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妮原來也不是真的傻白甜。
也正是因為不那么傻白甜,所以她不用特地提醒,就意會了蔣志洲對她的意義。
既然王校長不喜歡唐且行,而她又到了適婚年齡,那么總要有一款人能夠入校長的眼,顯然蔣志洲就是這個人。
她沒必要強(qiáng)硬的拒絕,反正唐且行也沒強(qiáng)烈的追求她。
可是啊,少女懷春,芳心未艾,顯然唐且行更符合她對另一半的想象,溫柔,博學(xué),長得好看,任她予取予求,可以想象如果組建家庭,未來會多么舒心暢意,更何況他不是沒有前途,他有才華,也有志向,并且現(xiàn)在也有明確的努力方向。
若不是心底里還排斥著當(dāng)一輩子葉阿棠,葉青青說不定真要率先入股,對唐且行下手了。
但現(xiàn)在,王·原持股者·燕妮,也并不想放手。
“你說他到底怎么想的?難道我一和蔣志洲走得近,他便什么都不做了?那還是男人嗎?一點氣性都沒有,難道非要我回去找他不成?憑什么啊,他一門心思拼他的前途,我就得在原地等他?”王燕妮越說越氣,越說越委屈,“我會老的,好男人會走的,這鎮(zhèn)子才多大,我沒多少機(jī)會,他卻連一個保證都不肯給我!”
同是女人,王燕妮的糾結(jié)葉青青當(dāng)然一聽就懂,反而讓她更無語:“你和我說這有什么用呢,如果是指望我傳話,以后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兩個鬧了別扭怎么辦?”
王燕妮愣了愣,有些尷尬,嘟噥:“我,我當(dāng)然不是要你傳話。”
“那你和我說這些,是想怎么樣,要我?guī)湍阕鰶Q定嗎?”葉青青問,“你會聽我的嗎?”
這話若碰到平時的葉阿棠,大概根本不會說出來,因為想也知道王燕妮不會聽一個哪哪都不如自己的女人。可現(xiàn)在,有現(xiàn)代人氣勢護(hù)持的葉阿棠充滿了氣勢,顯得異常有主見,竟然讓王燕妮都忍不住來征求意見了。
王燕妮囁嚅:“你說我該怎么辦嘛。”
“哎……過來?!比~青青到底懶得廢話,拉起王燕妮的手就往一個方向走。
兩人逛的這一會兒,天色已暗,街上昏昏沉沉的,行人稀少,路燈也只在個別岔路口有,其他時候就只能靠街邊窗戶投出的燈光來照明。
但王燕妮沒問她往哪走,因為只是幾步她就知道,那是去唐且行宿舍的方向。
“你倆的事情,你倆自己說,成不成,都看你們自己。我沒經(jīng)驗,我沒喜歡的人,我也沒人喜歡,我?guī)筒簧厦??!比~青青很不耐煩這些小年輕的事,她本身就比他們年長,現(xiàn)下也有更重要的關(guān)乎人生的事情要做,哪有空給他們當(dāng)知心姐姐玩什么鴻雁傳書。
王燕妮老老實實的跟在后面,像挨訓(xùn)的小學(xué)生一樣一句話不說,很快兩人走到唐且行所在的宿舍前。
他們原本下鄉(xiāng)知青并沒有單間可住,但隨著開放,有門路的知青一個個回城,他又學(xué)問出眾成了鎮(zhèn)小學(xué)的老師,自然受到照顧獲得了一個單間。只是這宿舍位置靠外,臨街又正對著河塘,平時吵鬧又潮濕,刮風(fēng)下雨時則全盤接收,幾乎不能開窗。
這一點和《薄暮》中男主角于潛又不一樣,他只是個有才卻普通的知青,全靠貼心和守候才博得美人心,并沒有單獨的房間,而且還有一個毒舌卻心軟的室友。
葉青青每多接觸他們一分,心底就涼一分。既然不是穿越到書里,便越發(fā)不知道到這個時代要做什么,她的耐性便與日驟減。
此時兩人走到那平房外,正看到唐且行的宿舍窗戶透著明黃的燈光,閃爍著,映出他清瘦的身影,他微垂著頭,顯然正在埋頭苦讀。
王燕妮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葉青青看了她一眼,放開她的手,見她立刻把手瑟縮回去,壞心道:“我把他叫出來,你若跑了,我便只能自己告白以挽回顏面了。”
王燕妮眼神一閃,神情竟然并不意外,反而越發(fā)復(fù)雜:“……對不起?!?p> 她果然知道的,葉阿棠喜歡唐且行。
那么唐且行呢,肯定也心里有數(shù)吧。
呵,她真是替葉阿棠仁至義盡了。
葉青青轉(zhuǎn)身上前,抬手去敲唐且行的房門。在抬手的那一瞬間,她忽然恍惚了一下,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席卷了全身,仿佛她的身體還沒觸到門,已經(jīng)有一個和這身體一模一樣的魂體敲了上去。
這具身體在顫抖,靈魂也在,這種感覺像極了痛苦,可又帶著一股決絕和義無反顧。
葉青青不動聲色的敲著門,心里卻只有一個想法。
阿棠,你要回來了嗎?你就在等這一刻嗎?……你何苦呢?
瘋丟子
不會一直穿的 我還是不喜歡很短一章啊,但愿字?jǐn)?shù)能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