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張度佑不是說不要她當事務秘書嗎,干嘛要讓她記這么多。她可不能不拿錢白干活,等客戶走了好好跟他掰扯掰扯。
沒錯沒錯,那張臉正是與waiting啤酒屋羅馬柱上的海報一模一樣,就說怎么臉熟。張度佑竟然能接到這樣名人的業(yè)務,不簡單吶,不容置疑必定是個有故事的男同學。
半晌后。
真的有點久,崔知安站的腿都有些發(fā)酸。許真兒把筆一丟,連帶著紙推回到張度佑跟前,發(fā)脾氣一般厭煩地說:“不知道不知道,說不上來?!睖喩聿蛔栽诘囟抖妒滞螅瑩釗岵弊?,再將雙腿交疊換了個舒服的坐姿。
張度佑只好拿起筆,自己邊念叨邊寫著:“親戚好友、粉絲團體、正義人士。”寫完在這三個名稱上各劃了一個大圈給它們劃了重點。
“那么我們就從最簡單的親戚好友調查起吧。我們逐一把涉及到事件人員的相關證據搜集好,再提交到法院。這么著,你看如何?!?p> 許真兒思索了片刻:“就這么辦吧,我要是不做什么回應的話,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想的都對的。就算最后沒有證據無法勝訴,起碼也表達我的立場,我沒有做過啊。”手伸進手提包,摸索了一陣子,拿出香煙和打火機。
啪嗒一聲,她的臉漸漸在煙霧中朦朧起來:“金閔智來公司,搶了我很多資源。我當然對她有看法,在公司對她發(fā)過幾次火,不過提醒過她做人要安分守己。她自殺后,所有的矛頭都對準我。她有抑郁癥的,家里都是藥,這事不能怪我的?!痹S真兒美艷無暇的臉龐隴上一抹惆悵,眼神漸漸迷離,一支一支的抽著煙,不再開口。
張度佑隨她去,也靜靜的坐著。
一條消息提示出現在許真兒手機屏幕的最上方。她瞧了瞧擺在桌面上亮起的手機,使勁接連吸了兩口煙,然后將它在煙灰缸中捻滅:“我得走了?!彼酒饋?,對崔知安說:“那個誰,你去門口讓司機做好準備,我這就出門了?!?p> 崔知安立刻了然,先前敲門的漢子必定是司機無疑。她禮貌地點頭,踮起腳尖邁著小碎步從樓梯上下去,不讓細跟在地板上發(fā)出碰撞的聲響。
許真兒開始往臉上逐一堆砌那些繁復的配件。張度佑也站起來,她戴完大眼鏡替她遞紗巾;紗巾裹好替她遞手提包。他沒有送她下樓,只在樓梯口禮貌的恭送她。
兩人擦肩而過時,許真兒停住腳步,把手放在他的筆挺剪裁的西服肩部位置拍了拍:“這個事,就交給你了,張律師。”
“請放心。我一定盡快與各方周旋,在最短的時間內終止這件事對您造成的名譽影響,不讓事態(tài)進一步擴大,讓它悄無聲息地消退下去?!?p> 許真兒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點點頭,扶著樓梯扶手往下走。
興師動眾有可能會引起眾人對她的關注,崔知安只在樓下的大門里面等她,門大開著。最多十幾秒鐘,一輛豪華轎車就消失在這條不怎么繁華的商業(y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