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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當(dāng)自重

第二十五章:尋找祭法大人

姑娘當(dāng)自重 皮卿 3110 2019-11-10 20:00:00

  之所以這么關(guān)注他,其一是因為這個孩子有著言辰的樣子,其二便是這孩子天賦異稟。他手中時常擺弄的,是一個簡易的九連環(huán)。

  簡鈴問過他,這個環(huán)是怎么來的。

  這個孩子回答,是他無聊的時候突然想到的,便一直在玩兒。

  七八歲的年紀(jì),就能自己想到九連環(huán)的制作,其中所需要的空間思維,數(shù)學(xué),物理知識必不可少。

  這個孩子的腦洞非常大!

  是以簡鈴便讓他做了本科代表。

  簡鈴所授,便是天理與地理,俗稱天地理學(xué)。

  “言歸正傳,今天我給你們留的題目是:在你們的想象中,本星是什么樣子的?最重要的一點,請從不同方向思考,我希望看到你們一個人便有好幾個想法?!焙嗏彅[弄著手中炭筆,轉(zhuǎn)身在身后白板上寫下題目。

  她的字經(jīng)過幾天的鍛煉,已經(jīng)可以給人看了,只是飄逸得緊,孩子不一定能看懂。

  而且她有時會時不時寫簡體,也就導(dǎo)致許多孩子嚷嚷著要學(xué)。

  最讓簡鈴驚訝的是其中一位女生,她學(xué)習(xí)簡體的速度非???,與當(dāng)初她學(xué)習(xí)這兒字體一般不相上下。

  這又成了簡鈴的重點培養(yǎng)對象。

  每一個有特長的孩子都是簡鈴的注意目標(biāo)。

  五十幾人聽到她這樣說,非但沒有唉聲嘆氣,怨氣連天,反而一個個精神抖擻,興奮異常。

  “是,夫子!”震天響的回答使得地磚都好似在顫抖。

  簡鈴抱著冊子回到休息處,皆見著其它夫子亦從另外的班級里出來,一個個都是唉聲嘆氣,不住搖頭。

  “簡鈴,為什么?為什么差距這么大!”言教大人是一位四十出頭的男人,見著她,不住的打量?;钕裨诳匆粋€神奇物種。

  “你們教的都是古老文化,我不一樣吶,男孩子天生就對明天感興趣,自然也就如此了?!?p>  “天地理學(xué)不應(yīng)該最是枯燥乏味的嗎?”言教大人側(cè)頭看她,眉目間疑惑盡顯。

  簡鈴輕笑,搖頭,“言教大人可說錯了!其實每一門科目都一樣,單看夫子如何去教學(xué)了!其實天地理學(xué)是最生動有趣的,因為在這門學(xué)科里,思維不受限制!你的想法有多異想天開,那么明天便會有多精彩。”

  “你所言也無不可!只是這群孩子真真是把我們都難住了!我們不像你,想打便打,這么多年來,多多少少是有些顧慮的?!毖越檀笕似^看天,可見憂慮。

  簡鈴點點頭,隨性道:“的確如此吧!不過我依舊很佩服在孩子如此的折磨之下,你們還能夠如此的堅持,還愿意留在善學(xué)堂當(dāng)夫子!”

  “不當(dāng)不行啊!如你所說,他們是明天的希望,盡我所能,把我所思所想,所看所念傳授給他們,也不枉走人間一趟?。 彼α诵?,目光似是透過善學(xué)堂的天空看到了更好的明天。

  “我還是那句話,這群小孩子若是太調(diào)皮了,那戒尺還是要派上用場的,該打便要打。真要上房揭瓦,那還得了!”

  簡鈴笑起來,有些無奈的意味。

  “雖然你是這樣說,但你還是不舍得打吧!”

  “有一點……”

  五六日時間還不見言辰回來,簡鈴有些坐不住,下學(xué)之后回到祭法殿,迅速問了阿朗,卻還是不見消息。

  不僅是她,連帶著阿朗與司逸都覺得甚為奇怪。

  簡鈴心中終是不踏實,于是找了司逸,當(dāng)夫子的第三天,便請了假。

  實屬少見。

  “司逸,你可知言辰如今怎么樣了?”

  “他未有信件傳回,我也不知啊!”司逸揉著腦袋,隱隱煩躁。

  國主大人在一旁干坐著很有些尷尬。

  “那師醫(yī)大人呢?他好像經(jīng)常和言辰一起,這次有沒有一起啊?他有沒有傳信?”簡鈴心中莫名其妙地有些慌。

  “這個他沒教人來說,我如何得知?”司逸捏著炭筆,皺眉。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去找他,西庶是吧,我去找,請假到我回來為止!”簡鈴甩袖果斷轉(zhuǎn)身。

  “你瘋啦?你知不知道西庶在哪里?西庶那么大,你要如何大海撈針去找那么兩個人?簡鈴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司逸猛然站起身,嗓音拔高,驚訝中又有幾分震驚??焖僮プ∷滞?。

  “我知道,我知道西庶很大,我也知道找到他們兩個的可能微乎其微,可是言辰我放心不下吶,我放不下心??!我只要一想到以后見不到他,我就很急,你知道嗎?司逸,黑石有嗎?”她伸出手,掌心向上,泛著白皙。

  “你!那萬一他回來了呢?他回來了而你不見了,那你有考慮過他的感受嗎?他把你從南荒帶回來,他看起來那么在乎你,你要是不見了,他怎么辦?我又怎么辦?”司逸抓著她就是不放手,語氣急促,眉目間惱意顯現(xiàn)無疑。

  “你相信我好不好?西庶的方位我已經(jīng)看過了,言辰標(biāo)記的每一個地點我都看過了,他畫在紙上的每一個地點我都清清楚楚,西庶那么大,被他標(biāo)記的點不過才區(qū)區(qū)幾十個,我找遍這幾十個點,難道還找不到他嗎?”簡鈴去扳他的手指,他用了力氣,有些疼。

  “好,找是吧,我跟你去!小童,去把我房間盒子的黑石拿來?!彼疽菘焖俜愿乐?,絲毫不容人拒絕。

  身旁早已經(jīng)呆滯的小童聽見他的吩咐,立馬呆呆愣愣地跑遠了。

  國主大人猛然抬眸看著司逸,“記史大人,你如何能離開國都?你離開了單單小童一個人怎么辦?每日朝議殿內(nèi)容還需要你記載吶……”

  司逸回眸,深深看了國主大人一眼,道:“我親自將小童帶在身邊已有兩年時間,每次朝議殿議事時,小童都在我身邊。兩年時間,如果他都不能夠獨自記載史冊的話,那么我這兩年教給他的東西,豈不是白學(xué)了?國主大人,請你相信小童的能力,也請你相信我!”

  國主揉著額角,嘆息好幾聲。

  “大人,黑石。”小童恭恭敬敬地將一個錦緞盒子遞上。

  “嗯,以后朝議殿的記載就交給你了。”司逸接過錦盒,拍拍小童的腦袋,有些歉意。

  “大人放心吧,我一定做到,只是希望大人快快回來,不然小童也要掉頭發(fā)啦!”小童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精神奕奕,眉目間極是開朗。

  “好!簡鈴,走吧。”他拉著她轉(zhuǎn)身就往殿外走去,步伐極快,帶得簡鈴都踉蹌了好幾下。

  他燦金衣袍揚起,裹著清風(fēng),極是好看。

  簡鈴盯著他背影,不斷調(diào)整步伐才得以不那么踉蹌。

  終于到達國都外,司逸將黑石從盒子里拿出,一碰觸空氣,便強烈撕裂著空間,簡鈴甚至能聽到空間破碎的聲音。

  司逸木著臉,拉著她進去,手中執(zhí)著黑石伸向前方,隨著黑石的靠近,空間慢慢被擴開。

  速度漸漸快起來,黑石中如閃電般的東西也愈來愈亮,耳旁聲音也愈來愈尖利,甚至有些刺耳。

  簡鈴心中五味雜陳,悄悄緊了緊指尖。

  周遭風(fēng)景不斷變幻,從國都的翠綠,生氣盎然漸漸變得單調(diào),綠色逐漸變少,房舍漸漸沒有,不知過了多久,四周皆沒有一絲一毫的人煙,然黃土卻越來越多。

  簡鈴腦海中已經(jīng)慢慢自祭法殿開始,將走過的路線在腦海中言辰所畫的圖中描繪出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達西庶邊緣。

  司逸慢慢握緊手中的黑石,慢慢裹住它的光芒,將之瞬間塞進盒子中與空氣隔絕。

  “這是西庶邊境吧?”簡鈴四處查看,一如當(dāng)初她所看到的南荒一樣,黃土漫漫,只看得到一點點樹木如星子般散落在各處。

  “嗯,西庶邊境,言辰既然是去找司農(nóng)大人的,那應(yīng)該不會錯,但是如果要最快的話,我們得先看看司農(nóng)種樹種到哪兒了!”

  司逸叉腰,四處看,卻依舊愁眉緊縮。

  簡鈴蹲下身,以指尖捏了點兒黃土放在舌尖嘗了嘗,嗯,沒有咸味,沒有鹽。種樹沒問題。

  “當(dāng)初他沒說的嗎?”簡鈴問著,扔了指尖黃土。

  “他就是說了,我們也不知道在哪兒啊,他沒說?!彼疽莶敛令~角的汗,拿袖子扇著風(fēng)。

  簡鈴將他拉到身邊,掏他懷里的錦盒。

  “干嘛干嘛,非禮呀。哎呀簡鈴,你為什么這么涼快?”司逸活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驚奇不已。

  簡鈴白眼,道:“可能是體質(zhì)不同吧。黑石拿來?!?p>  “好好好,給你給你?!彼疽葳s忙去掏盒子。

  “這個黑石是怎么來的?”簡鈴自個兒掏不著,便索性罷手。

  “言辰給我的!不知道他哪兒找到的!”

  簡鈴了然,看來言辰這些年,沒少好東西嘛。

  “我們先走,看看哪兒樹木最密集,言辰去找司農(nóng)大人,應(yīng)該會留下記號以便下次來。”

  “嗯,這話沒錯吶,啊,我是辨認不了方向了,這漫漫黃土,哪兒找去呀,司農(nóng)這人怎么這么不安分呢?”

  司逸自從發(fā)現(xiàn)簡鈴周身涼快之后便硬是往她身上靠。

  “記史大人,你要干嘛?”簡鈴幾乎有些驚悚他此刻的動作。

  司逸嘿嘿傻笑著將手從她肩膀縮回來,乖乖地站立在她身側(cè)。

  好家伙,敢動手動腳了。

  見司逸不再動作,簡鈴才四處環(huán)顧之后往樹木稍顯多的地方行去。

  黑石在她手中閃著銀光,極為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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