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跟過來了?”,張芷蕓皺著眉頭道。
“教室里太悶了,出來透透氣”,許誠淡然一笑,頗有意味的朝背后的紅毛望了一眼。
上次通玄班招生比賽,在張芷蕓倒下后還瘋狂攻擊的時候,許誠便起了殺心,如今看到此人的神情,和當初張芷蕓戰(zhàn)斗時一模一樣,更堅定了許誠的想法。
這還是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個被許誠拉入必殺名單的人。
只可惜現(xiàn)在尚未凝氣,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我們這是去往通玄班,你要透氣去別的地方可以嗎?”,張芷蕓表面平靜的說道。
可她的內(nèi)心,此刻卻風起云涌,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對許誠的感覺,從厭惡變得微妙起來……
對方不止一次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打招呼。
對方也不止一次送昂貴的還原丹。
更是不止一次去醫(yī)院探望自己……
她不知道這個世界怎么了,好像突然之間全變了。
天還是那個藍天,但云卻不再是之前的那朵云,無論是形狀還是大小,都和記憶中的不一樣了。
許誠不應(yīng)該是這樣子的。
他應(yīng)該是連正眼都不會看自己一眼,路過如同陌生人一般,甚至當著自己的面和別的女生卿卿我我。
可這一切不知道從哪一刻開始改變了。
明明應(yīng)該吊兒郎當?shù)臉幼印?p> 她卻突然不認識他了……
可既然如此,又何必想他呢,與其心煩意亂,何不兩人再不相見?
許誠似乎有些愣住了,可隨即笑著搖了搖頭道“還沒見過通玄班什么樣子,就順便去開開眼界吧?!?p> 張芷蕓突然停了下來,認真的望著許誠的臉,她覺得有些話必須說清楚了。
“許誠同學,我覺得你可以走了,我們已經(jīng)是兩個世界的人了?!?p> “做為通玄班的學子,我覺得有必要從現(xiàn)在開始為自己的人生做主。”
“我們之間的婚約,作廢!”,張芷蕓終于將自己一直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可是,為什么那種感覺并不是快樂,而是心中突然猛的一跳,有什么突然消失的感覺。
可即便如此,張芷蕓還是堅定的說道:“我們倆再無關(guān)系,請以后別再糾纏我了!”
周圍其他幾個通玄班的學生,露出了一臉好戲的笑容。
本以為許誠應(yīng)該會不知所措,沒想到對方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我糾纏你干什么?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干,我跟著你們是因為想陪陪我小弟,不行嗎?”
說完,一把搭住了尹遙的肩膀。
周圍的同學一臉鄙夷的望了過來,如今尹遙的人氣在整個澗河一中都是極高的,又帥又有實力。
而另一個呢,不過是家里有幾個臭錢罷了,說實在話,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單手吊打許誠。
居然也敢認作別人的大哥?
然而下一刻,只見尹遙一臉惶恐的向許誠低聲道:“少爺……”
幾人再無交流,迅速的朝通玄樓走去。
每個通玄學子首先都需要拿證件去班主任報道,然后拿學習資料等東西,而無關(guān)的人員則會被清理出去。
張芷蕓冷哼了一聲,望著和尹遙嘰嘰喳喳的許誠搖了搖頭。
從班主任繆祺那接過通玄證,抱起了身旁的一沓書。
不管怎樣,都該結(jié)束了,非通玄班的學生,是沒有資格進入這里的。
正當張芷蕓想最后好心提醒意思的時候,一直低頭檢查通玄生證的繆祺,突然抬起頭來,將目光放在了許誠身上。
“許老弟!沒想到上次一別竟然能在這里遇見你”,繆祺爽朗的大笑起來,伸出了右手。
自從那一次許誠走后,繆祺是越發(fā)覺得此人不簡單,雖然毫無修為,卻對戰(zhàn)術(shù)以及其他的方面的知識,如同探囊取物,隨口道來。
更是不久后,澗河一中靈藥學的一級教授錢老師特意找到了自己。
講訴了在班上遇到了一個奇才,竟然指正了教科書上的錯誤。
繆祺這才知道,原來對方不僅對戰(zhàn)術(shù)頗有研究,對靈藥方面的知識,也造詣匪淺。
如此年輕,便有如此學識,更是為人隨和,平易近人。
沒有因為自己的才華,而有絲毫的驕傲之情。
如此優(yōu)秀的人才,不正是當今建立的泰山組織所需要的嗎!
只可惜到班上找了幾次,都沒有見到人,對此繆祺一點也不感到意外,若是能在教室里獲取如此寶貴的經(jīng)驗,那才叫奇怪。
“繆大哥,好久不見!”,許誠微笑著握住了繆祺的右手。
身旁的其他通玄班學生全部都目瞪口呆起來。
許老弟?繆大哥?
有沒有搞錯?!
然而由不得張芷蕓及其他同學的不信,繆祺熱情的拍了拍許誠的肩膀。
“像你這么優(yōu)秀的人我已經(jīng)和上頭匯報過了,只要你愿意,我們可以破格錄取你為我通玄班的學生!不知你一下如何?”
優(yōu)秀?破格?
一個沒有一點修為,整天只知道游手好閑的紈绔子弟?
你確定你沒收黑錢?
一下子,整個通玄班的學生,瞬間就不好了。
感情自己拼死拼活獲得的通玄班名額,別人連臺都沒上過就獲得了?
難道有錢,真的可以這么為所欲為?
他們又哪知道,如今的許誠在繆祺的心中,早已是高人般的形象。
許誠聽了繆祺的話,有些猶豫的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我連氣都沒凝,會拖其他同學的后腿的?!?p> 繆祺將許誠的一切變化都看在眼里,當即拍胸脯保證道:“我們通玄班是不看境界排名的,而是綜合素質(zhì)方面,這點你大可放心!”
可許誠還是搖了搖頭:“我這人散漫慣了,習慣不受約束,到時候不大可能規(guī)規(guī)矩矩在這里學習。”
“你是特例,可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過在組織需要你的時候,必須到場!”,繆祺早就想到這個可能,立刻回答道。
旁邊的同學真的要瘋了。
本以為能來到通玄班,個個都是人上人,精英中的精英。
然而對方連一毛靈力都沒有的zz,卻不僅不用參加考核,還享有這么多特權(quán)!
說好的人人平等呢?!
張芷蕓更是震驚的無以復加,本以為和許誠再無瓜葛。
一個是通玄班,注定要飛躍的六階女修,而另一個不過是靠著家里有錢的紈绔子弟。
可為什么,對方就這樣成為了班里的一員?
張芷蕓只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一直深以為傲的通玄班,似乎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神圣,原來也會受富家子弟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