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許誠沒有想到的是,這五個黑衣人,當聽到這句話后,竟然集體咬破了衣領處的黑色小囊。
服毒自盡!
“還挺專業(yè)的”,許誠苦笑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今晚算是浪費了,此時已是凌晨兩點,而自己沒修煉一秒鐘。
“坑爹的黑衣人組織,別讓我揪出你”,許誠憤懣的一拳砸向身邊的樹上。
只聽“咔嚓”一聲。
許誠的手就骨裂了……
媽蛋,人倒霉時,還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啊!
與此同時,在兩百公里外的一座荒山上,一個黑衣青年默默的跪在一個土堆旁。
從他眼角依稀的淚痕和表情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對世界已經絕望的人。
事實上,那是一座墳,墳前沒有墓碑,沒有瓜果,一只銀白色的鋼爪插在墳前,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fā)出了一抹凄冷。
黑衣青年仿若癡迷般,捧著一懷黃土,低聲的呢喃。
“阿娟,我好想你啊……”
“阿娟,你別走的太快了,記得等等我……”
“阿娟,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親手將傷害你的人毀滅的,你等著……”
“阿娟……”
……
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黑衣青年終于緩緩的站起來,最后的望了眼身前的墳包。
如果此時有人經過此處的話,一定會驚聲尖叫。
因為青年的眼里,早已沒有任何的瞳孔眼白,有的,只是充滿肅殺的猩紅!
…………
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磨合,許誠已經徹底習慣了在學校生活的日子。
每天早上七點,準時坐著各種不同品牌的豪車進入學校。
然后,在所有人奮筆疾書之際,開始了一天的凝氣。
圓臉妹妹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害怕了,甚至有時還主動找上許誠聊天。
而令她驚訝的是,眼前的紈绔少爺,竟像無所不知的谷歌般,對所有問題,都有各種見解。
張芷蕓被送到了澗河市第一醫(yī)院,請了一個星期的假,而跟著消失的,還有寧冰。
一直修煉到中午,匆匆吃了頓午飯后,許誠決定到醫(yī)院去看看張芷蕓。
而作為保鏢的尹遙也跟了過來。
這是許誠第一次個人在這個城市行走。
醫(yī)院離學校有五六公里的路程,買了一些蘋果香蕉后,許誠喊了一輛的士,一路直奔澗河市第一醫(yī)院。
為了給張芷蕓樹立一個好形象,許誠特意在頭發(fā)上抹了一些發(fā)蠟,顯得特別有氣質。
在前臺問清門房位置后,許誠徑直朝張芷蕓的房間走去。
然而當推開門后,許誠愣住了。
只見一個身高一米八,體型偏胖的青年,西裝革服的坐在床前,一邊吃著水果,一邊和躺在病床上的女生談笑著什么?
許誠的第一反應便是,自己走錯房間了。
然而當胖青年講女生扶起來時,那張無比熟悉的臉讓許誠心里徹底一涼。
是張芷蕓沒錯,那這胖子是誰?
還能是誰?許誠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前身吃喝嫖賭,三十三個女友,又何曾關心過眼前的未婚妻。
而自己穿越后,更是因為只顧著凝氣而不在乎周圍的一切。
他想起了昨天的比賽,她如同一頭不怕死的牛犢一般橫沖直撞,硬是不服輸?shù)膱鼍啊?p> 她為什么要這樣,難道不是想改變現(xiàn)狀嗎?改變兩人的關系,讓這場可笑的聯(lián)姻如風散去?
不知道為什么,許誠雖然理解,卻有些傷心。
明明自己不過是一個穿越者,一個過客,對新出現(xiàn)的一切都沒有感情才對。
但他此刻卻是感到心里空落落的。
為什么?難道從第一次進入校園,兩人互相攙扶的漸行漸遠?
難道是告別時,她的一句提醒?
許誠心里亂糟糟的。
就在這時,病房里的女生似乎感受到了門外的動靜,掙扎著想伸出頭來:“是有誰進來了嗎?”
“芷蕓,你都傷成這樣了,就別管那么多了”,青年一臉無奈的別過頭。
正好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許誠和尹遙。
“你們是?”
許誠沒有理會胖青年,而是徑直的走了進來,將水果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一臉微笑的望向病床上的女孩。
“芷蕓,身體好點了嗎?”,
“你來做什么?”,張芷蕓皺起了眉頭,警惕的望著許誠。
“他是?”,胖青年有些不滿的詢問道。
張芷蕓輕輕的搖了搖頭,有些煩悶道:“將你們拿過來的東西帶回去吧,我很好,不勞你操心?!?p> “嗯,好就行”,許誠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也許兩人的緣分算是徹底的到頭了吧,其實這也怪不得他人,以前身的所作所為來講,分開是必然的事。
即使不分開,也不會太愉快。
“水果你留著吃一點吧,我先走了?!?p> 許誠深深的望了眼床邊的胖子,那人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竟本能的感受到了一絲恐懼。
正要離開病房,突然,門被猛的撞開了!
一群看起來三十歲左右,滿身紋身的大漢闖了進來。
剛走了沒兩步,為首滿嘴胡渣的光頭便大聲的吼道:“媽的!這怎么住人了?誰要你們進來的?!”
“嗯?你們找誰嗎?”,胖青年望著來者的氣勢瞬間有些犯怵,顫巍巍的問道。
“我找你媽啊!不知道這是我們老大的專屬房位嗎?誰允許你們住進來的?”,光頭猛的拍了一下一旁的桌子,上面的水果滾下來幾個。
“不好意思,這是護士安排的,我們并不知道這么多!”,張芷蕓有些為難的望著來人。
從這群人身上散發(fā)的威勢便可以看出,至少是聚氣六層左右。
可她身上的傷實在太重了,根本動彈不了,而寧冰昨晚照顧了自己一宿,早早的讓她回去休息了。
許誠眉頭緊皺的望著不遠處氣焰囂張的胖子,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我不管你們怎么樣,給你們一分鐘,連人帶物全部滾出去!不然休怪小爺無情!”
一旁赤裸著上半身的大漢抽出了一把鋼刀,恐嚇道。
“幾位大哥,我家姐姐身上的傷實在太嚴重了,能否通融通融,將房間讓給我們?”,胖青年渾身發(fā)抖的向前走動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