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路在細碎的雨中很滑,泥濘的土地散發(fā)著青草剛剛破土時的味道。一路騎馬走過,好不爽快。
這時候途徑一座縣城,兩人從馬上下來,看著江武縣建筑,很是古樸。一路顛簸,此刻兩人有了歇息之意,打算在酒樓住下。
江武縣城很大,東街繁華,西街古樸,南門一條道的紙醉金迷,北門一帶豪富群居。江哲來到了西街的一處酒店,打算歇息幾日。
正巧遇上了幾人斗酒。
“二哥,來,喝!”秦朗天頓了頓,沒說什麼,看著三弟遞過來的酒水,酒到杯干,而後一杯喝下去。胃口被白酒灼得火辣辣的,腦子卻反常地清醒。
秦朗天挨著他在屋脊上坐了,開了另一壇。
撲鼻的醇香,入口綿稠,他用舌頭輕嘗了一點,竟然酸酸甜甜,喝了一口,甘甜之中還帶著醇香的酒味。
“三弟,用酒杯喝不過癮,咱們用酒壇來喝吧?!?p> 于是一口、兩口、三口、四口,呼嚕呼嚕,全部喝光。碗底一坨白色麥芽,全部倒進嘴里嚼了,韌韌的,甜甜的,真真的美味。
“二哥,還是算了吧,我服氣了?!币粶\杯喂進去,濃郁又醇厚的酒香從舌尖漫開。讓人覺得辣口嗆鼻,竟然有刀子的金屬味道。
“少爺,那男人真是雅量?!毙〉p輕在江哲耳邊說。
沒料到那人居然聽到了。
“哪來的小女子,背后絮絮叨叨的,好不煩人?!鼻乩侍齑舐曊f,“來一杯,如何?!?p> “好!”江哲坐到桌子旁,一把端起一大碗酒,直接給自己喂了下去。新釀的酒,色澤清透,金黃中微帶青碧。香味甘馨清雅,口味清冽綿長。
“好酒!”江哲由心感嘆道。
然后就倒在了桌子上。
“少爺!”小蝶慌忙走過去,一把扶起少爺,將他扶了起來。
“你們這種人,就知道喝酒,要是少爺出了半點差池,必定要你們?nèi)祟^落地!”小蝶護著自己的少爺,對兩位酒徒大罵!
“是他自己醉了,關我等何事!”秦朗天也是醉意在頭上,有點迷糊的說。
“哼!”
將少爺扶到了客房,小蝶守在身邊,為少爺梳理氣血。
然而當小蝶的氣力涌入到了江哲體內(nèi)時候,一股強烈的斥力傳來,將小蝶振開,嘴角流出了鮮血,顯然收到了創(chuàng)傷。
就在這時候,江哲醒過來了。見到了受傷的小蝶,連忙起身,將小蝶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
“讓你受傷了,真是抱歉。”江哲明白了怎么一回事,顯然對小蝶的傷感到十分抱歉。
“沒事。”小蝶輕聲說,然后昏睡過去。
江哲一直守在她身邊,直到一天以后,小蝶從昏睡中醒來,看著身邊坐著的少爺,突然臉有點發(fā)紅,原來她的手一直被少爺握著。
“少爺?”小蝶緩緩說了一句,見到少爺沒醒,自己也繼續(xù)裝睡,心底有點暖和。
此時此刻,陽光照進屋子來,整個屋子異常溫暖。不知不覺五月已過,初夏漸近,清爽暖和的風迎面襲來,萬物欣欣向榮,翠綠的枝葉懸于枝頭,迎風搖曳。滿苑芬芳怡人,曉朦朧,百鳥啼鳴,瀲滟波光,落芳草,淵靜魚躍,冷蕊紅香。
過了會,感受到握著的小手有點兒發(fā)燙,江哲驟然起來,看著那人兒滿臉通紅,還以為發(fā)燒了,疑惑的問:“發(fā)燒了?”
說完就將手去撫摸她額頭。
“少爺,我沒事?!毙〉鸫瞾?,對著鏡子打扮起來。
見到她沒事之后,江哲起身,走到了屋外,這時候小二正在那邊等著,看到了來人,立馬走上起來:“這位公子,昨天秦公子吩咐我,等您醒過來,將這枚令牌交給你,并且向您道歉?!?p> “哪位秦公子?”
“請您喝酒的那一位?!?p> 接過令牌,江哲說知道了,然后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秦!”看著令牌上的那個字,他緩緩讀出聲音來。
“少爺,這是什么?”
令牌被江哲拋過去給了小蝶。她握著令牌說:“這是藏劍山莊的令牌,少爺你從哪搞到的?”
“喝了杯酒,那個人送的。”
“少爺真是人才?。 毙〉煌浟俗蛱齑罅R那人這件事情。
此時此刻,在江武縣很遠的地方,兩人一同騎著馬悠哉悠哉的在官道上晃悠。
天際勾勒出連綿不絕的天山山脈,藏劍山莊就坐落在其間。
“二哥,你為何將隨身的令牌交個那人???你難道不記得那丫頭如此威脅你?”
“三弟,你可能看不出深淺,那丫頭遠比你想到的可怕,你根本不是對手,我也只能五五開?!?p> “不會吧?!笔Y初有點猜不透那兩人的來歷。
“那少爺更不簡單!”說道這,秦朗天嘆了口氣說,“這一次出來,果然印證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p> “怎么說?難道那個喝一杯就倒的家伙更是高手?”
“我也不能確信,他是不是宗師!”
“你別扯!怎么可能!”蔣初徹底呆住了。在他心底處,大呼:”怎么可能是宗師!我爺爺都沒有觸摸到宗師之境,他一個小子怎么可能。”
“希望是我的錯覺?!鼻乩侍煲搽y以置信。
“如果是真的,太可怕了?!?p> 兩人一驚一乍的,猜測著江哲的實力,而他本人卻叫了一壺酒,慢慢品嘗。不由間他愛上了這種杯中物。
以往他品茶中的香醇來,舌尖漫卷的,都是濃濃的澀意,揮之不去。而如今這酒,卻入口醇香,后味辛辣。
實在是新奇的感受。
一杯冰涼液體入喉,頓時喉間胃里火燒火燎,品嘗高度酒精帶來的灼燒,臉頰微粉,他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欲罷不能。
“少爺,早點歇息吧?!蔽葑又校〉麨樯贍敓艘粔責崴?,示意殿下洗漱安睡。
“知道了,小蝶?!毕词蠼軗Q上了干凈的中衣,發(fā)上還沾著潮濕水霧,然他閉目,已經(jīng)昏昏睡去。
“少爺,不知道你為何迷上了這酒,都怪那兩人,就算你是藏劍山莊的少爺,總有一天我要讓藏劍山莊染血,讓藏劍變?yōu)閺U劍!“小蝶憤恨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