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房間黑漆漆的沒有一絲亮光,今晚的夜空沒有一點月色,就連星星也躲在云層里面,整個世界寂靜的仿佛只剩下了她自己。
任玉瑤一直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一想到明天要回任家拿戶口本,后天就要去民政局辦結(jié)婚證,她就焦慮到不行。
不過最終腦子還是敗給了眼皮。
第二天,她哆哆嗦嗦從涼颼颼被的窩里爬起來。
“這是降溫了嗎?這么冷?!?p> 任玉瑤躲在被子里快速的將衣服穿好,邊搓手,邊哈著,一步一步走到窗子前,白玉纖細(xì)的手指輕輕勾起窗簾一角,看向外面。
果然,白茫茫的一片,一團(tuán)團(tuán)、一簇簇的雪花還在不停的往下落。
落了葉的樹枝上掛滿了銀條,晶瑩剔透,宛若水晶。
美也是極美,冷也是極冷。
看到她下樓,郭柏清將事先充好電的暖手寶交到她手里。
“拿著吧!舒服點。”
任玉瑤手指拂過暖手寶,一股股暖意從中源源不斷的散發(fā)出來,溫暖著她的身與心。
她抬眸感激的看向他,朱|唇微勾,“謝謝?!?p> 郭柏清淺笑出聲,抬手摸了摸她的頭,一臉寵溺的看著她道:
“疼老婆是應(yīng)該的?!?p> 任玉瑤:“……”她感覺這人現(xiàn)在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嘴巴像吃了糖一樣,甜言蜜語,張嘴就來。
她不懂為什么一個人的轉(zhuǎn)變竟然可以如此之快,莫非這就是傳說中戀愛腦。
“嗯,我先去洗漱?!?p> 郭柏清:“嗯,去吧!”
他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轉(zhuǎn)角處。
昨晚郭母特意找他聊了聊,意思就是讓他一定要去婚檢,雖然現(xiàn)在婚檢完全是自愿形式,但為了以后的后代,不可以馬虎。
一再叮囑,如果有問題就先別辦證。
為了安撫郭母的心,他最終還是同意了,也就多個步驟而已,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叮鈴~”手機(jī)鈴響起,任玉瑤看了一下,是任母,她忙按了一下接聽鍵。
“媽。”
電話那頭有些吵,隱隱約約還有搓麻將的聲音。
“嗯,我?guī)湍惆褢艨诒編砹耍谀悴?,你過來拿一下還是怎樣?!?p> 任玉瑤二話沒說就答應(yīng)了,麻溜的換好鞋子,準(zhǔn)備出門,正好她也想見一見媽媽了。
“你去那?”郭柏清靠在門口,一手擋在她面前,揚(yáng)起唇畔問道。
“伯伯家,我媽來了,給我送證件?!?p> 郭柏清一聽,那還得了,丈母娘來了,怎么也得邀她來家里坐坐才對。
“你等等我,我去換鞋,和你一起去?!?p> 屋外的雪很深,走在上面‘卡擦卡擦’作響。
任玉瑤將手插在他的口袋,并肩和他走在厚厚的雪地里,側(cè)頭看向他,“我們明天真的要去領(lǐng)證了?”
郭柏清停下腳步,側(cè)頭看向她,順便將沾染在她長發(fā)上的雪花吹掉,柔聲道,“是??!”
他緊握著任玉瑤的手,低迷聲線在她耳畔響起。
“放心,我以后會好好對你,不會讓你傷心難過的?!?p> 簡單的話語卻包含|著無限的溫暖,這一刻,任玉瑤被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