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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嫁給我,好嗎?做我們神龍族族長夫人?!?p> 「你不是在叫我‘娘子’了嗎?」她爬起來笑嘻嘻地望著他。
怪不得今早到現在都像得了郁癥似的,怕也是捨不得她走。
「我是說真正的神龍族夫人。」
他坐起身,認真地對視她。見她在思量什麼並不作答。
「你不回答,我當你應承了?!顾F鹳噥?,將她圈進懷裡。
她喜歡他的味道,張開雙手回抱他,雙唇貼上他的。
「好。」她答應了,有生以來未有過的驚喜將整天的陰霾一掃而空。
豆凝突的扎醒,心臟劇烈地瘋狂跳動,原來是夢。
寧豆凝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定過神,看見身邊熟睡的貝爾,昨天到現在,他都沒有主動親近過她,雖然待她依然親切如常,卻也沒有想像中的親密。
昨天打賭說的‘上床’,也就只是上床睡覺而已,好像刻意要和她拉開距離,他這樣欲拒還迎真讓她受不了。
躺回他的身邊,兩人依然保持著距離,可怎麼也睡不著,看著冒著星紅的火堆,他的衣褲架在火旁焙著。
對哦,她穿了他的衣服,本想換回那條虎裙的,他卻叫她不要換了,說這樣方便些。包得嚴嚴實實的還說方便?
醒了睡不著,她想起他藏了把匕首,好奇心起,起身四處翻找。
突然被一隻大手捉住,「這麼晚了不睡,在乾嘛呢?」
「找匕首呀?」捉住她的手突然用上了力,有些吃痛,??呀著,「你輕點,很痛!」
「匕首?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想起昨夜她說他藏了把匕首,再看著她一臉的無辜,也不像說慌,更不像要殺他,放鬆了力道。
「知道呀,我家小乖兒是男子,我當然知道啦。小乖兒小時候撒尿時我是見過的,就是多了點東西,也沒啥特別呀。」回想小乖兒7歲那年忘了做功課被魯先生罰完站,尿憋急了,匆匆在草叢解決時,被不小心經過的她看到了,還被他臭罵了一頓。
他知道她說的小乖兒是她養(yǎng)子。
「那你在‘萬春樓’到底是做什麼的?別告訴我你只是個倒茶水的。即使倒茶水,在那種地方也不可能連男女之事都不懂吧?」
他困住她在懷裡不放,任她扎掙也不鬆手。難道他知道了她騙他?「做生意呀?!?p> 「做什麼生意?」
「全都做?!?p> 「全都做?你!…」除了老闆敢說全都做還有誰。
但寧家小姐不是一直在燕京招婿嗎?怎麼會落魄至此!雖說她也的確有小姐的特貭,但也難免不有冒充的人,但她也沒說她是。
「你姓黃?」
「嗯,是、是呀?!顾行┩掏碌鼗卮?,難道他真的知道自己身份了?
她有所隱瞞,塔納貝爾放開她,睡吧,明天送你離開。
被他冷落地睡了一晚,一早起來,他已經整裝待發(fā)了。
見她醒來梳洗好了,還穿著昨天的漢子裝,可精神沒昨天打獵時好,遞給她一份花形的水果熏肉卷,她自創(chuàng)的花豬卷。
寧豆凝看到這卷肉,整個人精神了,他為她做的,心裡一陣蘇甜。
「謝謝相公!」
她甜甜地對展開笑臉,如春花般嬌媚。
今天就要離開了,這相公叫習慣了,她有些不捨,她知道自己是不捨得他,回了燕京,以後怕是很難相見了。正暗自神傷之時…
「黃姑娘日後可要記住這味道了?!?p> 要離別就離得痛快些,說完他立刻轉身出了洞穴,怕她看到他不捨的表情。
寧豆凝頓時木納了,他叫她‘黃姑娘’。
他們的關係這一刻開始疏離了,冰裂之聲寒剌於心,心裡酸酸的,淚水竟不自覺地叭嗒叭嗒地湧了出來。
她是否該告訴他自己姓寧不姓黃?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了。
她擦乾淚跡,調整好情緒,心裡堵著吃不下了,將早飯放下,也跟著出了洞口。
「小貝爾,再見!謝謝你救了我,我以後再報答你?!?p> 小貝爾似乎知道她要走,也爬了出來看她。
她摸了摸純金白的蛇身,她已經不怕它了,這話也不單是跟小貝爾說的,也是跟大貝爾說的。
她看了看塔納貝爾,欠身答謝,「多謝恩公相救,這些天叼擾了,改日定以禮答謝?!?p> 他們又恢愎了初見時的客套。
「走吧。我?guī)愠輳?,晚了出發(fā)就要露宿山頭了?!?p> 見她凝潤欲哭的樣子,他真想一把將她抱住不讓她離開。
寧豆凝依依不捨地看了看她住了十天的家,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也離得快,曾經悸動的心,這一刻只剩下滿滿的刺痛。一切都如夢般虛幻飄浮,她揮一揮灑落於手背的淚滴,和小貝爾拜拜手就跟著他的背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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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滄海難為水,
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
半緣修道半緣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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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兩人都沉默無語,他領著她並不走小路,專挑路斜坡陡的地方走。
他在前拿著刀奮力劈開前面的樹草和荊棘。
她小心翼翼連追帶爬地盡力跟上他。
有時見她跟不上,他會等等,她爬不上的地方也拉她一把。
只是沒有了之前的溫情,他和她之間,好像未曾有親近過。
她在後面看著他的背影,心裡酸楚不已。
大熱天的干著粗活,他已將上衣退到腰間,他背部靈閃著蛇紋。
他結實的肌肉,他揮刀下砍的每一個動作,她都想要記住記牢。
離開了這裡,離開了他,她就變回以前那個寧豆凝,在這裡發(fā)生的一切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她知道他為保她名節(jié)一定不會外說的。
想到回去後要重新面對的一切,她想起了她還肩負著招賢納婿的重任,心中苦澀一笑,她已經愛過了,也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再愛。
雨後的太陽特別惡毒,將她的臉曬得紅通,他心痛著,卻也不敢逾越,今天就要分開了,往後相見不易。
他選擇這條最快的捷徑,如無意外,傍晚便能到達通往燕京的唯一峽口一一冷虎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