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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王君

第二十七章 下山一年

魔道王君 將熄未滅 3363 2019-10-26 09:32:09

  “啊——”袁亦與星蒙驚呼大叫。

  “天晨,你在這做什么?”袁亦急問道。

  “和氣鬼,你在這干嘛?”星蒙急問道。

  “你們又在這做什么?”天晨淡笑道。

  “要你管,自己到一邊玩去,我們不跟你玩?!毙敲傻?。

  天晨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袁亦,袁亦心虛地笑了笑,道:“既然都知道了,那就一起吧。”

  “一起做什么?”天晨淡笑著問道。

  “還裝,當(dāng)然是偷看……啊!”袁亦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

  星蒙急忙看了去。

  “??!”星蒙顫抖著嘴,吞吐道,“冷冷冷冷面鬼!”

  夜子央在聽聞動靜時早已穿著睡衣,提著自己的佩劍“止風(fēng)”站在了窗內(nèi)。

  一直在聽著袁亦三人的對話,臉上極冷,那冷氣仿佛能把人冷傷一般,還有那怒氣翻濤的雙眼,更是讓人恐懼。

  袁亦與星蒙兩人僵硬地看著對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跑!”兩人撒腿就跑。

  夜子央躍出窗外,冷冷地對著天晨道:“謝了?!?p>  夜子央腳步一顫,化作一道身影追向兩人。袁亦兩人在前方一路狂奔,從早晨跑到夜晚,又從夜間跑到清晨。

  三人便在這萬里林山中一追兩跑,如此循環(huán)著。袁亦與星蒙足足跑了七天八夜,夜子央也窮追不舍地追了七天八夜。

  終于星蒙無力再跑了,累得倒了下來。眼看夜子央便追上了,袁亦急忙把星蒙扶起來。

  “快走,要是被她逮著你就慘了?!痹嗟?。

  “可……可我沒力氣了?!毙敲商撁摪愕?。

  袁亦帶著星蒙一路狂跑。

  “叫你平時不用功,現(xiàn)在好了,知道修為深有什么用了。”袁亦道。

  “你不也是,也只知道跟我玩?!毙敲傻?。

  “我?你能跟我比?我這資質(zhì)百年難遇,你以為是吹出來的?”袁亦邊跑邊說。

  “別吹了,認(rèn)識你又不是一天二天了?!毙敲傻馈?p>  “你別管什么吹不吹的,你看現(xiàn)在子央都沒追上我們?!痹嗟?。

  星蒙向后看了眼,果然夜子央已經(jīng)被甩得沒了蹤影,頓時便松了口氣。

  然而星蒙的那口氣還沒松出,便突然緊張了起來,恐慌地拍打著袁亦的手臂:“停下!停下!快停下袁亦!”

  “???”袁亦道,“你在說什……?。 ?p>  夜子央竟然出現(xiàn)在了前方!手中那止風(fēng)劍在閃爍著耀眼的寒意。

  “快停下來??!”星蒙大叫著。

  “停、停不下了!”袁亦也在大叫著。

  此時夜子央突然起步?jīng)_了過來,星蒙急道:“袁亦你自己快跑吧,反正她也不會把我怎樣?!?p>  “是嗎?”袁亦將星蒙放了下來,“還有命的話,我請你喝酒?!?p>  袁亦急步跑去,夜子央眨眼間便來到了星蒙面前。

  臉色冰冷,雙目之中怒火還未消散,止風(fēng)被她握得發(fā)顫。

  星蒙站起了身,佯裝鎮(zhèn)定地看著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夜子央。

  抖動著嘴道:“冷面鬼別這樣,我是你師弟啊。”

  “我又不殺你,你怕什么?”夜子央淡淡地道,但那雙目之中怒氣還是讓人發(fā)慌。

  “真的?”星蒙道。

  夜子央點了一下頭,星蒙這會可是真正地松了一口氣,可……

  夜子央手一楊,止風(fēng)停在了星蒙的褲襠下。星蒙知道他想做什么,頓時哭了出了,緩緩跪在了地上。

  “師姐,師姐我錯了,我不敢了。”星蒙淚流滿面地道,“都怪袁亦,他非要去看……”

  星蒙的褲襠被止風(fēng)頂了下,頓時半顆心都涼了。夜子央不喜歡別人提自己的丑事,她差點便被袁亦與這星蒙偷看便是她的恥辱,便是她的丑事。

  星蒙不斷地磕頭,不斷地認(rèn)錯求饒。

  不是星蒙慫,而是這種場景若是發(fā)生任何一個男子身上,相信沒誰會比星蒙好去哪。

  “住手。”一道聲音傳進(jìn)了兩人的耳里。

  是傅伯,傅伯走了過來。

  夜子央見自己的師傅來了,自然也將劍收了起來。

  星蒙灰溜溜地跑到了傅伯與天晨身后,傅伯道:“子央,你的劍怎能對著自己的師弟呢?要是有個萬一怎么辦?”

  “就是就是,要萬一把我的……”星蒙哭得梨花帶雨道,“把我那什么了以后我怎么辦?”

  夜子央并為說話,連個解釋也沒有。

  天晨道:“師傅,子央她是不會傷害自己的師弟的,這您是知道的。”

  傅伯把目光看向了星蒙,他已經(jīng)知道夜子央為了什么而追他們了。

  傅伯柔聲道:“你這丑小子,真不讓人省心,袁亦呢?他跑去哪了?”

  “我在這?!痹鄰囊豢幂^大的樹后跑了過來,“傅伯,您找我呀?”

  “找你?我要打你啊?!备挡Φ?。

  “你們倆快跟你們師姐道歉,要是她不原諒你們,就讓她把你們那什么了?!备挡馈?p>  “???”袁亦與星蒙驚聲道。

  “師姐?!眱扇讼裾称ㄏx一般一人拉著夜子央一手,雙目火辣辣的真誠。

  夜子央皺了皺眉,淡聲道:“沒出息?!?p>  兩人笑了笑,他們知道夜子央這是原諒自己了。

  他倆開心并不是因為他們的那什么保住了,他們知道這只是傅伯跟他們開的玩笑,他倆高興純粹是因為夜子央不再生自己的氣。

  “你們跟我回去?!备挡?。

  四人跟在傅伯后,一路走向了幾人居住的地方。

  半道上夜子央對天晨道:“不用你為我說話?!?p>  天晨笑了笑,他知道夜子央是想跟自己道謝。但又不太好意思開口,便換了種只有四人才能明白的方式。

  到了院中,傅伯一面肅穆地看著四人,道:“你們要下山一段時間,在此間,你們要處邪為道,要增強見解,更要提高自身的修為?!?p>  “師傅,一段時間是指多久?”天晨問道。

  “一年。”傅伯道。

  “一年?”四人齊聲。

  夜子央皺眉,自從她自己記事來便不曾下過山,自然而然有所顧慮。

  天晨無所謂,他認(rèn)為無論在哪都是為了修煉。在山上如此,在山下毅然如此。

  星蒙與袁亦一副興匆匆的模樣,自己早就想下山瞧瞧了。

  “那師傅,我們什么時候走呢?”天晨問道。

  “明天一早便動身。”傅伯道?!靶∽觽儯叩酵饷婵梢幪幮⌒陌?。”

  天晨:“是,師傅。”

  夜子央:“知道。”

  星蒙:“好玩就行了。”

  袁亦低聲:“又不是沒去過。”

  半夜里,袁亦走出了房間,到了院中一張石桌子前坐下。

  一道開門之聲傳出,天晨也走到了石桌前坐下:“就你一個?”

  “不,兩個。”袁亦笑道,“你和……”

  袁亦話還未說完,又一道開門之聲傳出,夜子央走了出來。

  也走到了石桌前坐了下來,說道:“還有一個?!?p>  “哎呀,冷面鬼你給我留個出場的機會嘛,好討厭呀。”星蒙一副不太高興地樣子道。

  四人圍坐在桌前,今晚他們四人有事要做。

  偷酒,悄悄偷出傅伯的風(fēng)聞留。那酒的味光是想想都讓人垂涎,他們四人也已經(jīng)不是一次去偷傅伯的酒了。

  四人一個看著一個,似乎是在商討著今夜讓誰去傅伯房間中偷酒。

  “你們別看我,我可是經(jīng)常去的。”天晨道,能讓天晨背著師傅做出此等之事可能也只有偷酒了。

  “也不要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上回我被師傅打的傷可還沒好呢。”星蒙道。

  袁亦壞笑兩聲,看著夜子央:“要不,子央你就……”

  夜子央撈起了衣袖,皓腕上露出了幾條淤血未散的傷,淡淡道:“傷沒好。”

  三人均將目光看到袁亦身上,袁亦微微嘆了口氣,笑道:“俗話說,能者多勞。去就去,誰讓我這么有本事呢?”

  在院中有著五個房間,除去袁亦等四人所住的,剩下的那個便是傅伯的房間。

  袁亦走向了傅伯房間的窗口,忽然夜子央發(fā)聲了。

  “從大門?!币棺友氲?。

  “對呀袁亦,我也好奇你的腳上能力?!碧斐康?。

  “就是,從正門才刺激,才會更好玩?!毙敲傻?。

  袁亦嘴角抽了抽,敢情這三人是想在下山前要自己丟回丑呀。

  袁亦無妨,男子漢大丈夫,說出的話就如同潑出的水,說到做到。

  袁亦走在了門前,雙手輕輕放在了門之上,正慢慢地推開,一邊的三人也為此微微緊張起來。

  袁亦正欲使力時,那門突然打開,袁亦猛地一驚,一邊的三人也是心中一驚。

  “傅伯。”袁亦吃驚地道。

  “怎么?”傅伯雙手中抱著五壺風(fēng)聞留走到石桌前,坐了下來,“我的酒只有你們能喝,我不能喝?”

  “這當(dāng)然不是了,只是沒想到傅伯您會親自給我們送酒,都有點不太敢相信?!痹嗟馈?p>  “臭小子,你們有幾回要不是我故意讓你們拿酒,你們還真以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我的東西?”傅伯道。

  五人打開了酒,四周空氣頓時充斥著一股輕柔的酒香,然而氣柔,酒卻烈。

  但五人的酒量皆大得驚人,而最讓人吃驚的便是除了傅伯外酒力最厲害的夜子央了,有幾次袁亦等三人與她拼酒,竟比不過她一女流!

  由此可見,夜子央的酒力何其驚人。

  明月之下,袁亦一身黑底紅邊的衣裳在傅伯等四人中顯得極為顯眼。

  明月微風(fēng)襲,五人皆半醉。

  “你們知道,一個人活著為了什么嗎?”傅伯道。

  四人搖頭,傅伯繼續(xù)道:“不是為了錢,不是為了名譽,更不是為了多么高的地位,而是為了開心?!?p>  “開心?!彼娜怂坪趵斫饬?。

  “再問你們,人為什么要死?”傅伯道。

  四人又是不解地?fù)u頭,傅伯又道:“因為需要,人在需要自己死的時候就必然會死,也不得不死?!?p>  “傅伯您喝多了吧?!痹嗟?。

  “哈哈哈?!备挡Φ?,“沒有,跟你們幾個小屁孩,我怎么可能會醉?”

  酒壺在五人說笑中漸漸空了,星蒙酒量最小,最先倒在桌上。

  天晨也隨著醉了下去,袁亦也是醉在了桌上。

  “師傅,睡覺吧。”夜子央道。

  傅伯似乎醉了,又似乎沒醉,笑了笑,走進(jìn)了屋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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