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夠了沒有?”花招氣憤道,“這是餞別宴,女皇陛下在燃圣火,何等莊嚴(yán)神圣之事,難道五洲的安危比不過一個齊王的風(fēng)流逸事嗎?”
“喂!你是哪里冒出來的胖子!”那勁裝女子怒道,“人家女皇陛下都沒有說什么,輪得到你在這里指手畫腳?圣火只不過就是一個儀式,意思意思就好,非要跟五洲安危扯到一起,難道五洲已經(jīng)這么脆弱,我們普通的小老百姓不看一次燃圣火的莊嚴(yán)儀式,五洲就得覆滅?如果真是那樣,是要怪我們無禮還是治理五洲的人無能?或者是怪天女娘娘太小氣了?”
“你——”花招被她堵得啞口無言,卻又氣急敗壞,當(dāng)初他不知道穆冰是女皇,取圣火的事本應(yīng)該是交給他們倆的,可是當(dāng)時他貪生怕死,丟下穆冰一個人回去了。取圣火的艱辛他比別人都有感觸,那晚在清泉山的恐怖場景還歷歷在目,這群人卻完全不當(dāng)一回事,真的讓他很氣惱。
“惠箬,差不多就行了!”開口的是一向溫和的北帝,雖然鎮(zhèn)南王只有這一個獨女,寶貝得很,可是也不能任她胡鬧!
旁邊的劉嵐也悄悄扯了一下她的衣服,“是??!郡主,這里畢竟不是北離,而且貴妃娘娘在臺上看著呢!”
臺下總算是平息了,說起貴妃,北離的人都不陌生,尤其是和劉嵐、惠箬一起作為秀女進宮被趕出來的女子們,哪一個不知道凰貴妃的霸道,惠箬當(dāng)時帶頭去紫宸殿找北帝做主,一堆女人的一哭二鬧也抵不過一個凰貴妃的主動請辭,雖然都有怨氣,但后來在勝都城門下,凰貴妃勸退齊王,救下鎮(zhèn)南王惠明和平遠侯劉安,兩家的人對凰淵這樣愛憎分明的品性始終還是敬服的。
穆冰若無其事的走上高臺,走到中間的圣火架邊,將存儲在鵝蛋大小的水滴里那一簇冰藍火焰放入圣火架中,水滴漸漸化去,藍紫色的焰火熊熊燃燒,灼得人難受。
兩簇火苗映在穆冰的眼里,她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走下高臺時,岑山長這才注意到她服飾和額間花鈿圖紋的變化,卻也不知她是何用意,心想著或許有自己的思量,只是這終究不合禮制,他猶豫要不要詢問一二。
就在這時,惠箬郡主問道,“山長,我有問題,凰城的圖紋是木樨花鈿,按照慣例,女皇陛下額間應(yīng)為金色十字木樨花鈿,是也不是?”
“這——”岑山長點頭,“的確如此!女皇陛下在繼位之初,額間會傳承到金十字木樨花鈿圖紋?!?p> “那為何女皇陛下額間的不是金色,而是梨白色,也不是十字木樨花鈿?”這話從北離的人嘴里問出來一點也不奇怪,凰淵是雖來自凰城,但被迫下嫁之事人所共知,而五洲已過數(shù)百年,凰城的勢力大不如前,離明雖然分治,卻依然是國力鼎盛,南明北離,可謂旗鼓相當(dāng),而君主們的野心,總是離不開臣子的謀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