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有些不解,但是還沒來得及詢問,蘇莫洵示意不要再談,崔媛在他旁邊坐著,伸伸手指一指外面。
這邊包廂里氣氛緊張,外面中央的極樂坊花船已經(jīng)開始了,絲竹管弦聲中,一個帶著狐貍面具的人走到了極樂坊比賽舞臺中央。
“歡迎諸位來到這一年一度的花魁賽,在下銀狐,極樂坊管事,本次大賽由我主持。”銀狐說完向著眾人行了一禮,“本次所有觀眾都是評委,每個包廂有三張不一樣的票,最好的是紅色,一張算三票,其次是黃色和白色,分別是兩票和一票,在表演全部結(jié)束后,將有人專門整理統(tǒng)計,得票最高者接下來廢話不多說,大賽馬上開始?!?p> 銀狐說完就離開了舞臺,舞臺四角站著剛剛在河畔迎接的紅琴碧蕭四個人,隨著第一個人的登臺,一道碧玉光芒出現(xiàn)在了舞臺之上的夜空中。
“青蔓閣,阮清?!?p> 蘇瑾諾看著這樣的手段,沒覺得太驚訝,八成就是身后藏了煙花,沒想到這種年代就有這樣的煙花了,果然不能小看古代人的智慧呢。
阮清表演的是中規(guī)中矩的舞蹈,沒有什么差錯也沒有什么出挑。
接下來每個上場的時候,四個侍女中的一個身后就會爆出煙花,而且居然每個顏色都不一樣,還挺好看。
蘇瑾諾看的津津有味,但是眼里也沒多少驚訝的情緒,這讓蘇莫洵和崔媛都有些意外,即使她曾經(jīng)在其他世界生活過,但是一般人看見這一幕多少也會有點吃驚吧?
很快,各個魁首都已經(jīng)表演結(jié)束了,怎么說呢?蘇瑾諾摸著下巴,看著面前的紙,這些人居然把投票權(quán)給了蘇瑾諾,提著筆回想剛剛的表演,沒有特別出色的,整體來看都差不多,無非就是唱歌彈琴跳舞這些常規(guī)表演,不過看看小姐姐還是挺養(yǎng)眼的,不過時代所限,有個跳舞的領子低了點就引得隔壁豬哥兒一陣狼叫,甚至崔媛還要捂自己眼睛,娘,我覺得你該捂的是我的耳朵,隔壁的叫聲太吵了。
所以最后蘇瑾諾也沒在一張紙上寫名字,當侍女來收集票數(shù)的時候,也就只有蘇瑾諾這個包廂交了空白紙張。
過了沒多大一會兒,剛剛開始前在舞臺上負責主持的銀狐來到了包廂門口,敲響了房門。
“諸位晚好,剛剛投票時我看幾位貴客并沒有投票,可是對表演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銀狐面具遮去了來人的上半張臉,但是蘇瑾諾發(fā)現(xiàn)這人居然是個男人。
剛剛他用了和紅琴在河畔一樣的東西,那就是聲音,而且不論是身形還是體態(tài),分明就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美人兒,可誰能想到美人掏出來比你大啊!
蘇瑾諾有一點點凌亂,但是蘇莫洵卻好像很熟悉一樣,“銀狐,好久不見。”
“是你?”銀狐驚訝了,“是你那就沒什么問題了,畢竟有崔家女做妻,哪還看得上這些庸脂俗粉?!?p> 銀狐朝著跟著自己來的紅琴揮了揮手,讓她去負責整理其他票選和最后的主持宣布,自己則留在這里跟老朋友敘舊。
紅琴看了一眼蘇瑾諾,看來這個小姑娘家里人來頭不小呢。
等這些侍女都離開后,崔媛也放下了簾子隔絕外面探究的目光。銀狐也終于放下了架子,像是沒骨頭一樣癱在椅子上,也摘下了一直戴在臉上的面具。
蘇瑾諾也終于看清了男人的臉,和蘇莫洵的劍眉星目,鼻若懸膽不一樣,但是也不是崔媛那種完全女性化的樣子,柳眉杏眼,粉面紅唇,就像是結(jié)合了男性和女性的所有特質(zhì),眼眉深邃,純黑色的瞳孔帶來的是仿佛能把人吸納進去的純粹,但是五官柔和,唇角天生上揚,看起來就像是在笑,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銀狐坐下的地方正巧在蘇瑾諾身邊,看著一邊香香軟軟的小家伙,銀狐想都沒想直接拉過來抱在懷里,奶香味充斥在鼻腔,小孩子獨有的柔軟手感讓銀狐無比喜歡。
但是在一邊正拿起杯子打算給銀狐倒酒的蘇莫洵就不覺得什么喜歡了,又是一個沒控制住,直接把杯子扔向了坐沒坐相的銀狐。
“小洵洵,你這樣待客不好吧。”這種程度對于銀狐自然不算什么,但是這哀怨的語氣,這幽怨的眼神,還有那聲“小洵洵”,在場除了崔媛以外的人,下巴都不太能收回去了。
“你別惡心老子,還有!放開老子閨女!”同樣被惡心到的蘇莫洵直接朝著銀狐大吼出聲,甚至準備不放手就動手。
“閨女?原來是個女孩子?”銀狐也發(fā)現(xiàn)似乎玩兒大了,不著痕跡的放開蘇瑾諾不說,還順手給了蘇瑾諾一個小玉佩,“我來的匆忙也沒什么禮物給你,這個小玉佩就當見面禮吧。”
“謝謝姐姐,姐姐你好好看哦?!北刃Φ奶?,誰也比不過蘇瑾諾,接過玉佩還不忘刺激銀狐一把。銀狐這個人吧,雖然仔細看能看出是個男人,可問題就在這里,來這里的男人哪有心情仔細看,一眼看過去是個美人估計就要調(diào)戲了,而且雖然帶著面具,但是身上的衣服還是很男性化的,只不過自己一開始以為是什么特殊paly,所以遠距離只看身形體態(tài)還是看不出是男的。
蘇瑾諾此話一出,直中要害,銀狐臉都快氣歪了,蘇莫洵也知道自己女兒再給自己出氣,剛剛的怒氣瞬間就消失了,甚至還有了閑心嘲諷銀狐。
“諾諾,你說錯了,這可不是姐姐?!?p> “那……難道要叫阿姨嗎?”蘇瑾諾跟蘇莫洵交換了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的意思了,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皺著眉頭問蘇莫洵?!翱墒墙憬憧雌饋砗苣贻p啊,難道說已經(jīng)到了要叫阿姨的年紀了嗎?”
銀狐精致的臉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如果不是顧及到自己打不過蘇莫洵,一定得給他打成豬頭。
“好了好了,夫君別鬧了。”崔媛也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挺穩(wěn)重一個人,怎么和昔年老友湊到一塊兒之后就變成這樣了?
“銀狐,我們來除了看表演,還有一件事得靠你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