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元霸恐怖的威壓之下,靳威單是想要活動身體都變得十分困難,更別說向他發(fā)動攻擊了。在見到柳元霸的氣勢全開之后,靳威才知道剛剛張齊權(quán)等人的攻擊如今看來是多么可笑了。
“砰!”
隨著一聲巨響,王大兵從剛剛砸倒的攤位前站起身來,震散了身旁的桌椅碎屑,而后大吼一聲:“靳威,我來助你!”
就在王大兵正要上前相助之時,四周的地上忽然突起了數(shù)根巖土棍,如同一座巖石制成的牢籠,直接將王大兵困在其中。
“這恐怕是不行的哦......”此時一句戲謔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正是荒漠兵團的三團長吳森,“看戲的時候,要好好當觀眾,不能隨便插手哦!”
說罷,吳森將雙手漸漸放下,剛剛在王大兵準備出手之時,吳森便先一步使出了土系術(shù)法中的巖牢之術(shù),將王大兵牢牢地困住。
雖然被巖牢之術(shù)困住了行動,但王大兵卻并未坐以待斃,只見他雙臂下沉,隨后猛然上揚,大吼一聲:
“莽山破!”
王大兵四周的壁罩在他的控制下轟然向外擴張,然后“砰”的一聲,生生地將巖土制成的牢籠破壞,化作了漫天的塵埃。
“有兩下子......”見自己的巖牢之術(shù)被王大兵所破,吳森面色平靜,看上去毫無在意,“再試試這招呢!”
破土之槍!
吳森隨手一揮,剎那間數(shù)十根由巖土凝集而成的長槍向王大兵猛然刺去,破土之槍的體積雖然不大,但是由于數(shù)量眾多,攻擊之時仍如槍林箭雨般威力驚人。
“莽山壁!”
王大兵的周身再度形成防護壁罩,他打算先通過正面硬接下吳森的這一招來判斷一下其實力。
“噼噼啪啪”的聲音如雨打飄萍,破土之槍的數(shù)量雖多,但攻擊面過于分散并不集中,所以在轟擊在王大兵的莽山壁上時,甚至都未對莽山壁的壁罩造成一絲的撼動。
“防御能力倒是有些名堂......”見王大兵在自己的攻擊之下竟然毫發(fā)未傷,吳森略有些意外的說道。
“吳三哥,這人的防御技法著實不俗?!笨吹絽巧墓羧勘煌醮蟊酉轮?,崔安琪在一旁說道,“不過此人善守不善攻,實則不足為慮?!?p> 崔安琪曾兩次與王大兵交手,可以說是對王大兵的技法十分了解,雖然并未在他身上討到任何便宜,但是由于王大兵并不擅長攻擊,所以在崔安琪看來,他并不算是什么心腹大患。
“是嘛?那我可要好好見識一下了?!甭牭酱薨茬魉裕瑓巧⑽⒁恍?,同時雙手齊揮,雙倍的破土之槍凝集而成,再次向王大兵攻去。
見鋪天蓋地的破土之槍向自己傾覆而來,王大兵雙臂一沉,莽山壁的厚度也是明顯濃密了幾分。
隨著再一次的“噼噼啪啪”聲持續(xù)了幾息之間,王大兵依然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第二次的破土之槍數(shù)量雖多,卻仍不足以破開莽山壁的防御。
“沒用的,就算是數(shù)量再翻上幾倍,這招依然對我無效?!睋跸铝藚巧康墓糁?,王大兵說道。
“嘿嘿......剛才那一擊只是幌子罷了......”吳森陰陰一笑,然后隨手打了個響指。
“皇天上,后土下,巖磊之力,固石移砂。陷!陷!陷!”
隨著吳森的一句咒語,流沙之術(shù)便施放出來,此時王大兵身旁的大地不知何時竟然變成了流沙旋渦,而王大兵正處于旋渦的中心,雙腳已經(jīng)被流沙湮沒,身體也開始緩慢的下沉。
“可惡!”王大兵想要掙扎著脫離流沙,可是雙腳沒有著力之處,越是掙扎便下陷得越快。
在聽到崔安琪的話后,吳森心中便有了計劃,剛剛第二次破土之槍的攻擊,僅僅只是為了吸引王大兵的注意,而吳森的真實目的,便是這流沙之術(shù)的后招。既然王大兵的防御驚人,普通的攻擊對他不起作用,那便以柔克剛,通過流沙之術(shù)對付王大兵的莽山壁。
雖然吳森只是荒漠兵團的三團長,但是他的實力并不在崔安琪之下,僅僅是手段上不如崔安琪那般狠辣,所以才排到了第三位。而王大兵在與崔安琪這等苦修者交手之時,已經(jīng)習慣了與對方硬碰硬,所以在遇到吳森這種術(shù)師時,才會吃了大虧。
“王大哥!”丁三豐與杜柯見王大兵身陷流沙,便奮力抵抗著柳元霸的威壓,想要上前搭救,這時吳森的手指再次聚攏,又一個巖牢之術(shù)將丁三豐二人困住,在面對駕熟境界的土系術(shù)法巖牢之術(shù),王大兵雖然可以輕松破開,但卻不是丁三豐二人這等悉知境界能夠應(yīng)付得來的。
面對四周突起的巖土棍,丁三豐和杜柯手中的劍不斷地瘋狂劈砍,但卻絲毫不起作用,只能看著王大兵的身體一點點的下陷卻無可奈何。
另一旁的靳威雖然無前決已經(jīng)運轉(zhuǎn),卻是遲遲沒有出手,雖然柳元霸就靜靜地站在自己身前,卻絲毫感覺不到他的破綻,所以靳威也并未輕舉妄動。
“不是要給你的同伴們爭取逃跑的時間么?怎么不出手?”柳元霸見靳威遲遲未動,有些淡漠地說道,“如果你不出手的話,那我可要先出手了!”
言罷,柳元霸率先發(fā)難,轟起一拳直撲靳威而來,拳風呼嘯,轉(zhuǎn)瞬即至。明明就是如此隨意的一拳,靳威卻是絲毫找不到反擊的機會。只能勉強將手中長劍抵御在身前,以防下柳元霸這一擊。
“嗡~”的一聲,柳元霸的一拳直接轟在了長劍之上,白色的劍芒忽閃明滅,似要在這樸實無華的一擊之下直接消散。靳威被這一擊直接轟退了數(shù)丈,持劍的右手也開始微微的有些顫抖。
被逼無奈之下,靳威只好十分被動的反擊,強提劍勢,一往無前的劍鋒掃向柳元霸,似要將其直接逼退??闪詤s絲毫未退,眼神微微一凝,手中忽然多出了一件長型兵刃,直接迎向了靳威的劍鋒。
“轟!”
二人的攻擊直接對轟上,瞬間爆發(fā)出一股強力的沖擊波向四周蔓延,轟擊激蕩的中心,隨著一柄長劍被打飛離手,靳威的身影也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單膝跪地,手掌撐扶著地面,大量的鮮血從靳威的嘴角溢出,顯然已經(jīng)是受了重傷。
靳威的身前,柳元霸徑直站在那里,似乎并未受到任何的沖擊,他的手中正是剛剛與靳威對轟時所使用的長型兵刃,游龍槊。
游龍槊,柳元霸的專屬兵刃,槊長九尺,刃長三尺,通體烏黑,在這深夜之中如不細看,更是無從發(fā)現(xiàn)。
“獅子搏兔,尤盡全力。我對你可以說得上是給予了足夠的尊重。”站在靳威身前,柳元霸看著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抵抗能力的靳威,冷冷地說道:“不過一切都結(jié)束了,而且你也似乎并沒有給你的同伴爭取到足夠長的時間,真是可惜。”
槊刃抵在靳威的額頭,只要柳元霸微微一用力,用可以直接取了靳威的性命。鮮血不斷地從靳威口中流出,此刻他說不出話來,心中留有的仍是那一份不甘。
自己果然還是太弱了......如此這般的拼命修行,終是沒有能夠向那個人證明自己的那一天......
靳威慢慢地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不要殺他!?。 ?p> 一聲嬌呼從人群中傳出,隨后一擊爆炎術(shù)直接轟向了柳元霸。
槊刃倒轉(zhuǎn),直接將側(cè)面襲來的爆炎術(shù)一擊轟散,柳元霸微微側(cè)目,只見一名面容俏麗的妙齡少女向這邊直沖而來,少女一席黑裙,吸引了無數(shù)荒漠兵團成員的目光,正是蔣芳芳。
“靳大哥!”只見蔣芳芳一雙美目流盼,正梨花帶雨地向著靳威跑去。
柳元霸有些意外,卻并未阻攔,任由蔣芳芳來到了靳威的身前。
“芳芳?”看到來人竟然是蔣芳芳,靳威虛弱地問道。驚訝與不解充斥在靳威的心中,蔣芳芳不是帶著李若男逃離這里了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如果蔣芳芳在這里的話,那李若男也在附近嗎?
“靳大哥,你怎么樣?”蔣芳芳見靳威的口中正不斷涌出鮮血,連忙用手擦拭著靳威的嘴角。
“你回來做什么?你不是和若男都逃走了嗎?”靳威問道,心中也有些氣憤,自己拼命為她們二人爭取逃脫的時間,她們卻又跑回來送死,白白辜負自己的一片用意。
“若男不是我救走的,我聽你的吩咐,一直在約定的地點準備暗中接應(yīng)你們,可沒想到......”蔣芳芳回答道。本來按照靳威的計劃,他將李若男救出之后,到達蔣芳芳的接應(yīng)之處,然后在王大兵等人的掩護之下一齊逃離,卻不曾想自己沒能救出若男,卻被鐘毅纏上。
蔣芳芳在暗處見到靳威輕松地擊敗鐘毅,所以并未現(xiàn)身。直到柳元霸的到來,瞬間將見聞俠客團眾人擊潰,又一擊重傷靳威,眼看著靳威便要有生命危險,蔣芳芳便再也忍不住出手,現(xiàn)身相救靳威。
“不是你?”靳威十分驚訝地問道。
“是云凡!”蔣芳芳回答道。
隨后再沒有理會靳威驚訝的表情,蔣芳芳轉(zhuǎn)身面對柳元霸說道:
“柳大當家,只要你放過靳大哥,我就告訴你救走王族之人的逃跑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