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聽完馬上問袁凡:“怎么,已經(jīng)有眉目了?”
袁凡點了點頭,轉(zhuǎn)向王員外。
“有些藥材需要王員外安排人準(zhǔn)備一下?!?p> 王員外一看有希望,立馬來了精神。
王麟在一旁也直起了身,不在發(fā)抖,直勾勾盯著袁凡。
袁凡沒有解釋,直接開口報起了藥材名稱。
“薄荷腦、樟腦、丁香、桂皮,各三錢,煎好浸泡手巾與我,藥渣濾掉水分,放入公子枕中。”
蕭甫立馬反應(yīng)過來:“你懷疑是迷魂散?”
袁凡點點頭:“看來我們所查之事已有眉目了。”
外人面前,也不便多說,袁凡又看向了王員外和王公子。
“準(zhǔn)備好后,手巾給我,將我二人安排客房,你們照常安歇?!?p> “蕭欽差要住在王公子隔壁。”
王員外面露難色:“只是小子隔壁是下人的房間,怕是委屈了欽差大人?!?p> 二皇子擺擺手:“沒關(guān)系,總比露宿街頭要強(qiáng)?!?p> 事情有了眉目,蕭甫放松下來,他又以路程上的失誤開起了玩笑。
王員外點頭:“那我們趕緊去安排,還有半個時辰敝宅將要熄燈?!?p> “盡早安排省得露出馬腳,引起妖人疑心!”
王員外也不笨,聽到二人只言片語,已經(jīng)推測出非是妖狐所為,見二人不愿透露,便招呼下人去辦,自己則拉著兒子起身告辭。
王員外走后,二皇子忍不住問到:“你都知道什么了,與我講一下吧?”
袁凡點頭說到:“目前只是推測,我猜這‘妖狐’并非一人,而是一伙勢力?!?p> “從護(hù)院追走一只妖狐,又綴上一只妖狐可以推測出,妖狐不止一個?!?p> “如果只是貪戀本宅公子美色,只會點到為止,不會每次都將陽元采盡。”
“那些王公貴胄,包括你爹,年歲都不小了,卻還每每夜夜笙歌,終日尋歡作樂?!?p> “定是長期服用特制的丹藥,虧什么,就吃什么,吃什么,就補(bǔ)什么?!?p> 蕭甫已經(jīng)開始犯起惡心表情,強(qiáng)忍著嘔吐感繼續(xù)聽袁凡講述。
“妖狐所采陽元定是被拿去做了主藥,再輔以群藥練成丹丸,以供你爹那樣的人淫樂?!?p> “所以,這妖狐定是一個組織,一股專門采陽元煉藥的勢力?!?p> “如果我們多走幾處,定能發(fā)現(xiàn)其他妖狐的傳言?!?p> “我猜測妖狐們選擇主藥也是有嚴(yán)苛要求的,以王公子為例,定是年少風(fēng)流之輩,飲食講究、身體康健,文采還要好?!?p> 蕭甫終于壓下了厭惡感,喝了口茶湯,問到:“你讓我在你隔壁有什么安排?!?p> 袁凡:“我并無把握那幾味藥可以克制迷魂散,所以你要在旁屋策應(yīng)?!?p> 蕭甫:“不需要成全你和妖狐的美事?”
袁凡瞪了二皇子一眼:“別忘了我們有差事在身,這伙勢力肯定與盜寶賊有關(guān)系?!?p> 蕭甫:“開個玩笑,還需要準(zhǔn)備什么?”
袁凡:“我會在王公子床上突襲,劍會壓在被下,劍身柔軟狹長,很難刺出去。”
“當(dāng)然,蓮子鏢也打不出去。”
蕭甫將隨身火銃拍在桌子上:“了解,拿去吧!”
袁凡看了下火銃:“我說過,火藥味會將我暴露出來?!?p> 他起身對蕭甫說:“等下你也拿一塊手巾,以防萬一,先去休息吧,我想到辦法了?!?p> 說完便走去馬房,找到了自己掛在立柱的行囊。
他掏出了白日里繳獲的矛頭。
上等波斯鑌鐵一體打造,通體布滿黑色肌理,組成殺氣襲人的紋路。
柄中空長四寸,尾部略粗,正適合單手牢握。
刃長七寸,矛鋒銳利,矛身有脊筋加強(qiáng),兼顧鋒利和強(qiáng)度。
這是那四桿矛中最特殊的一柄,被他選中帶在行囊。
袁凡分別正反握住鑌鐵矛頭,揮舞了一番,熟悉此矛頭之后,單手一翻鑌鐵矛頭消失不見。
返回客房,小廝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手巾侯在那里。
袁凡接過藥巾點頭示意,小廝會意,躬身帶袁凡去了客房。
小廝將袁凡安頓好后,躬身退出,關(guān)上門的瞬間,一陣疾風(fēng)掠過,屋子里已不見了袁凡。
王麟正緊張的等待著救星的到來,他驚恐地睜大眼睛,不敢睡去。
忽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旁邊的身影,嚇得他差點大喊出聲。
袁凡俯身托住王麟下巴,將他的喊叫按了回去。
王公子立馬起身,翻身滾進(jìn)了床下,那里面早已被打掃干凈,鋪好了被褥。
袁凡掀被上床,將藥巾仔細(xì)的蒙住口鼻,在細(xì)心的用被子掩蓋。
王宅熄燈,四下里一片寂靜。
身下王公子的粗重的呼吸也變得緩和。
“咯吱”。
那是匕首撥動門閂的聲音。
肇事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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