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兩個學(xué)子被殺害,徹底讓金陵府衙動蕩起來了,而狀元街似乎也受到影響變得清冷了許多,很多學(xué)子都怎么出門了,到處都似乎隱藏在了陰霾之中。
金陵府衙更是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
狀元街一帶,巡邏的捕快更是比平常多了好幾倍,一出門放眼望去隨隨便便都能夠看到幾個捕快。
過了兩天之后,正逢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
這天中午,楚天放終于從衙門出來了,杜若親自前往府衙去迎接楚天放。
在府衙門口,杜若再一次碰到了禹辰不過,這一次禹辰身旁四五個人,其中有兩個還是本來就在狀元街,和楚天放一起來參加這次鄉(xiāng)試的學(xué)子。
“禹兄,你那些師弟們呢?”杜若問道。
禹辰笑道:“鏢局里生意挺忙的,他們就先行一步回去了,今天接了楚師弟出來,明日我也得離開了。”
杜若惋惜道:“真是可惜了,我還說請大家吃個飯,承蒙大家照顧了,不過,禹兄,你今日不論如何也得來喝幾杯,我在狀元樓訂好了位置,可不要推辭??!”
禹辰笑道:“杜兄相邀,怎敢拒絕,我那些師弟實在是沒辦法,不得不回去,不過,杜兄你也是蜀中人,等回了蜀中,來林中郡,到時候我把我那些師弟都叫來,陪你喝一個盡興!”
就在這時候,衙門里,薛紅衣送著楚天放出來了,一番告別之后,楚天放便走了出來,拱手道:“禹師兄,杜兄,勞煩了!”
就在杜若幾人轉(zhuǎn)身離開之際,薛紅衣突然走了出來,喊道:“杜若,禹辰!”
聽到薛紅衣的聲音,杜若和禹辰都轉(zhuǎn)過身。
薛紅衣走過來,說道:“禹辰,你如果沒有急事兒,這段時間就留在金陵城保護(hù)一下楚天放吧,這段時間里,狀元街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好幾起兇殺案,我懷疑是有預(yù)謀的針對前來鄉(xiāng)試的學(xué)子……”
聽到這里,杜若腦海里突然又閃過一絲靈光,卻還是很模糊抓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
禹辰聽到薛紅衣的話,愣了一下,看了看楚天放,朝著薛紅衣拱手道:“多謝薛捕頭提醒,那在下就留在金陵保護(hù)我?guī)煹?。?p> 薛紅衣點了點頭,又看向杜若,說道:“杜若,你……嗯,這段時間里,盡量不要單獨外出,若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一定不要逞強(qiáng),記得來找我!”
薛紅衣一片善意,杜若自然是心領(lǐng),拱手道:“多謝薛捕頭,在下明白?!?p> “那好,你們?nèi)グ桑 毖t衣點頭。
杜若等人拱了拱手,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剛轉(zhuǎn)過身,杜若停頓了一下,又轉(zhuǎn)過身,看著薛紅衣,微微一笑,道:“薛捕頭,這次兇手恐怕不簡單,能夠在狀元街那么多捕快眼皮子底下殺人,武功肯定不弱,你……也要當(dāng)心!”
薛紅衣嚴(yán)肅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一笑而過,不嬌媚,不霸氣,也不是那種江南女子的柔柔弱弱的感覺,就仿佛,領(lǐng)家姐姐一樣,抬起頭時,眼睛很亮,晶瑩剔透。
“嗯,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p> 杜若說道:“那就預(yù)祝薛捕頭早日緝拿兇手,在下告辭!”
薛紅衣點了點頭,眉眼彎笑。
目送著杜若等人遠(yuǎn)去,薛紅衣注視著杜若那有些纖瘦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淡淡道:“這小子!”
世人所知,一刀斬江一刀破湖薛紅衣,沒有抓不到的兇手,關(guān)心的從來都是薛紅衣又抓了某個江洋大盜,又破了什么大案,
似乎……
很多年沒人關(guān)心過薛紅衣會不會有危險了!
…………
秦淮河,當(dāng)今天下最大的勾欄之城,是那一座座裝潢極其有格調(diào)的樓,那灰蒙蒙的江邊,一艘燈火通明的畫舫緩緩游動著,一座座燈火通明的高樓絲竹管弦亂耳,更是引起了絕對的騷動。
這秦淮河多有名氣,恐怕除了長安城中那座金鑾殿之外,鮮有哪個地方能夠肯定說比這里更有名氣,天下名妓大家,一半出秦淮。
即便是蘇如玉這種有著蜀中第一美女之稱的大家在這里,也不過是稍微有些名氣的清倌人罷了。
杜若本來是在狀元街包下了一家酒樓請飛鶴鏢局的人吃飯,但是,得知飛鶴鏢局的人基本都走完了,杜若便派黑頭在秦淮河定了一桌。
這秦淮河不愧是天下一等一的銷金窟,杜若只是定了一個很普通的青樓里的一桌,居然就花了十兩銀子,再加上點了不少酒菜,算起來,都快十五兩銀子了。
錢這東西,總是到了用時方恨少。
不過,請客嘛,總不能太過于寒顫。
酒桌上,幾杯酒下肚,年輕人碰在一起,總能有說不完的話,氣氛還是很不錯的。
青樓里,少不了唱曲跳舞的姑娘,燈紅酒綠惹人醉。
“杜兄,我聽楚師弟說,你是水西聚義幫幫主?”
酒局中,禹辰突然開口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
杜若微微愣了一下,點頭道:“小打小鬧,上不得臺面,讓禹兄笑話了?!?p> 禹辰搖了搖頭,笑道:“杜兄過謙了,在下長年在蜀中何地跑,水西縣也去過幾次,若說以前嘛,的確很一般,可這幾年就不一樣了,水西縣放在整個蜀中,都算是很不錯的了。”
“而杜兄的聚義幫,我也有所耳聞,雖然創(chuàng)建時間很短,可卻是水西縣五大幫派之一,手里還握著一個碼頭,這要是都算小打小鬧,那江湖上也沒多少成器的幫派了?!?p> 杜若臉上不動聲色,心里卻在盤算,略微猜測了一下,就想明白了為什么之前禹辰會刻意結(jié)交了,便開口道:“莫非,禹兄有生意照顧在下?”
禹辰微微一笑,湊得近了一點,輕聲道:“杜兄,實不相瞞,在下這里還真有一筆生意,還是一個長期生意,利潤很可觀,就是不知道杜兄胃口夠不夠了?”
杜若把玩著手里的杯子,說道:“胃口自然是有的,不過,在下有一事不明,以禹兄飛鶴鏢局的底蘊(yùn),我想不明白我聚義幫憑什么能夠與禹兄合作。”
合作,有一個必要基礎(chǔ),就是雙方都有不可替代性,只有如此才能夠達(dá)成合作要求,否則,合作是不可能成立的。
禹辰看了看楚天放幾人,微微一笑,道:“杜兄,不如找個機(jī)會,咱們好好談一談如何?”
“自然可以,不過,今夜咱們先喝酒,今天可是為楚兄接風(fēng)洗塵的,哈哈!”
缺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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