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嗎?”顧傾拉著他的手,看見著盛裝的南疆人圍著火堆載歌載舞的場景有些心癢癢。
“你去我就去?!眽魸獾皖^正好看見女孩光滑細致的額頭,嘴角含起一抹笑意。
“好!”顧傾抬頭對她仰起一個燦爛的笑容,自己往前走了一步拉扯著夢濃的手進了人群里。
等到戌時時刻夢濃和顧傾才離開,一路的吃喝玩樂,加上今夜又落了水,顧傾看起來十分疲憊,夢濃見了便背著她向著花江南院走去。
沿岸的火把被人盡數(shù)撲滅,只留空氣里殘留著的那一絲煙火氣息。
倆人沿岸走著,顧傾臉上的面具被他摘了下來拎在了手里,側(cè)著頭便能看見她熟睡的模樣,感受到手臂發(fā)麻的夢濃見此也能無奈的背著她繼續(xù)走著。
等到了南院,整個花江此時也全數(shù)陷入了黑暗。
“小少爺?!?p> 開門的是被差來在這里打掃的楊老婆子,平日里她也不去哪里就守在院子里,早些時候夢老婆子來和她打過招呼,知今天夢家小少爺和小小姐會來這里住兩晚,便打著個紅燈籠一直守在門旁等倆人來。
見著顧傾熟睡在小少爺身上,楊老婆子伸手想要將顧傾抱下來,夢濃見了搖了搖頭看了眼院子,意思是先進去再說,楊老婆子便收回了手將門先關(guān)上了,領(lǐng)著倆人進了今晚要住的屋子。
“這里是小小姐住的地方。”
楊老婆子帶著人進了一間裝修樸素的屋子,進了屋子找到了床,夢濃輕手將她放在了床上,見人睡得香這才起身看向了夢老婆子。
“麻煩你了。”
楊老婆子搖了搖頭,她哪敢對主人家說麻煩。
夢濃見此也未在說些什么,怕吵鬧了些將顧傾弄醒了,抬腳離開了屋子時順手將門關(guān)上。
丑時顧傾是被小廁憋醒的,認不得院子的顧傾只能到處找?guī)?,身上只披了一件單薄衣裳沒過一會兒便冷著了手腳。
“回去吧!我已經(jīng)說過了。”
后院里隱約傳來一陣說話聲,顧傾聽著聲音耳熟,便裹著衣裳輕著腳步走了過去。
“可主子已經(jīng)等了你三年多了?!闭f話的是一個穿黑衣的男子,蒙著面顧傾便見不得他長什么樣,裹著衣裳的手指捏緊了衣裳。
三年夢濃頻繁收到外來信,夢老爺子管過一回便未說些什么,顧傾隱約猜測夢老爺子或許是知道了些什么。每個人都會有屬于自己的秘密,誰也不想別人多知道,顧傾松開了手指轉(zhuǎn)身正要往回走。
“誰在哪里?”白石眼尖看見了拐角處飄起的發(fā)尾,立即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正要上前。
聽見刀出鞘的聲音,顧傾便停了下來嘆了口氣,她只想上個廁所怎么這么麻煩。
從拐角處走了出來,夢濃見是她急忙上前將她攬在了懷里,把她頭按在懷里,不讓身后的人見著她的模樣,聲音冷漠的說道。
“把劍收起來,還有我做的打算沒有人可以為我改變。”
白石皺著眉頭收起了劍,只是眉眼間到底有些不甘。他們?yōu)榱藢にㄙM了這么多年的時間,可如今他卻不愿再回去。
“少主這話日后還是去同主子說吧!”白石瞇著眼看了一眼隱藏在夢濃身后的顧傾,轉(zhuǎn)身隱匿在了暗處里。
等了片刻,知白石已經(jīng)離開南院,夢濃這才放開了顧傾,低著頭看著她未等他開口解釋,顧傾抬眸看著他眼底未見一絲波瀾。
“只要不傷及夢家人,你的一切我都不會過問。”
夢濃愣了愣,點著頭應(yīng)聲說了句,“好。”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顧傾便轉(zhuǎn)身往回走,只是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著他糾結(jié)了一番。“茅廁在哪?”
回過神來的夢濃見著她,低聲憋著笑指向了后院的右側(cè),顧傾路過他時抬眸給了他一個白眼,撇著嘴走了過去,沒見過被憋尿憋醒的人嗎?
兩天過去,夢濃帶著顧傾花江每條巷子都走過,等到夢云長來接她回藥谷時,她還在和夢濃爭著最后一塊玫瑰酥。
“你還要去葉江嗎?”快離開時顧傾坐在馬車上小聲的問及他。
“那你呢?是真要學(xué)醫(yī)了嗎?”
夢濃笑瞇瞇的回她話,顧傾卻抿著嘴不再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他。
如果可以,她是不想學(xué)的。
可是她終究沒有說出口,只是將手上夢云長給她買的玫瑰酥都塞在了他的懷里。
“這么大的人了,還和我這小孩子搶東西吃也不嫌丟人?!闭f完她便坐正了身子,將簾子放了下來。
見著簾子放了下來,夢云長盯著懷里的玫瑰酥難得露出,一抹真誠的笑意,等到馬車被馬夫牽著走時,這才從懷里拿出一個小袋子從窗口扔了進去。
顧傾見著落在地上的袋子愣了愣,伸手撿起來打開,這才發(fā)現(xiàn)是那日她和那小女孩換的銀鏈子,他不知又去哪里找了一條差不多模樣的給她。
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將它戴在手上,顧傾撩起簾子將手伸了出去搖了搖,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夢濃嘴角含笑,站在原地沖著她擺了擺手。
六月二十七日花江火把節(jié)結(jié)束,顧傾也回了藥谷,帶了一堆的小吃玩意回了藥莊,只是沒過多久顧傾便開始陷入了瘋狂的學(xué)習(xí)中,每日拉著九味不是在藥谷里找藥材,不然便是捉各種毒蛇蝎子來煉制藥物。
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擺滿了一屋子,混雜的藥材氣息弄得阿丹每進一次便要難受好久。
“這個只能煮一個小時,多一分也不行。”顧傾見著九味進了屋子,隨手便把一包配好的藥給他。
才從藥地里回來的九味,只能抬頭看了眼屋頂認命的去干活,也不知從花江火把節(jié)回來的顧傾著了哪門子的魔,簡直比凡葉盡還要瘋狂。前些個日子不停地將書上的的配方做出來,這些個日子又不停地試驗將各種配方拆分融合在一起,臨走時看了眼一屋子的瓶瓶罐罐無奈的嘆了口氣。
“錯了。”
顧傾皺著眉頭,見自己養(yǎng)的小白鼠又廢了一只,只覺得自己太陽穴有些發(fā)疼。
用小白鼠做實驗是之前在凡葉盡做藥物試驗見的,因此她也記在了心里。
“不一定,這些個東西總歸和人不一樣?!卑⒌げ恢朗裁磿r候進了屋子,手里還端著早晨九味熬的銀耳湯?!俺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