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君基真正是不要臉了。他就是有錢也要蓋行宮,哪里有拿出來的?而且說白了這里就幾個人,就算撕破臉又如何?若兩人互相開撕,又沒有第三者作證,黑的白的還不都自己說啊。
“太子殿下這是想毀賭約?”明若曦詰問,“看來太子殿下真的和剛才那猴子相似,衣冠楚楚,小人行徑!”
“你!”顏君基氣得語結(jié)。
“明若曦,我們幫你建善名,你卻如此詆毀太子。蛇蝎心腸說的就是你這種女人?!陛延矜糜昧ν诳唷?p> “圣人云,人間私語天聞若雷,暗室虧心神目如電。太子,你就真有把握你可以瞞天過海?你真以為百姓不會知曉?朝臣不會知曉嗎?”
太子眥目,“你是在威脅我?”
“何說是我在威脅?你既有居高位之心,自然要有居高位之德?!?p> “那好,你說的這般言辭鑿鑿,高風亮節(jié),就將你那手中的三千萬給我,我再以你名捐給災區(qū)不就行了?!?p> “這人活臉樹活皮?!泵魅絷卣f著,目光忽然看向遠方,朝向太子的背后,喚道,“皇上,左丞相大人,你們怎么來了?”
太子嚇得倏地回頭。
菅玉婷也急忙回頭。
身后空無一人。
“你騙人!”菅玉婷斜目斥責。
太子哪敢說話,掏出帕子來擦了額頭的汗。心跳還沒有恢復正常。
他這般死皮白臉,豈敢表現(xiàn)在父皇和左丞相面前。十幾個皇子,除了晉王是天生異能戰(zhàn)功赫赫,破例封了一字并肩王。其他的皇子資質(zhì)都差不多,而他的母妃并不是皇后。如果他真有什么差池被其他人抓住了把柄,只怕彈劾的奏折堆滿父皇案頭,太子之位危矣。
“我沒有騙你,我剛才明明看見了。那,就在那遠一點的樹林里的后面?!泵魅絷刂噶诉h處,伸長了脖子,身體左右搖晃遠眺。
太子顏君基卻沒有了菅玉婷的淡定,他疑心升起,換了神態(tài),清了清嗓,開口時風向已轉(zhuǎn),“明若曦,剛才都是本王跟你開玩笑的。這輸了嘛,自當履行賭約。不過本王現(xiàn)在確實沒有帶這么多銀兩。”
明若曦一笑百媚,頑皮嬌俏,如孩童般拍了手,嬌聲輕啟,“這好辦,太子就把身上的玉佩給我。等我吊完這最后一日,便拿了這玉佩去取款?!?p> “太子的玉佩豈能給你?”菅玉婷對明若曦真是恨如頭醋!
顏君基忙贊同,“是的,你拿去了若是不還了,說成其他理由。我豈不是百口難辨?!?p> 明若曦眼珠一轉(zhuǎn),笑得活潑可愛,用手拔了兩縷頭發(fā),輕搖著身體,說了一句,“這好辦,我去找陸大人來。你把玉佩交給陸大人,讓他做中間人?!?p> 她說完也不等二人反駁,將手放到嘴邊,大聲喊了起來,“陸大人,你茶喝完了嗎?你快出來一下。我有要事找你?!?p> “……”顏君基。
“……”菅玉婷。
四周空無一人。
顏君基低頭,用手摸鼻子,只覺得滑稽好笑。
“明姑娘這是唱的哪出?陸大人每日事務(wù)繁忙。京兆府與這相隔千里,你這樣喊能把陸大人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