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悠然湊近一看,看到那藍色的液體在蟲子的肌體里呈現(xiàn)出來。禁不住就問:“師兄,這藍色的液體很像一種毒素?只不過,我不敢肯定是不是那種毒素!”
鐵無情看著眼前這個脾氣火爆的家伙,居然心思細膩,還懂得化學檢驗毒素和化學成分,真是不簡單,怪不得他的名字排在茅山的第一,也是雙杰中的首位杰出人物。放眼江湖,看來也不出其佑者。不由得對他敬佩了幾分,笑笑說:“莫兄,這藍色的毒素好像是僵尸毒素,但看起來又不像,像是中和了什么東西一樣,一時又想不起來!”
莫向天笑了笑,回道:“鐵兄說得沒錯,這就是僵尸毒素,但只有少量的毒素在這蟲子的體內(nèi)。還有種毒素卻是黑色的,還不知道是什么毒,在它身體的毒囊里,這才是致命的毒素,像是神經(jīng)毒素似的,卻又搞不清,是什么神經(jīng)毒?”
藍悠然驚訝的叫道:“這真是僵尸毒素呀,鐵兄你是怎么判斷出來的?”
鐵無情粲然一笑,回道:“這在江湖上滾爬多年,連這個都不認識的話,還怎么混飯吃呀!”
“噓”莫向天叫大家不要說話,恍惚間,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將蟲體用鑷子取出來,放在一個小器皿里,倒上一些藥粉,只見那黑色的毒囊就冒起了白煙,不一會兒就被化成了精光。此刻莫向天眼里精光一閃,露出喜悅的神色來。
“咦”藍悠然禁不住就叫出聲來,好奇的問:“師兄,你這白色的粉末是什么東西呀?怎么把蟲子里的那個黑色的毒囊給化了呀?”
莫向天滿面春風般的笑了起來,回道:“這白色的粉末,是一種霜鹽,在露天地下長出來的,這種霜鹽,帶有很強的腐蝕性,能夠化解一些未知的毒素,像無解的苗寨蠱毒,還有一些生物毒液,比如:蝎子毒、蟾蜍毒、蛇毒、蜂毒,以及一些魚毒等等!”
“鹽霜,地底下長出來的,這是什么東西?我怎么沒有聽說過?”鐵無情嘀咕了一句。
“不是鹽霜,而是霜鹽,地下打起的霜像鹽的樣子,而不融化的一種自然晶體,懂了嗎?鹽霜在鹽礦邊到處都是,它的成份就是含鹵量高,是種有毒物質(zhì),并不能解毒,而會中毒,這霜鹽要在海拔很低的地方,才能有,而且是一種相當珍稀的東西?!蹦蛱旖忉屃耸裁唇宣}霜什么叫霜鹽的兩種不同的物質(zhì)概念。
“啊,有這么高深的學問啊!”就連藍悠然不得不感嘆起來。
“那僵尸毒素,你又用什么辦法破解呢?”鐵無情也好奇起來。
“僵尸毒,那是一種熱性毒素,血液是一種熱量體,如果想克服那種熱毒,那必須用涼性的藥物來控制,我們的方法就是用冰片,薄荷再加以一些糯米水,大蒜水,再加一味咖喱,等等幾十味中草藥調(diào)制而成。你看看,我的這個僵尸散,就是克服這個毒素的!”莫向天說著,拿出一瓶濃綠色的藥液來往裝有蟲子的器皿里倒去。
不一會兒,那蟲子就冒起了黑煙,化為烏有了。
三人同時笑了笑,走出了化驗室,往關押九個公子哥的隔離監(jiān)房走去。
九個公子哥見他們?nèi)藖砹耍那橐哺昧撕芏?。紛紛跑到監(jiān)房的鐵隔離欄邊,慌忙問:“張宜遠,他怎么了?”
藍悠然婉轉(zhuǎn)的回道:“他呀,無大礙,去奈何橋的路上,估計差不多就到了!”
“什么?那不就是死翹翹了嗎?還去什么奈何橋!”公孫良策驚恐的回道。
“我問你,張宜遠在臨死前寫的那個血字,是什么意思,你們知道嗎?”藍悠然緊接著問。
“這,我們都不清楚,難道這個血字另有隱情!還是張宜遠真的是那個殺人兇手,還有害死蘭兒一家的真的是他?”方永年頓時瞪大了眼睛。
“是啊,那些黑衣蒙面人,為什么出現(xiàn)得那么及時?為什么他要寫那個血字,那血代表什么意思?”呂成雙也在懷疑起張宜遠來。
莫向天冷聲回道:“那血字的意思,就是他已經(jīng)種了血噬尸蟲,馬上要發(fā)作要死了,但他說不出話來,字也寫到一半就不行了,還有他要告訴你們九個,趕快叫人給你們解那血噬尸蟲,不然就要跟他一個下場!”
“怎么,我們也跟張宜遠一樣了嗎?太可怕了,那······”蕭昌河無可奈何,臉色很難看。
九個人都被莫向天的話嚇得跌坐在地,個個驚慌失措,全是惶恐不安的樣子。
藍悠然想從他們嘴中套出點線索來,結(jié)果他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你說我們會不會死,死得會不會跟張宜遠一樣?”其中一人便問。
“我想不可能吧,要死我們也就死了,還能等到現(xiàn)在!就算張宜遠再怎么樣,也不會對我們下手吧,況且他父親鎮(zhèn)長一職都是我爹給他放的,他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方永年辯解著。
“老方,你是不是瘋了,我們都被打暈了,誰知道,我們在暈倒的那段時間,那些蒙面人給我們做了什么手腳,這有誰知道呀?”另一個公子回道。
“我看張宜遠,連自己都不知道,就是昨天他去看到河伯死了,滿身是血,所以寫了血字,他也不知道所以然吧?”蕭昌河想了想說。
“老蕭,昨天你去看河伯沒有?”方永年問。
“沒有去,只是張宜遠回來說給我聽了,所以我才知道!真沒有想到他自己就變成了第二個河伯?看來我們當中誰是第三個河伯,這,這,可怎么辦呀?”蕭昌河嘀咕了起來。
藍悠然,莫向天,鐵無情三人仔細的聽著他們的對話,希望從他們的對話中找出線索來。
“真想不到,河伯的事情怎么牽扯到我們身上來了,那河伯又是什么人物呀?我覺得自己的死,連誰是兇手都找不出來,就等于白死了?”
“你們別著急嚇唬自己,也許我們沒有什么事情呢?過了今晚不死,就沒有事情了呢?”
“誰愿意自己死啊,老子家財萬貫,死了留給誰花呀?”
“你他娘的,人都死了,還想錢干什么,關錢什么鳥事,河伯不是沒有錢嗎?聽說以前是個廟祝,后來才改行做河伯的,他窮得連一日三餐都吃不飽,還不是也被害死了?”
“你們說誰會害死河伯呢?”
“我想應該就是那個裝神弄鬼的龍王,不然他搞什么河祭,為了搞河祭還他娘的,將枝城小鎮(zhèn)的鎮(zhèn)長也弄死了,那誰是受益者呢?誰是幕后黑手?”
“難道,難道是······”
“是張宜遠的爹,張峰······”
“你為什么說是張峰,是張峰的話,難道會害死自己的兒子,這不是互相矛盾嗎?不符合邏輯!”鐵無情也參加了口水游戲。
“你就知道什么邏輯不邏輯的,也許人家張宜遠根本不是他親生的呢?”藍悠然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不是沒有可能,張宜遠那家伙不是什么好東西,整天游手好閑,不務正業(yè),連這幫有頭有臉的公子哥都被拉攏在一起了,所以他兒子死了,也是好事!”莫向天故意這么說,看他們怎么接話。
“我說公差大哥,人家張宜遠不是張峰的兒子,怎么就跟一個模子里出來的一樣,你別胡說八道,行不行!他跟我們在一起玩,從小還在一個私塾念過書,你別亂猜,八卦,行嗎?”方永年有些生氣的辯駁道。
“方公子,那你說說,你為什么叫你爹把張宜遠的爹弄個鎮(zhèn)長當呢?”藍悠然直截了當?shù)膯枴?p> “官場上的事,都希望用自己的人把控,誰的人多,把控的尺度越大,那么他的官就越升越高,這你們應該也懂官場是非吧!何須要我說呢?”方永年也直截了當?shù)幕亍?p> 正說著話,突然有一個人頓感不適,臉上的肌肉扭曲起來,痛苦的喊著:“我好難過呀,心臟快要爆炸似的,脹痛無比,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