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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蒼雨霖打架還真不需要幫手,反正她疑似有暴力傾向。
在群里鴉雀無聲的時候,一場戰(zhàn)斗也開始了。
那是一場惡戰(zhàn),對方帶了一個一米九的壯漢,畢竟也是黑中介,混這一行的,就怕有人賴。
要是沒幾個漢子鎮(zhèn)場,還真不敢做得那么絕。
在前他們這一套可謂是無往不利,沒人敢在他們面前賴賬,到時候可能你治療花的錢要比你賴的賬還要更多。
可惜,這次他們遇到了天敵。
蒼雨霖對付男的還真有一套,那就是見面就直接打。
那漢子之前還一臉懵逼呢,以為這個女的是來送錢的,沒想到居然是來找打的,一巴掌直接把他扇翻在地上——嗯,關(guān)鍵是他還打不過。
壯漢也是急了,他的臉上還留著一個巴掌印呢。
這是也顧不得什么風(fēng)度了,女人也照打不誤!!
可他迎接的,反而是如同暴風(fēng)雨般、更加兇猛的攻擊!
“就你?滾蛋??!”這句話,如同魔音灌耳般讓他渾身上下顫栗。
葉雨霖從屋里打到屋外,把那個壯漢打到渾身的肉都軟塌塌的,再揪住那個弱不禁風(fēng)的黑中介,先給他一板磚,在對著下半身來一腳。
輕松愉快的解決這家伙后,那個一副狐貍扮相的黑心商人也跟著慫了,人家本來就是戰(zhàn)斗力為五的渣渣,遇到這種大魔王基本上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把他們通通打到?jīng)]脾氣,幾乎是半死不活后,葉雨霖還沒有完事,再給他們每人澆了一瓶酒,叫輛路過的車,給點錢隨便報了個地址送走。
人家司機一看,哎呦三個喝醉的,估摸著之前還鬧酒瘋了,難怪要叫自己送走,于是輪子一轉(zhuǎn)就走了。
之后,場面就變得平靜下來,除了滿地狼藉以外。
葉雨霖的身體微微顫抖,身體上有些細(xì)小的劃傷。
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能一拳在鋼門上砸出凹陷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她以為自己只是能打。
隨后迎來的便是長時間的沉默。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對視,很有默契的沒有開口。蒼無炎半癱在一張老舊的太師椅上,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蒼雨霖架出一個二郎腿。
因為憤怒,眼睛通紅,因為氣憤,還留有淚痕。
雖然從屋里打到屋外,導(dǎo)致渾身衣服都濕淋淋的,但她的氣場依舊強大,一點雨水屁都不是。
她在等這個醉鬼酒醒,只有酒醒了才能好好說話。
“醒啦?醒了就別裝死?!敝钡降攘藢⒔齻€小時,這老混蛋還沒酒醒,她干脆把一盆涼水潑在他臉上,她的手段一向簡單粗暴。
她拍拍手,這要是還不醒的話,就得一腳踹過去了。
蒼無炎打了個寒戰(zhàn),冰涼的水順著通紅的臉頰流過滿臉的胡茬,一滴滴的往大理石地板上落下。
他猛然抬頭,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自己的女兒。
蒼雨霖毫不客氣地道:“就說吧。”她直接攤牌了,“連老家都不要了。你還想怎么樣?我還有必要當(dāng)你的女兒么?實在不行我們就斷絕關(guān)系,各分東西,房子我也懶得要了,你愛賣不賣。說實話,一切都是錢的事兒!”
她狠狠地拍桌子,可蒼無炎卻只是打著哆嗦。
不知過了多久,他站起來,向蒼雨霖招了招手,背影顯得如此疲累,就像一只落寞的獅子。
蒼雨霖一邊嘀咕著這老東西又想玩什么把,一邊跟了上去。
他把女兒領(lǐng)到了老屋房間最深處,那里蒼雨霖從未涉足。
她看見了一張桌子。
那里擺著兩件東西,榮譽證書和一塊金屬勛章。
勛章上只寫著兩行字——
『天華一等功』
『榮譽-證明』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蒼雨霖愣在原地。
“這是我在戰(zhàn)爭中得到的一切。因為這場戰(zhàn)爭,我失去了你媽?!鄙n無炎如此對蒼雨霖說。
他的聲音顯得很平淡,但更多的帶著回憶,眼角掛著晶瑩的淚花。
一直都在臉上的傷疤,在這一刻分明是活生生的烙印。
他真的已經(jīng)不想再面對這一切了,叛逆的女兒,混亂的生活,還有逐漸顯露的不詳征兆,依舊讓他必須說出這一切,再不說就晚了。
蒼雨霖打開那份用熟牛皮包裹著的榮譽證書。
上面有著清楚的記載,大約十年前發(fā)生的一切。
因為執(zhí)行一場機密任務(wù),而導(dǎo)致身負(fù)重傷。
但他不敢說的是——
也正是因為那場任務(wù),他愛上本不該愛上的人。
甚至還有了愛情的結(jié)晶,一個肉嘟嘟的嬰兒。
她后來長大了。
她的名字,叫蒼雨霖。
蒼雨霖忽然笑了笑,隨手把這份榮譽證書撕得粉碎。
瞳孔中折射出來的光芒,有傷心,有憤怒,有恐懼。
她抓著這個男人的衣領(lǐng),就像個瘋子般以最大聲咆哮,咄咄逼人,“不可能,戰(zhàn)爭五十年前就結(jié)束了,你個混蛋想用什么鬼話來騙我?!”
她把自己的老爹狠狠地拍在墻上,墻體清楚地迸發(fā)出了一絲絲裂紋,究竟是這墻太差還是她的手勁太大?
天知道。
酒鬼被更加瘆人的氣場鎮(zhèn)住了,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蒼雨霖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大的力量,甚至連那劣質(zhì)的白堊都爆出一條條裂紋。
這一刻她怒氣沖沖,哪怕是被城東那群喜歡飆車的男生調(diào)戲,她也沒有發(fā)過這么大的火。
她覺得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是這個男人愚蠢而悲哀的說辭。
“不,這是真的?!蹦腥说穆曇麸@得無比疲憊。
“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蒼雨霖還在怒吼。
“因為這是針對極限者的戰(zhàn)爭?!鄙n無炎以沙啞的聲音道。
“極限者……”蒼雨霖緩緩松手,也不管自己的親爹摔得有多慘,緩緩后退。她打量著眼前這間房,這應(yīng)該是那個男人的私人房間吧?所以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里。而極限者……
極限者是個什么東西?這個名詞對她來講是陌生的。
“沒錯,你可以理解為,這是一群人形怪物,他們都有自己的天賦能力,而且破壞力都非常恐怖?!鄙n無炎從地上爬起,“看到我臉上的疤痕了嗎?那不是被催債的小混混打出來的,那是被一個極限者用他手中的光刃燒出來的?!?p> “不……”蒼雨霖輕聲道,她的聲音因為尖銳的喊叫而顯得無力,她更想如獅子一樣咆哮,可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她在心中喃喃自語,過去……過去……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啊……
她緊緊地攥著拳頭,看著那勛章,投射出怨恨的目光。
不管它代表的是不是榮譽,反正它帶來了這混亂的一切。
多年的家暴多年的絕望,多年的喝酒多年的打架……
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她一個人靜靜地站在房間里,蒼無炎跌跌撞撞的退開。
“我以前跟你說你媽和我離婚了?!彼驹陂T口,望著蒼雨霖的背影,“那是怕你生氣……她……在生下你后就離開了。”她和那個女人真的很像,一樣剛強,一樣毫不服輸。
哪怕這個家庭遭到毀滅性打擊,她也義無反顧的選擇獨自承受。
“有什么麻煩,都沖我來?!鄙n無炎至今還記得她最后的聲音,“極限基因傳到我這里就結(jié)束了。我的女兒只是普通人,無炎也一樣?!?p> 那些人最終沒有選擇放過這一家人,他們被迫隱姓埋名,一路逃亡到天璇,自此定居了下來。
“離開……了?”
蒼雨霖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不在了?!?p> 她……終于明白了。
這個男人,不顧生活的艱辛,一手把她養(yǎng)大,養(yǎng)出了一個叛逆的女兒。
蒼雨霖沒有母愛,這個男人,也不知道如何把他的父愛給予給她。
“我對她抱愧……因為她不在了?!鄙n無炎以極低極低的聲音道,聲音中充滿了懷念與愧疚。
當(dāng)年的他不是頹廢的,他年輕氣盛,他深深的愛著某個人。
但也正是因為愛,導(dǎo)致了悲劇。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
有好有壞,陪伴了多少年。
寒櫻怒放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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