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的實際戰(zhàn)力有了個評估,廉拓心中有了亢奮,若是以后遇到生死交戰(zhàn),以他這樣遠(yuǎn)超自身修為的古怪實力,定能發(fā)揮出其不意反制勝的效果。
不再考慮這些,廉拓拿出那輔助陣法與四枚靈石,回到了蟒椅上,沉心修煉。
體內(nèi)靈氣與黑袍男子那一戰(zhàn)又消耗了不少,丹田處的團狀靈氣已然縮小了很大一圈,但此刻有了陣法與靈石修煉,吸收之下他體內(nèi)的靈氣向著之前緩緩進發(fā)。
左邊府邸內(nèi),因廉拓之前揮出的劍芒,蘇三的神色中剛剛平定下來,在廉拓取出陣法修煉不久,便猛然察覺到廉拓所在府邸,突然傳出很是濃郁的靈氣,神色頓時再次變化起來,遙遙望向廉拓所在,深吸了一口氣思索片刻,臉中露出一絲詭秘的微笑。
次日清晨,天色蒙蒙亮,府邸大門前那親王劉浩嵐便早早站在那里等候著,昨夜府邸里傳出的破碎聲他自然也能聽到,只不過別說打碎其內(nèi)物品,就算是將整座府邸掀起,他親王也不敢有任何言語。
“大仙,馬已為您備好,隨時可以出發(fā)。”
親王的聲音徐徐傳來,府邸內(nèi),廉拓盤膝坐在陣法中心,四顆靈石正極速圍繞旋轉(zhuǎn),從其上散發(fā)出絲絲靈氣,被他不停的吐納,緩緩吸收進入體內(nèi)丹田。
片刻后,陣法內(nèi)的四顆靈石旋轉(zhuǎn)中猛然停滯,廉拓的雙眼緩緩睜開來。
經(jīng)過一夜的打坐吸收,他體內(nèi)的靈氣已然徹底恢復(fù),甚至還增長不少,比之前還要壯大了幾分,吐出一口濁氣,廉拓將陣法及靈石一卷下收入儲物袋內(nèi),站起身來向府邸外走去。
出了府邸,廉拓便見那親王與幾人牽著一匹褐棕色毛發(fā)的駿馬站立門前等待,親王見到廉拓,臉中恭敬的道:“大仙,馬已備好,且我已安排好幾位親信為大仙帶路?!?p> 廉拓點點頭,隨即上了馬背,在前方幾人的開路下,出了城門一路直向水硯城所在奔去,在他們出了城門后不久,那蘇三也騎著馬出現(xiàn)在城門外,所去方向與廉拓等人所行恰恰相反。
...
水硯城,由三個大家族共同掌控著城中一切,其中李家之勢最為龐大,整個水硯城有近乎三分之一皆為李家一族所在,其余兩個家族柳家與方家,則是平分余下。
在幾十年前,水硯城中并非有李家存在,而是世代相傳的柳、方、周三個家族,李家一族不知從何處而來,進入水硯城后,一夜之間無息滅了周家上下滿門,直接取代了周家數(shù)百年來的位置。
事后的柳、方兩家對此絲毫未曾提及,仿若默認(rèn)了一般,更是從此行事低調(diào)許多,任由李家分割城中地域,不敢有絲毫反抗,對于李家之人更是遠(yuǎn)遠(yuǎn)避開,似乎很是忌憚。
這一現(xiàn)象,長久之下便早成了李家一族的族人們,在水硯城中更加囂張跋扈,欺橫霸行。
在李家中心處,眾多樓閣層層圍繞下那一座宏偉宮殿的地下,有一個密室存在,一個半截入土的老者正盤膝其內(nèi),在他丹田位置,兩團拳頭大的團狀靈氣正緩緩運轉(zhuǎn)。
這老者一頭白發(fā),更是滿臉皺紋,在廉拓從臨楦城出發(fā)向水硯城而來的一瞬,老者眼皮猛的一跳,心神中莫名起了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老者眉頭皺了皺,不由得停下了修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從心底慢慢的滋生,讓他心神根本無法平靜下來,且隨著每過去一絲,他心中那股感覺便會平添幾分。
十多息后,心中那股感覺已然特別強烈,仿若此時有一把虛幻的大刀橫在了他眉心,隨時都會落下,老者神色變幻間,隱隱察覺到不妙,連忙走出密室,去尋族內(nèi)之人了解近年來水硯城所發(fā)生的一切事件。
這老者,便是李家的老族長,也是李家身份最高的存在,可以說,他就是水硯城李家的老祖,且此人并非凡人,而是修士!
整個李家之內(nèi),在老者從密室出來的剎那,族中立刻傳喚族譜內(nèi)所有之人集結(jié)在宮殿門前。
除了那些不在城中范圍,遠(yuǎn)出辦事的族人外,很快,那宮殿門前,便集結(jié)了城中所有族譜上有名字的三百多位族人。
那當(dāng)今族長李巖,滿臉坎坷不安的站立在前方,李巖自然知曉老族長是仙人,能驚動他從密室出現(xiàn),定然是有極大的事情發(fā)生,且早在老族長傳喚的前一刻,他心中便莫名的有些不安,隱隱有大禍臨頭的感覺。
“都來了吧..”
伴隨著“咿呀”一聲,宮殿大門緩緩被打開,老者身披一襲黑色長袍,雖說已是暮老之年,但身子卻很是挺拔,緊緊皺著眉頭停在眾人三丈處,蒼老的聲音帶著低沉從他口中緩緩傳出。
“老族長,城內(nèi)三百多族人已經(jīng)全部集結(jié)在此,不知有何事吩咐?”李巖帶著不安,望著老者恭敬言道。
老者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而后一拍腰中儲物袋,頓時一枚玉筒出現(xiàn)手中被他直接按向眉心。
玉筒融入不久,老者運轉(zhuǎn)起體內(nèi)靈力涌向手中,而后放在雙眼前一把抹過。
剎那間,老者的眼中閃過絲絲幽芒,目光炯炯看向了身前的眾多族人,當(dāng)目光放在李巖身上時,老者神色頓時變化少許,眉頭皺的更加緊了。
在所有族人眉心中,他清晰看到隱隱有一絲黑線存在,而李巖的眉心處已然不能用一絲來形容,而是由眾多黑絲組成,呈現(xiàn)出一道極為粗大深黑的線狀,這正是讓他眉頭更加緊皺的的原因。
老者自始自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在察看過后,便擺了擺手讓族人們散去,把李巖叫進了宮殿之內(nèi)。
臨楦城近百里外,有一處古怪的山丘,這山丘表面,被密密麻麻的一層雜草枝蔓覆蓋住,山丘底下,有一個幽深的洞口,直通入山丘之內(nèi)。
在廉拓等人離開臨楦城三個時辰后,那緊隨離去的蘇三,腳下貼著兩張黃色符紙,很快便來到了這山丘所在,毫不停滯的順著洞口直接闖進了其內(nèi)。
在他進入不久,一個滿臉疤痕的男子便與他共同從山丘內(nèi)走出,丟出一把長劍后,帶著他向半空徐徐飛去。
...
一天的時間飛快度過,在離開臨楦城的第二天正午,經(jīng)過毫不停歇的奔趕,廉拓等人終于遙遙看到水硯城所在。
在看到水硯城的瞬間,一股殺意從廉拓心底瘋狂的滋生,充斥彌漫著他整個人周圍,稍微一擺手,廉拓讓親王派出的親信停住了腳步,沒有讓他們隨著自己進入水硯城,而是讓他們返途離去,獨自一人緩慢踱步向水硯城內(nèi)行去。
李家宮殿內(nèi),那并非凡人的老族長,早在清晨時便召集了所有族人,以及依附他們李家的眾多凡間習(xí)武者,聚集在宮殿門前,就連那李孞以及他那幾個隨從,也赫然在其內(nèi)!
他能感受得到,在這一天,他心中那冥冥的不妙預(yù)感,在今日似快要達(dá)到了巔峰,于是趕忙召集眾人在此。
在廉拓踏進水硯城內(nèi)的一瞬間,老者心中的那不妙極速攀升,很快便強烈到了極致,于此同時,他眼中立刻迸發(fā)出極為凝重的光芒。
他能察覺到,一股極為濃郁殺氣從城門處突然出現(xiàn),正向著他李家所在的宮殿一步一步臨近!
時間不長,渾身充斥著濃濃殺意的廉拓便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在看到廉拓的瞬間,老者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但卻更為凝重起來,踱步下來到族人前方十多丈外,對著前方的廉拓略一抱拳,沉聲道:“這位小友帶著殺意來此,不知可是我李家何人招惹于你,還是與我李家一族有何過節(jié)?”
“過結(jié)?豈止是過結(jié)...我今日來此,便是要滅你李家一族!”
廉拓遙遙望著老者,在察覺到他的修為后,心中頓時沉重下來,但很快便被那濃濃的殺意沉過,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狂笑起來。
沒有過多廢話,廉拓瘋狂的運轉(zhuǎn)起體內(nèi)靈氣,猛的一拍儲物袋,那劍鞘與黑色長劍頓時飛出。
在他掐訣下,黑色長劍徑直插入劍鞘內(nèi),體內(nèi)運轉(zhuǎn)的靈力瘋狂融入劍鞘,而后更是再次一拍儲物袋,那兩枚禁法木牌頓時飛出。
那老者話語剛落,便看到廉拓靈氣瘋狂運轉(zhuǎn),更是法寶禁法極速出現(xiàn),內(nèi)心一沉,神色更是充滿凝重,趕忙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玉筒與一把閃發(fā)藍(lán)芒的巨斧,低沉的聲音更是極速從他口中傳出。
“小友區(qū)區(qū)凝氣一層,雖說法寶眾多,但莫非以為老朽好欺負(fù)不成!”
在老者掐訣下,那玉筒頓時化作一道水紋光幕圍繞在他前方一丈外,于此同時將那巨斧拿在了手中,神色凝重的望著廉拓。
在他身后的眾多族人與凡間習(xí)武者,見狀頓時臉中露出驚慌失措,紛紛顫抖著身子圍在老者身后。
廉拓望著老者及身后眾人,面無表情,神色冰冷,一言不發(fā)的依然瘋狂運轉(zhuǎn)靈氣向劍鞘涌去。
五息后,劍鞘的顫動終于達(dá)到極致,廉拓殺機涌現(xiàn)間,狠狠的拔出長劍,向著老者便是一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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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柿子了
這幾天都很晚才能更新,蔥花對此表示深感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