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蘇清流突然瞥見了岫凡默默的點點頭,心里一喜,果然,眼前這女子就是褒容遠未過門的王妃!
只是這冷面閻王沒本事,人家還未答應!
蘇清流彎了唇角,摟住褒容遠的胳膊緊了緊。
“容遠哥哥,清流的簪子昨日壞了,你不是答應今日陪我去買嗎?快走吧,要是晚了,首飾鋪子要關門了?!?p> 蘇清流看了一眼柏桑,輕哼了一聲,看她還不生氣,生氣就把親事退了,讓這冷面閻王打一輩子光棍!
“你們要去首飾鋪子?”
柏桑問了一句,褒容遠點點頭,蘇清流一愣,這人竟然這么配合她?
難道他就不怕這個女孩生氣?
“我還要逛一會,就從這里分開吧?!?p> 褒容遠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
柏桑繼續(xù)往前走,蘇清流想抽出手,卻掙不開褒容遠的桎梏。
蘇清流只得跟著褒容遠的步子走,走了許久,直到走到一處鋪子。
蘇清流看著鋪子的牌匾,雅珍記。還真帶她來首飾鋪子?
“進來?!?p> 蘇清流被他帶了進來,店里的小廝們停下手里的活兒,齊齊的行了一禮。
“主子。”
這是他鋪子?他還有首飾鋪子?
褒容遠拉著她,眾目睽睽下一直走到內室,蘇清流的臉微微發(fā)燙。
掀開珠簾,褒容遠松開她,走到架子上,拿下一個木盒子,走到蘇清流的眼前,打開。
“這是什么?”
也是她那天看到的漂亮炫目的東西,褒容遠告訴過她,這是鉆石。
“給我這個干什么?”
“得逞了?”
褒容遠低沉的嗓音傳到蘇清流的耳朵里,她揚起臉,看著褒容遠好看的側影。
“不虧?!?p> 褒容遠輕聲笑了笑,蘇清流看著他的笑容,嘴角也不自覺彎起。
“你以為這樣,她就會不嫁我了嗎?我們是皇祖母賜的婚,本王逃不掉,她也逃不掉。”
“你這樣的人,就算是打十輩子光棍,也不為過。”
蘇清流看著手腕上的手鏈,看著褒容遠,想了想說道:
“你到底,怎么樣才肯救我姐姐?”
“本王沒說過,不救蘇仙?!?p> 蘇清流一愣,想了想,他的確沒有說過,不救蘇仙姐姐。
可是今夜自己攪亂了他和他王妃的時間,上午還打了他一巴掌,這……
他會不會生氣?
蘇清流瞥了一眼褒容遠,似乎沒有生氣,生氣的話,會不會不救蘇仙姐姐了?
“你別生氣,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救蘇仙姐姐?!?p> 褒容遠覺得她的話好笑,于是彎了唇角,轉過身來對著她。
“本王也未說過,要救蘇仙,辦事不力,在牢里待幾天清醒清醒,想清楚以后怎么為本王辦事,才能獨善其身,也不錯?!?p> “你這人怎么這樣!我都道歉了!上午打你是我不對,剛剛也是我沖動壞了你的好事!我這么做,全都是為了求你……”
“你這是求人的態(tài)度嗎?”
蘇清流一愣,似乎自己的確是用錯了方式,可是,到底該用什么方法?他才肯答應救蘇仙姐姐?
蘇仙姐姐還懷著身子,若是……若是……
蘇清流不敢想象,因為她的無能,讓姐姐的孩子來不到人世間,看看這個世間的繁華,是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罪過!
剛想說話,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淮_步聲。
斂了斂眸子,掀開珠簾,是岫凡。
“主子,柏小姐被打了。”
一股黑色風暴在褒容遠溫潤的眸子聚集著,他猛地掀了珠簾,走了出來。
“誰?”
“是……華和帝姬?!?p> 褒容遠愣了愣,華和帝姬?華和帝姬和柏桑有什么過節(jié)?
“快帶王爺去!”
蘇清流用力推了褒容遠一下,差點把還在思索的褒容遠推個趔趄。
“快去?。∵€在愣著干嘛!她要是出事了,你怎么和太后娘娘交代!岫凡,快帶他去!”
岫凡愣了會,蘇清流這丫頭什么時候和王爺關系這么好了?
褒容遠突然扯過蘇清流的手腕,她一時不察,摔在他的懷里。
握住她的手腕,把手鏈戴到她的手腕上。
“在這里想清楚了,該怎樣求本王?”
離了褒容遠的懷抱,她突然覺得好熱。蘇清流默默看著褒容遠的背影,小手不自覺地摸上臉頰,果然,燙燙的。
榕花街上,梅君和竹蟬死死的把柏桑護在身后,不讓華和帝姬靠近半分。柏桑摸了摸臉頰,熱熱的,估計已經紅腫了。
“我提醒過你,不準喊皇祖母三個字!你只是一個外人,皇祖母可憐你,才肯賞你,讓你住在鳳藻閣!”
柏桑抬眼,看著華和發(fā)顫的身子,笑了一聲。
“華和,妒忌可真是令人沖昏了頭腦,今日你打了我,明日皇祖母問起,她豈不更討厭你?”
“你敢告狀?”
“告不告狀是我的事,可是,她是為何討厭你,你應該比誰都清楚,華和帝姬。要是今日之事讓她知道了,那她以后還會不會見你,就是兩回事了。”
“我從未見過像你這么惡毒的女子!”
“我惡毒?”
柏桑指指自己的臉,看著華和。
“你覺得,是我惡毒還是你惡毒?我的臉可是被你打傷了,你的臉,我可碰都沒碰,華和,虧你還是帝姬,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華和只覺得眼前的女子可惡,竟然敢挑撥皇祖母和自己的關心,上前一步,巴掌眼看就要落在柏桑的臉上。
“??!”
一個狠厲的拳頭帶著冷風重重的落在了華和的臉上,柏桑猛地回頭,看著高出自己一頭的男人,男人帶著一個異于常人的黑色面具,面具上卻不是什么恐怖的畫像,而是燦爛的星河。
“我警告過你,不要打她的主意,我不打女人,但我也不允許別人動我的女人?!?p> 華和狠狠地打了一個冷顫,想起那個雨夜,這個男人掐了她的脖子,把她懸掛在閣頂那份無措的窒息感。
她至今都還記得這個男人當時眼中的陰冷,從他嘴里說出的每一個字她清清楚楚的都記得。
離柏桑,遠一點。
就這六個字,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比落在她臉上的雨都冷。
男子低沉的嗓音讓柏桑有些耳熟,伸手想掀開他的面具,男子握住她白皙的手腕,彎下腰,附在她的耳邊。
“娘子別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