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又是老時間,崔知安去喂貓咪,張度佑竟然非要跟著一起。
“那你拿著,別白來,體驗體驗?!彼沿埞揞^塞到他的手里:“給你們介紹認識了之后,如果有什么時候有事情來不了的話,你就過來喂。”
“不,這個責任太重大,我要拒絕。”
他說著要把罐頭扔回給她,她三兩步就跑得遠了些。
“你明天上班去嗎?”
她想了想:“我今天就沒上,明天再不上班真的要被開除。今天同事還來找我了呢,我都沒有去,你看見的那個?!?p> 沒過一會兒,上班的積極性就又倏然消退不少:“但是我上次請假七天,才用掉三天,那么我這次能不能把上次的假用完呢。說出去理虧不理虧啊,?。繌埪蓭??”
張度佑饒有深意地看她,把貓罐頭塞在褲子口袋,將手解放背在身后。
“你是不是又跟你們院長吵架了?”
她莫名自卑:“咳,我一個小護士,連正經醫(yī)生都算不上,拿什么跟人家院長吵架,談得上嘛?!?p> 路燈照著她的影子斜斜的,那么單薄,那么弱小。
夜晚街面上的人們單人都急匆匆得趕路,家中有親人正在等待;慢悠悠的全是結伴成對,唯獨她,孤家寡人,也無人為她留燈守候。
她有朋友,但朋友終究只能是朋友。
張度佑肯定不會安慰她的,他肯定又要給她上哲學課講大道理的準沒跑。
果然不出她所料,他說:“說得對。”止住步子停頓幾秒,接著再開始往前走:“看看他那輛車,就是差距?!?p> 崔知安哀怨地喊:“你自己去喂貓吧,我沒心情了,我活不了了,我也想去流浪了。”
他笑笑:“要說你的家世也不錯,爸爸那么有名聲斐然,也算是個名門。你得會利用,縮短差距?!?p> “是啊。”她說,這話是說道她口上,把手伸給他:“把罐頭給我吧,我們到了?!?p> 打開罐頭,喊了兩聲,等了一會兒。
“又不是童話故事,現(xiàn)在的男孩子都很現(xiàn)實的,光有感情談談戀愛也許還可以,一旦婚姻,家世不好想都不要想。“
“哥哥給你出個主意。”他早有預謀地說。
迎上她期待的目光:“你去請假吧,請個期限說不準的假。如果他不肯呢,你就得想辦法讓他肯,務必不能讓他辭退你。然后你去替我干個活兒,要是任務完成的漂亮,我保準你回去就身價倍增?!?p> 三花的貓罐頭已然干干凈凈,它滿足地到崔知安的身邊蹭來蹭去。
她摸摸它的腦袋。
“你不是不要助理嗎?”
“是不要,你要是不接任務我就找勞工。反正也是簡單的活兒?!彼粋€轉身,往回走去。
勞工?
不不不,能跟著張度佑打零工,本身就是長本事的,何況還有利益得。
“等等我。”
她附身與貓咪們依依作別,立馬跟上他。
“老板,請假要停薪的,出外勤有勞務費嗎?沒有勞務費的話,生活費也可以,沒有生活費的話,管飯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