哇”的一聲,把嘴里的飯全吐了。
這下子,子啟他們再也不敢提天狼谷刺殺戴明月的事了。
比干的情況,直到一個月后,才漸漸好轉(zhuǎn)。
而那個時候,已經(jīng)是秋風(fēng)瑟瑟了。
……
……
阿虎把比干的情況匯報給了帝乙。
帝乙不冷不熱地說道:“比干,有才能,但太過鋒芒。這次有戴明月挫挫他的銳氣也好!年輕人,吃虧是福?!?p> 阿虎不敢說話。
他不認同天子的觀點。
比干確實年輕。
但吃虧,真不是福氣。
看看比干都成啥樣了,跟個植物人似的!
如果這也是福氣的話,那么福氣也太可怕了。
阿虎替天子看望了比干。
受德也給比干送了個果籃。
殷商最有才華的王子病了,不知牽動多少人的心。
期間,戴明月和小莊經(jīng)常往長生門跑,再也沒有遭遇過刺殺。
云商和紫嫣也經(jīng)常來明月莊園玩耍。
甚至有長生門弟子組隊來向戴明月討教飛劍術(shù)。
戴明月將飛劍特技傾囊相授,贏得了廣泛贊譽。
小莊還在負責(zé)特勤組的教學(xué)工作。
戴明月組織的明月莊園第一期天才少年班初見成效。
寒卓把太行軍事基地建造到了全新水平。
寒家軍,初見雛形。
受德應(yīng)邀參觀了太行軍事基地,給予了相當(dāng)高的評價,并將其作為特殊能力者收容所。
明月莊園聯(lián)合玄鳥酒館成立的朝歌金稻香集團也步入了正軌。
如果說,有什么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那一定就是神劍宗的宗門大比了。
不過,戴明月印象深刻的,并非神劍宗宗門大比本身,而是一個除名事件。
事情是這樣的……
“戴老板,你真的來看神劍宗的宗門大比了!”東罰非常高興。戴老板還記得一個月前的約定!
“那當(dāng)然,最主要是來看看老朋友!”戴明月拍了拍東罰的肩膀。
神劍宗,名氣很大,整個殷商都首屈一指。
更重要的,東罰所在的宗門是總部,真正的神劍宗!
“咦?東罰,你好像不太開心啊?!?p> “戴老板,我的一個弟子卷進了一個案子,要被宗門除名了?!睎|罰有些傷心,“以往,我還能說得上話,但現(xiàn)在……唉!”
戴明月明白了。
東罰因為失去了一只手,戰(zhàn)力受損,地位一落千丈,保護不了自己的弟子了。
“說說看,說說看,東罰,或許我能幫幫你?!?p> 于是,宗門大比之后,戴明月就和東罰的弟子、白塵,一起坐上了被審判席。
這是一起非常小的案子,導(dǎo)火索是神劍宗宗主的祭天牌位被人偷偷拆了。
涉案的有五個年輕弟子,其中四人背景強大,沒有被針對。
而白塵,就因為毫無背景,水到渠成地要背鍋。
在戴明月看來,這就是幾個少年頑劣的無心之舉。
祭天的牌位,又不是啥寶貝,掉了再弄一個就是了,完全沒必要這么難為一個弟子嘛。
他拍了拍白塵的肩膀,道:“別擔(dān)心,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