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沈箐好像聽到有人在哭泣。
誰在哭?小舞子嗎?聽這聲音不像是她的???艱難的睜開眼睛,光線照射進來,抬手遮擋住。
眼睛適應(yīng)光線的時候,猛然的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一件潮濕昏暗四處都是墻壁的小屋。
有幾個女子都堆坐在角落,眼神怯怯。她們都把眼睛投向沈箐,眼里還帶著一些戒備。
“小舞子?你醒醒?!鄙蝮浒l(fā)現(xiàn)她躺在自己的身邊,眼睛閉著。
搖晃著她的身體,柳瑟舞逐漸清醒過來。
發(fā)現(xiàn)她們不知道身處何處,頓時慌了起來。
“小箐,我們這是在哪?”慌亂的眼神,不停的在四處觀看。
沈箐嘆了口氣,“估計我們在林子的時候,被那有毒的迷霧給迷暈了,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我們在何處?!?p> 有一個瘦弱的女子嘴唇蠕動,好像想說什么,但眼睛看到外面,又選擇閉嘴了。
沈箐眼睛的余光看到她的神色,笑呵呵的湊前去。
女子們見她的靠近,紛紛都向后躲避。
“姑娘們不要怕,我只是想問問,你們被....關(guān)在這里多久了?”沈箐咧嘴笑了,十分歡喜的,眼神明亮,笑容純澈。
有個姑娘看到沈箐的笑容,想到她應(yīng)該不是什么壞人。大著膽子說了句:“我們被關(guān)了幾日了?!?p> 什么?被關(guān)了幾日?這么說以前沒有這事?
“那你們都是認識的嗎?”
她們?nèi)紦u搖頭,說不認識。
現(xiàn)在冒著沈箐腦海里的只有幾個字,拐賣婦女。應(yīng)該是這情況,不然的話為什么都是一些年輕的姑娘被抓了進來。
“吃飯了。”一個臉上蒙著布,只看得見一對眼睛的男人,手里端著一些飯食,聲音略帶嘶啞。
沈箐跳起來走到門口,“你們是誰?把我們抓來做什么?”
那男人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沒有過多的說什么,直接走了。
過了一天的時間,大家都餓壞了,不管不顧的吃了起來。
“小箐,你也吃點吧?”柳瑟舞把飯端到她的面前。
眼前的白米飯就了點青菜葉子,沈箐嘆了口氣,不吃飯也沒力氣,那就吃一點吧。
二話不說就端起碗吃了起來,柳瑟舞也沒有遲疑。
夜晚,四處都安靜的出奇。
“小箐,我怎么感覺這個地方有些陰森?”
她不說還好,一說那些姑娘們都嚇得往角落挪了挪。
沈箐無語望天,“你不要那么膽小好嗎?別自己嚇自己。”
“但我們被關(guān)了一天了,除了送飯的來,都沒見到別的其他人。”
沉吟了一下,“我估計,他們是想磨滅掉我們的意志力先?!?p> 她們有些不明白,什么叫磨滅意志力?難道是要把人逼瘋嗎?
在她們一半驚恐,一半疲憊的時候,慢慢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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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不見了?”福全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屬下,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犯這樣的錯誤。
劍宇慚愧的低下頭,“主子,原本我們是在客棧的附近盯梢的,可是我們沒想到,沈姑娘她們會在半夜偷偷的溜掉了。”
“溜掉?難道她們發(fā)現(xiàn)了你們?”
劍宇堅定的搖搖頭,“不可能,我們的暗衛(wèi)的武功雖然不是天下第一,但也是武藝絕佳的人。”
“那人是如何不見的?”
“屬下聽見掌柜的說沈姑娘她們的房間還欠租金沒付,應(yīng)是.......”
“那她們?nèi)チ撕翁??”福全平靜的問了句。
“屬下.....屬下已經(jīng)派人去追查,想必會很快就有消息。”
福全對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去。
跪在地上的劍宇,躬身倒退走出了房間。
“主子,不用擔心,沈姑娘比一般女子還懂得保護自己安全?!?p> 福全點點頭,“但愿她那性子不要鬧出別的事情才好?!眹@了口氣。
“主子,聽說皇上后日要起駕回宮。”
“嗯,到時候要在保護皇上的事情上,安排好,莫要出了什么意外。”
鐘成應(yīng)道。
門外,進來了一個侍從。
“啟稟王爺,皇上宣您覲見。”
福全與鐘成相互對視了一眼,起身向皇上的房間而去。
進門就看見皇上背對著門口,一只手背在身后。
“參見皇上?!?p> “皇兄請起?!毙钷D(zhuǎn)過身來,單手把他扶起來。
看了眼一旁的梁九功,“去把朕的棋盤拿來?!?p> “喳!”
梁九功很快就把棋盤拿了進來。
安靜的室內(nèi),兩人都沉默不語,盯著棋盤都不說話。
“皇兄,不知道小箐的下落查的如何了?”
福全心里明白,皇帝一定會問這句話,原本不想說,但看皇帝的表情,好像他知道了些許。
手中的白子落了下去,福全慢慢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梁九功在一旁聽著都汗顏,這沈姑娘怎么就像一個事精呢?如果要是在后宮中,還還不得翻天?
“那皇兄現(xiàn)在可有派人去查?”聽到她有忽然沒了蹤跡,心又提了起來。
“皇上不用擔心,臣已經(jīng)派人就追查,想必很快就知道消息?!?p> 嘴里剛想說要待一段時間,等查到她的消息為止。但福全的一句話,打斷了他的想法。
“皇上,聽說皇祖母的身體不適,想念皇上了,不知何時啟程回宮?梁公公,不知道行程安排的如何了?”
玄燁停滯在空中的手,不知道該把這個黑子下拿哪去。
梁九功明白王爺?shù)囊馑迹噬弦窃俨换貙m,太皇太后和一些大臣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了。
“已經(jīng)安排妥當?!绷壕殴澭砘卮?。
一盤棋,福全輸給了皇帝。他把棋盤中的黑白子都挑斂出來,看了眼心不在焉的皇帝。
“皇上,我們再來一局吧?”
玄燁內(nèi)心有些苦澀,想到自己的義務(wù),不應(yīng)該做一個不稱職的皇帝,應(yīng)該萬事以天下百姓為主。
手中的黑著落在棋盤的中間點,福全抬頭望他,眼里帶著訝異。
“哥,她....是我心里在乎的人,請哥務(wù)必保她安全。”玄燁看著他說道。
這句沒有沒有君臣之間的稱呼,就只有兄弟間的信任,福全的心里有些沉重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