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為什么選中你嗎，你長得跟他以前的女朋友真有幾分相似。”他仔細端詳著她，隨后又流露出幾分遺憾。
“就是氣質(zhì)差了點，沒事多讀點書?！彼麚u搖頭：“你的收入和你與他的關(guān)系是掛鉤的，越親密，收入越豐厚?！?p> 他朝她遞出一個曖昧的笑容。
“你答應了嗎？”
高海利在宋文朝的辦公室，他以前從來沒注意到有這么個人，印象中這個護士的長相比較陌生。
為顯出對院長的重視與自己維護他急不可待的心情，高海利在周六本該休息的日子從宋子范的公司離開后便直接去往了口腔醫(yī)院，試圖碰碰運氣看能否遇到他，沒想他還真的在。
她一身收腰長裙婷婷裊裊站于桌前，眉眼秀麗纖腰柳擺。
“你答應就行?！彼涞卣f。
“但是……”她有所顧慮。
“沒有但是。傻子白給你錢你不要？”
“喔……”宋院長怎么看都不看她一眼，不是說跟他的前女友像嗎，難道氣質(zhì)真的這么重要？她想。
“出去吧。”他說，眼睛一直盯著醫(yī)療刊物。
“喔……”
“過段時間，調(diào)你來給我當助理。自己先去跟著別人學學，我沒功夫教你?！?p> “好?！备吆＠哪樕细‖F(xiàn)出欣喜，輕快地答。
——
“海利?！?p> “哎。”高海利輕快地答應一聲。
那本是女將軍一般披襟斬棘大煞四方的招呼，高海利沉浸在初次換崗的喜悅中，半點沒聽出危機感。
她經(jīng)過一段時間偷偷地學師，如今已經(jīng)完全能勝任主治醫(yī)師的護理這個職位，給病人吸個唾液，給大夫遞個填充材料鑷子夾子，說不上什么難事，此刻她在宋文朝專用治療室做著準備工作。
角落的洗手池，被拉起的簾子突兀地遮擋住。崔知安注意到了卻根本懶得關(guān)注。
“怎么啦？”高海利笑著扭頭看向崔知安。臉上的表情說明她的確對這份工作十分期待。
“怎么你要給宋院長當助理，沒有告訴過我呢？”崔知安緊盯著她的眼睛問。
高海利有一絲不自然，摸了摸頭發(fā)。然而她的長發(fā)在工作時間被束進發(fā)髻中，只是徒徒擺了個動作。
“喔，那個，我也是剛得到的通知呢?！彼忉屩み^頭。
“是嗎？”
崔知安說話看似輕松，實則帶著從未有過的壓迫感?！翱墒墙獒t(yī)生說，你已經(jīng)跟著他學了很長時間?！彼p提嘴角，轉(zhuǎn)過身，拿起桌上一個藥瓶，側(cè)翻過來，在整體臺上滾來滾去。
“你喜歡他？”崔知安問。
高海利即刻想否認，卻止住了。她想，反正她也沒有直接承認，是什么都可以，哪個有好處便是哪個，因而默不作聲。
這在崔知安眼里便是默認。她點點頭說：“那我們不能做朋友了?！甭曇羟迩宓?。
高海利一驚，看向她。
“我爸爸說過，人一定要坦誠，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你說我們?nèi)绻枷矚g一個人，還做朋友，豈不是虛偽？”
高海利像是被雷劈了般震驚，緩過神來之后，眼睛瞄瞄被簾子擋住的洗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