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奇怪的淮南王府
離楊跟著念英來到了蔗姑消失的地方,周圍樹木叢生,淡淡的白霧繚繞,若隱若現(xiàn),撲朔迷離。
若是沒有背景鋪墊,看起來有種仙宮的感覺,可這些白霧是由紅白喜事所造成,帶給兩人只有詭異與害怕。
下了車,念英緊緊拽著離楊的胳膊,身體發(fā)抖,左右瞧著,生怕會突然蹦出來個鬼怪。
“離楊哥,該不會有鬼在周圍吧。”
離楊握著桃木劍,心里面也沒底,這里一看就不是個好地方,到處都是樹木,這不是聚集陰氣嘛,幸虧是白天,要不然他肯定不會來。
“應該沒有吧。”離楊說的沒底氣。
“?。 蹦钣⑼蝗缓傲似饋?,雙手用力抓著離楊的手臂,力道十足,抓的他忍不住叫了聲:
“疼!”
“你喊什么?”
念英顫抖的說著,“我看見那邊有東西竄了過去,是不是鬼啊。”
聽到這話,離楊立馬將桃木劍對準,順著念英所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前方是個草叢,雜草亂動,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忽然間,里面一道黑影竄了出來。
“?。?!”念英大聲嘶吼。
離楊沒被黑影嚇到,倒是被念英嚇了一跳,看清是什么,才沒好氣的說道:“別喊了,就是個兔子而已。”
“是嗎?”念英睜開眼睛,看到一只可愛的小黑兔在那蹦蹦跳跳,破涕而笑,“好可愛啊?!?p> 離楊心里嘆了口氣。
“英叔為什么會讓你跟著一塊,就不怕你出意外嗎?”
念英搖頭,“我相信英叔,他說沒事就一定沒事。”
“好吧。”離楊只能無奈的答應,美女在旁邊確實挺好,可要是拖后腿那就很煩人。
“我們已經(jīng)到了蔗姑消失的地方,該怎么找她,英叔說了嗎?”離楊詢問。
念英茫然,她也不知道。
唉,前路堪憂,離楊就是個普通人,攤上個靈異世界。
不行,我還真就不信自己會折在這個世界,手里握著桃木劍,口袋中還有著符篆,況且英叔也算了卦。
就在此時,離楊聽到遠處傳來嗩吶的聲音,吹得好像還是百鳥朝鳳。
隨后就見到遠處白霧突然濃厚了起來,里面隱隱綽綽的出現(xiàn)紅色的人影。
不會吧,難道說….
離楊立馬轉頭看著后面,果不其然,那里的白霧中有著白色人影,樂器響起,唯有嗩吶最為突出,吹得是什么,他并不知道。
不過還真是應了一句話,嗩吶這東西,喜事也吹,喪事也吹,從出生吹到死亡。
“離楊哥,這…這就是我跟你說的?!蹦钣⒍阍陔x楊后邊,抱著胳膊,經(jīng)歷了一次,她的膽子大了些,敢睜開眼睛看了。
離楊當然知道,這怎么回事,怎么還又來一次。
隨著白霧靠近,離楊竟然清清楚楚的看清周圍的人影。
一個個面色蒼白的嚇人,頭戴高帽,身上要么一身白,要么一身紅。
紅色服裝的鬼翩翩起舞,圍繞著中央的轎子,兩者混合后,白衣、紅衣相互交映。
忽然間,離楊眼前一花,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高頭大馬上,身體僵硬,被牢牢的固定在上面,動彈不得,也就腦袋可以轉轉。
他的后面是轎子,里面有著喊叫的聲音。
原劇情中兩者碰撞,棺材與轎子結合,蔗姑與念英被困在里面,到了水中才破開,差一點就被送到了水底。
現(xiàn)在卻是自己坐在了馬上,念英在轎子里,這是要演繹活生生的嫁娶?
手心處傳來熱氣,離楊感覺自己身體能夠活動,只是沒有離開。
這是尋找蔗姑的唯一途徑,一旦錯過,不知道還能不能遇到一次。
鑼鼓喧天,舞蹈飄飄,離楊他們被帶著一直往前走。
漸漸的,他感覺一絲不太對勁,周圍大片的陰影將他們遮住。
不知走了多久,隊伍停了下來,離楊看到面前是一道城墻,棕褐色,布滿了紋路。
城墻下方有著高大的城門,漸漸打開,隊伍再次出發(fā)。
進去后,城門砰的一聲關閉。
離楊打量著周圍,有著身穿粗布衣衫的人在擺攤,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吆喝聲不斷,讓離楊覺得像是走進了古代城池中。
“看吶,淮南王家里又有喜事了,剛剛才有,這也太快了吧?!庇匈I菜的婦女小聲說著。
“那又怎么樣,人家有權有勢,再說了,喜事不好嗎,咱們還能得點喜錢?!?p> “說的也是啊,真是羨慕?!?p> “咦,馬上的那人是誰啊,怎么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疑惑。
“新郎官唄,還能是誰?!?p> “廢話,我還不知道是新郎官,關鍵是你們見過他嗎,淮南王家里沒有這樣的兒子吧?!?p> “是啊,奇怪,你不提我都沒注意到,算了,管這個干嘛,只要能領錢就行?!?p> 離楊聽得是一清二楚,可是越聽越迷糊,什么淮南王,莫不成真的進入了古代。
被鬼帶入的這里,難道說,鬼城?
這個可能性很大,離楊頓時不敢動了,要是被這么多‘人’追趕,就算是手里有桃木劍也沒用。
馬匹行過街道,周圍的人都駐足觀看,滿臉帶著興奮,說的最多的就是能領喜錢,至于剛剛的喜事,應該就是蔗姑了。
到了街道末尾,坐落著一棟巨大的府邸,門匾上高書‘淮南王府’門口有著兩個高大的石獅子,奇怪的是,它們的眼睛全部閉著。
府門打開,從里面出現(xiàn)兩隊披著麻衣的男人,手中拿著嗩吶,吹奏起來。
聲音凄慘,杜鵑啼血,聽之心中涌現(xiàn)出一股悲傷,旋即,手心發(fā)熱,讓離楊的異樣情緒消散。
他精神一震,忌憚的看著這些男人,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是一樣的面孔。
離楊握著桃木劍,另外一只手放在口袋里,一旦出現(xiàn)什么不對,就立即出手。
嗩吶聲戛然而止,男人低垂著頭。
旁邊有人拽了拽離楊,他從馬上下來,轎子里,念英也被人攙扶下來。
一陣風吹過,將紅蓋頭稍稍吹開了一點,露出里面淚流滿面的面孔。
眼神呆滯、面無表情,唯有一行清淚若斷了線的珠子。
一人拿著離楊的左手,去握著念英的手。
柔弱無骨,帶著點冰涼。
離楊稍微用了點力氣,試圖叫醒她,卻沒有絲毫的用處,念英就像是提線木偶,任人擺布。
事情愈發(fā)詭異,英叔所說沒有危險是不是真的啊,他可不想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