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兒!”
看著目光一直跟隨著青玉離開的牧清風(fēng),姚天晴忍不住說道。
“怎么了?”
隨著青玉消失在視野之中,牧清風(fēng)收回了目光,疑惑道。
“你不覺得你們兩個有點兒……太自來熟了嗎?”
姚天晴斟酌了下語句,說道。
“?。课矣X得剛才的對話蠻正常啊?!蹦燎屣L(fēng)一臉問號,不曉得天晴在搞什么。
“不是對話,話是沒啥大問題,是……”姚天晴頓了頓,繼續(xù)道,“是感覺,對!就是感覺!你倆之間說話的感覺就像老早就認(rèn)識似的!”
“這你就有點兒開玩笑了啊,天晴。人家這么漂亮可愛的女孩兒,我作為一個正處于單身的正常男性,幫人一把,然后愉快的交流幾句,你咋還扯上感覺了呢?多正常啊。”
要不是牧清風(fēng)在知道姚天晴一直在找一個人,且猜測他找的這個很可能是個他喜歡的女生,肯定要懷疑他對所有女生都不感冒這件事,是不是因為他的心理上出什么問題了。
“咋滴?心動了唄?”
話已至此,姚天晴也不再糾結(jié),轉(zhuǎn)而調(diào)侃道。
“心動?老夫眼高手高,不是和你吹哈,長這么大,老夫尚不曉得心動是什么感覺?!?p> 牧清風(fēng)裝出一副看破紅塵的感覺,摩挲著下巴緩緩說道。
這句話到真是實話,之前他也跟老陳說過,從小到大,或許是審美被明月養(yǎng)刁了,這些年來還真沒有體會到心動是什么感覺。
而心動,是他想要耍朋友的前提條件。
至于青玉,說實話,她的美貌與明月可以說是不相上下、各有千秋,甚至牧清風(fēng)都懷疑怎么會在火車上遇到這般漂亮的女孩兒。
就像每一個看到他身穿玄冥的人,都會不自覺地懷疑怎么會遇到在火車上搞行為藝術(shù)的人一樣——真是夠叛逆、夠自由啊!
“風(fēng)哥,你就吹吧!”姚天晴臉上寫滿了不相信,笑問道,“那明月怎么說?”
“明月?最好的朋友啊,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牧清風(fēng)想了一下,繼續(xù)道,“嗯,對頭,最好的朋友。老白他不一樣,他更像是長輩的感覺,一直都在照顧我們……”
牧清風(fēng)回答得很認(rèn)真,語氣也十分篤定。
姚天晴聽著牧清風(fēng)的回答,其中的一個字眼瞬間將他的思緒拉遠(yuǎn),完全忘記了自己正在和人聊天。
望著窗外,眼神有些許渙散,忽然天空中密布的烏云好像終是承受不住,一場急雨陡然降下,思緒被拉向更遠(yuǎn)……
……
餐車車廂。
青玉撥著手中的雞蛋,心中思緒翻滾:
“他那身衣服明顯不是人類可以穿的,他不主動動用力量,我也看不出他的境界?!?p> “我箱子里面裝的可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我竟然對他毫無防備,就這么把箱子放在那里走了!”
“他是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嗎?”
“看起來親切?可以輕易獲得別人的信任?還是什么別的東西……”
“還好我能感受到箱子里的東西還在那里……”
“或許他是在等待時機?”
“啊,好奇怪,為什么我心里對他這么信任,稍微升起一絲懷疑就被自己給否定掉?”
“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現(xiàn)在的我看起來應(yīng)該就是一個正常的人類女孩兒,他肯定沒有發(fā)現(xiàn)的?!?p> “第一次被族里派出來完成歷練任務(wù),可不能出現(xiàn)閃失!”
“還是要防備……啊,天吶,怎么防備之心都生不起來,我的心跳怎么這么快?”
“不行!要趕緊抑制住,血脈氣息一暴露,任務(wù)可能就失敗了!”
好在青玉調(diào)整迅速,心跳剛加快就被她及時壓制了下去,不然任務(wù)失敗,回去肯定要被外公罵的。
青玉將撥好的雞蛋吃完,又喝掉碗中的清粥,心中感慨了一句:“還是族里的飯好吃?!?p> 吃完早飯,由于害怕再見到牧清風(fēng)之后可能會再次出現(xiàn)意外,導(dǎo)致自己氣息不穩(wěn),所以她沒有立即回去,而是就待在餐車裝作擺弄手機的樣子,悄悄給自己的心脈再加上把“鎖”。
只要鎖住自身血脈氣息,在到達(dá)奉元城前,一直做一個人類女孩兒,任務(wù)就完成一半了。
……
“哎嘛,果然是這火車上的泡面才香啊!特別是這沒有牛肉、也不香辣的香辣牛肉面,地道!”
姚天晴將泡面桶里的湯水一飲而盡,擦了擦嘴,感慨道。
這可是他幻想了無數(shù)次的場景,終于在今天實現(xiàn)了。
“確實安逸,不過我還是喜歡麻辣筍子牛肉面,哈,巴適得板?!?p> 牧清風(fēng)也不甘示弱,也喝干了泡面湯。
兩個首次體驗火車泡面的人都已吃飽,姚天晴主動請纓去扔飯后剩下的垃圾。
他前腳剛走,青玉后腳就從另一個方向回來了。
“咦,你早餐吃了好久哦?!?p> 見她回來,牧清風(fēng)自然地開起了玩笑,絲毫沒有意識到兩人并不熟。
“沒有啦,吃過早餐有點累,就在餐車休息了。這會兒吃了午飯回來噠,準(zhǔn)備躺下好好休息。”
青玉也沒有也沒有因為不熟的人開玩笑而生氣,十分自然地回道。
說著,脫下鞋子,露出好看的玉足,準(zhǔn)備上鋪休息。
“你在我這下鋪休息吧,我去中鋪好了?!?p> 牧清風(fēng)坐到姚天晴的鋪上,將自己的箱子從鋪下抽出,從里面拿了一個毛絨毯子遞給青玉,關(guān)心道,
“蓋這個吧,新買的,還沒用過,肯定比火車上的干凈。蓋嚴(yán)實點兒,火車上也是有壞人的哦?!?p> “嘻嘻,好的?!?p> 青玉沒有拒絕,開心地接過毯子,將下鋪的被子任性地扔到了中鋪,就在下鋪側(cè)臥躺下蓋好自己,甜甜地閉上雙眼。
只有心臟在“咚咚”得跳個不停,還好多加了一把鎖。
而牧清風(fēng)也沒有上去休息,繼續(xù)坐在窗旁的翻凳上,只是這回?fù)Q了個方向。
扔完垃圾回來看到這一場面的姚天晴,心中震驚無以言表——我風(fēng)哥這是咋的了?他什么時候這么溫柔了?而且這個青玉為啥這么配合?。?!
這個世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