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和王燕妮去唐且行家做什么,大概什么時候?”
“我們經(jīng)常去阿行家里復(fù)習(xí)的,這陣子差不多天天去,就看書,為了避嫌,還半敞著門學(xué)。昨天晚上也是這樣,就是比平時多個商量行程的事。時間大概六點鐘。”
“你們商量的是什么行程?”
“我和阿行打算提前一禮拜去城里備考,阿行聯(lián)系了住的地方,我們就問燕妮行不行,燕妮下午問他阿爸的結(jié)果大概很不愉快,晚上她過來表示依然想去,我們大概下禮拜一就準(zhǔn)備出發(fā)的……”葉青青本來想加個本來,帶轉(zhuǎn)念一想,多說多錯,這樣顯得自己知道以后去不成了似的,便忍住了,閉上嘴。
閆隊長旁邊的阿昌運筆如飛。
“王燕妮和她父親不愉快,你怎么知道的?”
“很多人都知道吧,”葉青青問心無愧,自然全程實話,“我阿弟跟我說的,說吵架聲牢牢(非常)響,教師辦公室的都聽到了,他當(dāng)時正在那兒問地理?!?p> “好的,你們商量行程后,王校長過來找你們的情形是怎么樣的?大概時間點是什么?!?p> “他就直接推門進(jìn)來了,好像還喝了酒,脾氣很差,話也不是很好聽……”葉青青循著當(dāng)時的記憶一五一十的講述著,講到自己反駁不成被支開,還不忘拉上別人,“出來后我看到蔣主任也在,但沒打招呼,就走了?!?p> “你出門看到蔣志洲在做什么?”
“他在看河,大概發(fā)呆吧,身上也有酒氣?!?p> “你后來直接回家了?”
“對,沒再出過門。”
“你是怎么知道王校長失蹤的?”
“燕妮早上來敲我的門問,我才知道。”
“那時候你在做什么?”
這已經(jīng)有一點像正式訊問了,葉青青有些抗拒,卻還是道:“我剛起床,在刷牙?!?p> “你知道王校長失蹤后做了什么?”
這問題……葉青青皺皺眉:“我是把我之后到現(xiàn)在的都說給你聽嗎?而且,我們不是在找王校長嗎,為什么一直問我?”
閆隊長看看她,笑了笑:“都說阿棠突然聰明了,好像真有點?!?p> “阿棠啥時候笨過了!”旁邊阿棠媽不干了,“就那群碎嘴皮殺千刀的動不動欺負(fù)我們家男人不在,有本事當(dāng)面說!”
“好好好?!笨v使威武如閆隊長也不敢和中年婦女正面剛,他無奈的繼續(xù)轉(zhuǎn)向葉青青,“就說你后面和王燕妮一起去哪找了吧?!?p> “就順著阿行家回來角角落落找找問問,大概找到中午就來找你們了?!?p> “唐且行呢,你們見到他沒?”
“沒,燕妮早上問他后他就出門了,讓燕妮找附近,他到遠(yuǎn)處找?!?p> “他為什么要去遠(yuǎn)處找,他知道校長會走遠(yuǎn)?”
“這我也是聽燕妮說的,他說晚上就覺得王校長喝了不少酒,可能一不小心晃遠(yuǎn)了,所以讓燕妮喊我在附近找,他跑遠(yuǎn)去看看。”
“你們后面見面過嗎?”
“沒有。”葉青青這話答得很硬,她一點沒掩飾自己的怒氣,得讓閆隊長知道自己不傻,她知道自己此時差不多是被審問了,“我后來沒出過門,也沒見過他們?nèi)魏我粋€人?!?p> 閆隊長瞇了瞇眼:“為什么不去見,你不想知道更多消息嗎?”
“你們什么都知道了,不也還沒找到。我逞這個強(qiáng)做什么,惹一身腥。”
后頭的警察阿昌聞言抬頭看看她,很是驚訝的樣子。
閆隊長點點頭,他的筆記比身后的阿昌就精簡很多,看了看本子后合上:“我有數(shù)了,謝謝?!?p> 他帶著阿昌起身要往外走,被葉青青叫?。骸伴Z隊長!”
他回頭,表情仿佛知道她要問什么。
葉青青想了想,還是問了:“燕妮她,還好嗎?”
“不知道,”閆隊長扶了扶帽子,“我只負(fù)責(zé)找人?!?p> “那還,還能找到嗎?”
“能的?!彼隙ǖ溃翱隙?。”
葉青青被他篤定的表情感染了,心里重新升起了微薄的希望,開始有一些懊悔自己方才不耐煩,囁嚅道:“對,對不起啊,我,我剛才?!?p> “沒事的,應(yīng)該的?!彼麄冝D(zhuǎn)身走了,也不知道是在說應(yīng)該被冷眼相待,還是她應(yīng)該生氣。
之后警察再沒上門,鎮(zhèn)里陷入了詭異的寂靜,淳樸的人們?nèi)缛~青青一般,在沒有得到任何消息的時候,心里逐漸積攢起了些許的希望。
然而脆弱的希望卻在第五天清晨,被一聲尖叫徹底擊碎。
昭里鎮(zhèn)水道下游,薄霧繚繞的小河壩前,一具尸體浮了起來。
王校長死了。
此時全國百萬學(xué)子殷切期盼十年的高考,僅剩不到十天。
瘋丟子
我可以了,今天三更,四千 我實在沒本事一千一章,感覺話都沒說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