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笙與楊嘉允耳語后,又轉(zhuǎn)向婁喻桑,“這次安排你和冷玉一起休假,懂什么意思嗎?回來的時候,人得給我好好帶回來,就算辭職,也得年后輪休結束再走,明白嗎?”
婁喻桑端起酒杯,跟主任碰杯,點頭應允,“放心,主任?!?p> 冷玉挑著盤里的藕片,余光采到杜小笙的眼神,看到杜主任眼里的擔憂,自己心中也是糾結。
她向著杜主任舉起自己的酒杯,笑意盈盈道:“杜叔叔,敬你,放心,年后我會回來,辭職信你還沒有簽字呢?!?p> 這是醉話,冷玉喝了不下6杯煮啤酒了,雖然煮的過程蒸發(fā)掉部分的酒精,與果酒無異了,但喝多了還是會醉人,且后勁很大。
杜小笙此刻生無可戀,一臉的懵懂,指著自己的臉問楊嘉允:“我有這么老嗎?”
楊嘉允燦然一笑,“嗯,比起婁喻桑,你老了十歲;比起冷玉你老了十四歲?!睂嵲拰嵳f,毫無安慰之心。
杜主任微愣,給了楊嘉允一記眼刀,端起酒杯一口喝掉,索性倚老賣老,“好,乖侄女,休假回來給你簽字,叔叔等你。”
婁喻桑偷笑。
安北林一口啤酒差點沒把自己嗆死。
冷玉醉態(tài)明顯,自然不明白杜小笙的意思,也不知眾人為什么發(fā)笑。
酒足飯飽,一行五人搖搖晃晃從大石鎮(zhèn)走回營地,三位男士酒量好,自然無事,冷玉只覺天旋地轉(zhuǎn),腳下綿軟,像踩在棉花上一般,由婁喻桑攙扶著。
安北林第一次喝這種酒,此刻醉的憨態(tài)可掬,由楊嘉允攙著。
楊嘉允用一只手抓著安北林外衣的帽子,像拎兔子一樣,一臉的嫌棄。
回到宿舍,婁喻桑小心翼翼將冷玉暫時安置在下鋪小陸的床上,并嚴嚴實實蓋好了被子才離開。
楊嘉允也一樣將安北林拎回了宿舍,抓著外衣使勁一甩,就將安北林摔在了床上,轉(zhuǎn)身離開,只留給目瞪口呆的小陸一句話,“小陸,幫她蓋被子!”
小陸一臉的詫異,心想,這新來的楊主任平時話少,但是脾氣夠大、動作夠粗暴,以后絕對不能惹。
不過安北林的確挺重的,小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被子從安北林身下抽出并蓋好。
夜里,冷玉做了一個很尷尬的夢,夢中她不停地找?guī)蔁o論如何尋找都一無所獲,焦急萬分,出了一身的汗。
忽然,聽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嘭!”
冷玉艱難的睜開眼睛,模糊中看到從門縫和窗邊灑進來的燈光,才意識到必須起床上廁所,而且一刻也等不了了。
冷玉迅速起身,腳垂下,就直接碰觸到了地面,這才意識到自己睡在了下鋪。她拖著鞋,打開門,直奔廁所而去。
廁所在后院的角落,前院的路燈橘黃色的光線沿著所有可能的縫隙照進后院,令靜謐的后院沉浸在莫名的詭秘之中。
冷玉小碎步加快頻率往后院盡頭女廁所的方向走去,恍惚中忽然看到一個人影立在男廁門口,燈光的照射下,人影顯得無比修長。
冷玉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腳步放慢,卻在眨眼間,身影就消失了!
她沒有多想,眼下就算天塌下來,還得上廁所不是。于是鼓足勇氣繼續(xù)朝女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