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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爸的滅世系統(tǒng)

015 高人

奶爸的滅世系統(tǒng) 陌刀行 3498 2019-10-27 13:25:26

  慕青蟬卷款逃跑也罷,她換個身份當大師也罷,那是她的自由。

  她與鐘衍發(fā)生的所有矛盾,始終屬于家庭矛盾。

  就算現(xiàn)在鐘衍一怒之下動手打了慕青蟬,那也是屬于家庭暴力的范疇——好狗不咬雞,好男不打妻,打人終歸是不對的。

  但這不意味著慕青蟬能被外人欺負,尤其是他還在場的時候。

  騙慕青蟬的錢,就等于是在騙女兒的雪糕錢、奶粉錢、入托費、課本費、服裝費、醫(yī)療保險。

  小樣,敢影響蓓蓓的生活品質(zhì),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不等老人說話,旁邊圍觀者之中已經(jīng)有人叫嚷起來:“你是誰啊,用這種口氣跟慕大師說話,你跟她很熟嗎?”

  “年輕人,我老人家吃這碗飯幾十年了,看走眼失手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惫笫逄谷惶ь^望著鐘衍所在的位置,他慢吞吞道:“承蒙大家看看得起,送給我一個神眼的外號?!?p>  “我跟慕姑娘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甚至老慕大師,也讓我?guī)退蒲圻^。你可以問她、問問這里開店的每一個老板,我從來都是按照主顧的要求挑木頭,什么時候故意騙過人?”

  “你如果好奇這里頭的門道,想學的話可以拜師,若是想用潑污水的方法逼我亮底牌——就你那三腳貓的話術(shù),要詐人還嫌嫩了點?!?p>  嗯?用倒打一耙的方法轉(zhuǎn)移問題焦點?

  以辯論技巧的角度來說,這是不折不扣的詭辯技巧。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用詭辯的人大多心虛。

  鐘衍心中忍不住大樂:要論對木頭的認識,我確實不如你。

  但是要比顛倒黑白、洗地攪混水的技術(shù),十個你都不如擅長危機公關(guān)的我啊!

  要不是想給女兒積陰德、又擔心收不到尾款白干活,老子當年就接了明日回國的危機公關(guān),讓網(wǎng)民見識下真正的水軍有多厲害!

  既然老者不愿正面回應他的問題,鐘衍就得選擇正面杠上去!

  “明白了,你覺得自己選擇的木頭很理想,認為我是在無理取鬧?”鐘衍故作驚訝的點點頭,“要不這樣吧,咱們來賭一把,賭這個木頭究竟合不合她的要求。”

  “如果我輸了,今天我就在這給你賠禮道歉,順便送上十萬塊的名譽賠償金?!?p>  “如果你輸了,我也不要多,你拿十萬給孩子她媽賠禮道歉,就當這木頭是你買的怎么樣?”

  “爸爸,”鐘蓓蓓有些生氣的拉著父親的衣領,她無比認真的糾正道,“寶寶剛剛才說過,這個姐姐不是寶寶的媽媽。”

  這邊孩子在糾正父親的錯誤,另一邊的圍觀群眾卻炸開了鍋。

  “要不要臉啊,都說了慕大師跟你沒關(guān)系。”

  “賭,有錢不賺白不賺?!?p>  “媽的,一個外地人敢在這里囂張,郭大叔,我們支持你跟他賭?!?p>  “人家這是要砸你的飯碗?yún)龋瞎阋窃俨怀雎?,以后還怎么吃這碗飯?”

  “郭大叔別理他,賭木頭的風險我心知肚明,誰也不能保證次次賭木頭都一帆風順。”慕青蟬有些氣惱道,“他是沖我來的,故意用言語賭局消弭你的銳氣?!?p>  “我爸說過,掌眼這種事情,靠得就是一股勇往直前的銳氣。神眼失了銳氣,恐怕就不會靈了?!?p>  聽見慕青蟬的寬慰,鐘衍心中暗嘆道:孩子她媽的配合簡直天衣無縫?。?p>  尤其是在火上澆油的時候,還配上這種無辜的表情,激化矛盾的能力直接上了兩個檔次。

  說話間,女人已經(jīng)完成了付款,將郭大叔挑出的木頭歸在自己名下。

  “慕青蟬,你這個二貨?!辩娧茉谛闹袊@息了一聲,還以為她要配合我,沒想到這傻娘們上趕著給人送錢,當老公的攔都攔不住。

  不過話說回來,慕青蟬的所作所為可以先按下,但是身為罪魁禍首的家伙,卻絕對不能放過。

  “這么久都不搭話,如果不是做賊心虛,就是說明你對自己的眼力沒什么信心嘛?!辩娧艽丝踢€是不愿放棄嘲諷,對著老頭窮追猛打。

  “你鬧夠了沒有?”慕青蟬突然暴怒,“不管你被我姐姐騙了多少錢,這都不是你在這胡攪蠻纏的理由?!?p>  女人出離的憤怒了。

  郭大叔是她雇來的掌眼的高手,在業(yè)內(nèi)一直廣受好評。

  鐘衍的質(zhì)疑看似針對郭大叔,實際上是在打擊慕青蟬身為雕工大師的聲望。

  為了維護自身的地位,慕青蟬無論如何都得反擊,否則下一次就沒有人愿意幫她掌眼了,“兩邊不在同一水平線上,水平低的那方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想挑戰(zhàn)獅子的地位,最次也得有老虎的實力。像卷毛狒狒這種生物,沒有挑戰(zhàn)獅子的資格?!?p>  她的話得到了圍觀者的一致認同。

  “對啊對啊,何必跟外行一般見識呢?”

  “今天他能質(zhì)疑郭老,明天說不定就能給天宮二號的改進提建議,后天就要求參加全國代表大會。允許人家沒本事,就不允許別人有意見嘛?”

  眾人七嘴八舌的附和著,試圖從制高點壓倒鐘衍的氣勢。

  “你們都錯了,爸爸不是卷毛狒狒!”

  一個稚嫩的童音打破眾人的嘲諷——鐘蓓蓓十分生氣的大聲糾正道,“爸爸是蜜獾,電視里那種逮誰懟誰的平頭哥?!?p>  臭丫頭,你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

  嘴上說著不認媽媽,結(jié)果行動上倒是很誠實嘛,這么快就跟孩子她媽達成共識、結(jié)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

  萬幸的是眼前的圍觀群眾閱歷不夠,沒有被平頭哥的笑點觸發(fā)。

  唯獨慕青蟬的嘴角微微上揚,她隨即又平靜道:“你想跟郭大叔對賭,至少要拿出相應的實力證明才行。否則你就算贏了,也不過是運氣好些,不能代表你的說法有任何道理。”

  女人幾句話連消帶打,從根本上動搖了鐘衍的質(zhì)疑基礎。

  鐘衍很識相的沒有提“評價冰箱不需要會制冷”。

  這是低層次詭辯才用的技巧,它的邏輯中隱含致命缺陷。

  碰上這種耍賴的人,你大可以直接反證“你確信自己是他親爹,雖然你沒有艸過他媽——因為不需要”。

  最重要的是,詭辯中有一條很重要的原則“永遠不要跟見過你丁丁的女人辯論??!?p>  一時間鐘衍陷入了沉思,眼下想擊敗老頭不難。

  但是想證明自己是憑實力,而非憑運氣做到的卻是千難萬難。

  沒有人幫他抬身價,沒有人能給他借天梯,鐘衍就無法從心理氣勢上徹底壓倒對方。

  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幾個木頭,用實力證明一切。

  唯一阻止他這么做的,是錢包不夠肥碩。

  眼下連開一根的實力都沒有,更別說連開好幾根。

  “看來你沒法證明自己的實力,所以我只能當你剛才是在胡說?!蹦角嘞s仿佛早就預料到了這點,她語氣輕快道,“現(xiàn)在請你讓開吧,電鋸啟動后塵土飛揚,別讓孩子被嗆到?!?p>  “滾吧,別在這里礙事?!?p>  “趕緊走啊,還要等人請你出去不成?!?p>  “你是不是玩不起啊?”

  “這還用問?看樣子就知道他玩不起?!?p>  慕青蟬的仰慕者們爭先恐后的開始趕人——大家都覺得鐘衍實在太危險了,不管他跟慕青蟬是什么關(guān)系,留在這里純粹是個禍害。

  “誒,高人,你怎么會在這里?”

  正當鐘衍處于進退兩難的時候,身后突然響起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

  話音未落,白瀟瑜已經(jīng)興沖沖的跑過來,她無比急切道:“上次的事情,真要好好謝謝你。后來我又去大橋上等了你一次,結(jié)果一直都沒碰見你?!?p>  說著她沖鐘蓓蓓展顏笑道:“剛才聽見小妹妹的說話聲,我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沒想到你們真的在這。”

  白瀟瑜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也不管對方聽得懂聽不懂。

  “小魚,你和他認識?”站在白瀟瑜左邊的圓臉女生好奇道。

  白瀟瑜下意識的搖搖頭,“不認識,但是我知道他是一個大好人,深藏不露的高手?!?p>  “原來是你啊,”鐘衍不覺啞然失笑,“現(xiàn)在身體好些沒有?”

  白瀟瑜是唯一一個對鐘衍真心崇拜的“受害者”,得益于她的崇拜,鐘衍完成了一個成就任務,獲得了一個技能點的獎勵。

  “已經(jīng)完全好了,這是蘭醫(yī)生說的?!卑诪t瑜用力點了點頭。

  聽說白瀟瑜沒有留下后遺癥,鐘衍不由得松了口氣——鄰居家發(fā)生過的“醫(yī)療事故”,讓鐘衍實在不敢過于相信自己的醫(yī)療能力。

  “小魚,他就是你說過的那個高人?”

  兩人的對話讓圓臉少女激動起來,在她身邊的尖臉少女先愣了幾秒,隨后也滿眼希冀的看著鐘衍,“能在這里碰見你實在太好了,不管要花多少錢,請你務必幫幫我們。”

  這些天她們飽受疾病帶來的種種麻煩。

  當初醫(yī)生是說很快就能痊愈,可是老三偷偷治了那么久都沒好,被她傳染的兩人哪有那么容易就能痊愈?

  致病真菌長期被相同的藥物折磨,早就鳥槍換炮獲得了一定程度的抗藥性。

  兩人就算不想認命,眼下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尤其是看見完全不受影響的白瀟瑜,兩人是既羨慕又嫉妒。

  雖然兩人旁敲側(cè)擊問到了隊長的治療方案,白瀟瑜也點頭答應回去找高人幫忙,但是病痛帶來的煎熬,實在是讓人無比難受。

  如今能在異地撞到傳說中的高人,頓時叫兩人欣喜若狂:無論花多少錢,都要在此時此刻把這件事順順當當?shù)慕鉀Q。

  三個充滿青春活力的美少女,將鐘衍父女倆團團圍住。

  說是圍住也不對,跟白瀟瑜同來的兩個女孩,刻意保持了相當遠的一段距離——白瀟瑜告誡過她們,高人脾氣很怪,不喜歡別人靠得太近。

  尤其是他抱著孩子的時候。

  然而這樣的局面,也看得周圍的圍觀群眾面面相覷:先是慕大師的姐姐心甘情愿為他生兒育女,現(xiàn)在又有不知從哪里冒出三個漂亮的小姑娘,圍在他身邊不肯走。

  我靠,質(zhì)量不夠就數(shù)量來湊是嗎?

  一個帶著拖油瓶的老男人,憑啥這么受女孩子的歡迎?

  “我沒有聽錯吧,她們管他叫高人?”

  “他算哪門子的高人?”

  “不可能吧,哪有這么巧就在他鄉(xiāng)遇故知?”

  “喂,你們是不是他請來的演員?”

  眾人七嘴八舌的質(zhì)疑著,懷疑三女是鐘衍花大價錢請來的托。

  剛剛才來的白瀟瑜不明理就,無比坦然的回答道:“我們是演員那又怎么啦?當演員很丟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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