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一天都是郁郁不歡。
昨天駱賓閎那貨怕她把他出去鬼混的破事捅到陳俊那里去,放了點(diǎn)血,賄賂她,請她去聽宮宇印的音樂會。
宮宇印的音樂會,徐然是有的錢的時候,沒時間去;有時間的時候,沒錢去。難得有人請她,心花怒放美美了一整天。
晚飯后,江洲去公司加班,讓她在家里收快遞,說是很重要的文件。八點(diǎn)的音樂會,徐然七點(diǎn)就開始十五分鐘一催,都快把快遞小哥電話打爆了,他居然蝸牛似的拖到晚上十點(diǎn)才送達(dá),中途進(jìn)場的機(jī)會都不給她留一個,徐然想一掌拍死他。
“今天的菜有點(diǎn)咸,鹽下得有點(diǎn)多了?!苯廾總€菜都嘗了一下,每一個菜都咸得跟她的臉一樣蔫,狂喝了兩碗湯。
“你今天的嘴好叼呀。”徐然心情很不好,沒胃口,只扒了幾口白飯就沒心思吃了。一雙筷子反復(fù)地戳著江洲夾在她碗里的紅燒肉,都快戳成肉末了。
江洲看著她蔫蔫的樣子,心里嘆了一口氣,從褲兜里掏出兩張票,推到徐然面前,淡淡道:“今天客戶送了我兩張票,晚上八點(diǎn)半的場次,想去嗎?”
徐然漫不經(jīng)心一瞄,宮宇印的音樂會票,頓時眼睛發(fā)亮,閃閃的,像極了夜空里的星星。
“想去,想去?!毙烊挥昧Φ攸c(diǎn)點(diǎn)腦袋,像只快樂的小鳥。
“還早,先把飯吃了吧?!?p> “好。”徐然一下子心情亮堂起來了,食欲也起來了,扒了兩口飯,又夾了一筷子的青菜送嘴里,不禁眉頭一皺,咸!真咸!
不過咸,又怎樣,可以去聽宮宇印的音樂會,吃白飯也很美味,三兩下就扒完了碗里的飯。
“我吃飽了,你慢慢吃,吃完了,順便把碗筷收拾下。我回家換套衣服?!毙烊蛔炖锖垼榱艘粡埣埥磉叢磷爝叺?。
“好?!苯蘅粗鞓返哪?,灰蒙蒙的心空一下子也放晴了。
收拾了碗筷,江洲坐在客廳泡茶喝,忽然門口嘀嘀嘀作響后傳來一聲嬌嗔:“你怎么還沒換衣服?”
江洲轉(zhuǎn)頭望去,女孩一襲白色的抹胸小禮服,嬌俏的臉上畫了個精致的淡妝,彎黛眉,翹睫毛,眼眸閃,粉唇瑩,耳旁的后腦勺上,用一只粉色的桃花簪子斜挽了一個發(fā)髻,挑出幾縷長發(fā)從發(fā)髻下方繞著白皙的脖子打了個C型,垂到雪白的鎖骨處。
江洲不由地看直了眼睛,女孩如月下的精靈仙子,靈動嬌媚。忽然目光落在桃花簪子上,眉頭微蹙。桃花簪,又招桃花?
“怎么了?不好看嗎?”徐然緊張地問道,宮宇印的音樂澄凈如月光,靈動如精靈,若是太隨意了,那簡直就是褻瀆了她的男神。
“那個簪子太丑了。不好看。你平常插的那個鳳凰簪子好看些?!苯迱瀽灥氐?。
徐然趕緊拿手機(jī)當(dāng)鏡子照一照,不會啊,挺好的,這哥們什么品味?鳳凰簪子風(fēng)格過于高貴,她今天走的是花精靈風(fēng)格,哪里搭配了?白衣粉唇搭桃花簪子,剛剛好。再說了,鳳凰簪子過于貴重,只是這哥們眼叼,在他這里干活,為了不礙他眼,暫時借用而已,戴出去若是掉了,她就是砸鍋賣鐵也還不了。
“鳳凰簪子,我忘了放哪里了,一時找不到。你趕緊換衣服去,不要遲早了?!毙烊灰贿呺S便找理由搪塞過去,一邊推著他去換衣服,“換身好看點(diǎn)的?!笨粗M(jìn)主臥,不忘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