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子!起風(fēng)了,進屋吧!”冷宇良將還在涼亭中坐著的安若竹扶了起來。
“你回來啦!他怎么樣?”安若竹撫著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今天自家相公下了朝就去了右相府。
“他!還是那個樣子!自得知那人走后,我就再沒見他笑過了!我今天過去的時候,右相夫人正和右相商量想要給他相娶一位妻子。”冷宇良扶著自家嬌妻的腰,緩緩地向臥房走去。
“已經(jīng)三年了!”安若竹語帶悵然。
“是??!已經(jīng)三年了!我們都已經(jīng)有孩子了,那家伙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放下!”冷宇良溫柔地看著自家妻子微凸的小腹。想起自己的好友不禁嘆了一口氣。
“那樣的人!人生中只要有幸得見一面,怕是這一生中都難以忘懷吧!更何況像咱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
“是??!像你我這般的都難以忘記,更何況是那人!”冷宇良頓了一下,“我還是希望他能走出來,他和那人原本就沒有可能,以那人的精明想來早就知曉他的心思,一直沒有回復(fù)就是想要斷了他的念想。”
“是??!可是當(dāng)一個人還活著的時候,哪怕知道她不會愛上你,可是只要她還活著,只要你知道她還在這世間的某一處肆意瀟灑,心中也是歡喜的;可是,當(dāng)她死了呢!怕是那人的音容笑貌會一生留在記憶中,每每想起便像揭開了心口的痂?!?p> “說實話,私心里我還是希望玉朗能夠忘記她的。找一個溫柔的妻子,快活一生,也好過如今這般?!崩溆盍嘉⑽Ⅴ酒鹈迹壑惺菍糜训膿?dān)憂。
“你知道,他的表字為什么是玉朗嗎?”安若竹看著自家相公蹙眉擔(dān)憂的模樣。
“為什么?”
“因為當(dāng)年,阿淵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說的一句話!”安若竹想起當(dāng)年的場景。那時一身紅衣束著馬尾辮的少女,應(yīng)邀來到她家參加一場宴會,在蹴鞠場上看見了那名少年時,笑嘻嘻地一邊指給自己看,一邊說“小竹子!你看那人!是不是就是夫子說的,‘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的那種人?”
“那時,阿淵曾跟我說他是夫子口中‘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的那種人,后來我還曾說給他聽過,后來他取表字的時候,就取了‘玉朗’這樣的表字?!痹捯袈湎拢瑑扇艘粫r無言。
片刻之后,安若竹開口,“夫君,我聽說這個時候紫棠鎮(zhèn)的海棠正是盛開的最好的時候,我想過去呆上一段時間。”
“明天我遞了折子之后,陪你一起去吧!”冷宇良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讓影子跟著我就行了,現(xiàn)在朝中局勢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洶涌,圣上雖是正值盛年,但是低下的皇子們也不小了,現(xiàn)如今,邊關(guān)穩(wěn)定,要不了多久圣上就要冊立儲君了。夫君還是留在帝都吧,這樣便于觀察朝中的形式,而且軍營那邊你也離不開!”安若竹拒絕了自家夫君想要跟隨的想法。
冷宇良蹙緊了眉頭,“我將你送到紫棠鎮(zhèn)安頓好之后我再回來!你懷有身孕,且帝都到紫棠鎮(zhèn)路途遙遠,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帶我將你送到安頓好之后,我再回來!這邊的事情我會安排好的!”冷宇良到底還是放心不下自家懷孕的妻子,只能退一步。
安若竹想了一下,便點頭答應(yīng)了,她不是不懂變通的人,況且以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來說,還是聽夫君的話的好。夫妻兩人回到臥房之后又聊了一下今天的瑣事便熄燈睡覺了。
另一邊,在一處隱蔽的山崖上的宮殿后院,“大哥!裂鋒不見了!”一個圓臉的少年穿著一身銀白的勁裝跑了進來。圓圓的臉上布滿焦急之色。
一名壯碩的大漢聽到這個消息趕緊問起情況,“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嗎?怎么會不見?”
“我今天完成任務(wù)之后正要去看裂鋒,還沒等走到就看見伺候裂鋒的馬夫跑了過來,我問他怎么回事,他說裂鋒突然發(fā)狂就跑掉了!”
“裂鋒怎么會發(fā)狂?”大漢神色不虞。
“馬夫說,這兩天裂鋒就有些焦躁,時不時還會發(fā)脾氣,今天他去伺候的時候裂鋒還很安靜,可是等他解開韁繩準備讓它活動活動的時候,裂鋒突然就發(fā)狂了,然后就跑了出去!”圓臉少年也是一臉的不解。
“趕緊派人出去找!那是將軍的馬!若是不見了,到時候我們還有什么顏面去見將軍!”大漢了解了詳情之后,一邊吩咐少年去找人,自己一邊跑了出去。
圓臉少年一聽大漢的話趕緊往前院跑去,那是將軍的馬,大哥說的對,若是連將軍的馬都看丟了,等到以后下去都沒臉見將軍。
話分兩頭
沈墨淵一大早喂魘九吃過早餐,便和唐天承向紫棠鎮(zhèn)走去。他們準備到鎮(zhèn)上去,先將唐天承獵的活物買到酒樓去,然后再去書院給唐天寶送些東西。
“阿承,以前你也是這樣趕著它們?nèi)ユ?zhèn)上嗎?”沈墨淵拎著手中兩個大大的食盒,看著自家男人背著個小包袱,又牽又拎的趕著路。
“是?。∷赖囊拔镫m然也賺錢,但是活的野物賺得多一些,因為活的新鮮,可以放很長時間,再者酒樓看是活物,也會多給些銀錢。因為這樣的活物比獵死的費事,別的獵人嫌麻煩,不過我是陷阱多些,算不上麻煩,而且價錢上也能要的高一些。”
看著唐天承笑呵呵的樣子,沈墨淵的心中說不上是什么感覺,看男人的汗珠順著鬢角就往下淌,忙將男人叫停,放下手中食盒,掏出帕子抬手為男人擦去汗珠。
“這次就這樣算了,等晚上回去,我們?nèi)ピ儆喴粋€專門拉動物的車,到時候我們獵到獵物后,就套上牛車,然后你趕到鎮(zhèn)上酒樓去買,這樣你能省些力氣?!?p> “沒事兒!費那錢干啥!我這樣趕著也一樣!”唐天承看著自家媳婦兒給自己擦汗的認真樣子開心地笑著。
“哎!沒辦法!誰讓我心疼你呢!況且咱家現(xiàn)在也不是沒有條件,既然有條件了為啥還要累著你!”沈墨淵白了他一眼,這人習(xí)慣了勤儉的苦日子,總是以為現(xiàn)在還是以前要勒緊腰帶忙活口糧生活的時候。
“錢賺來就是要花的,你把錢花出去,別人賺生活,你改善生活,然后你再賺錢。這才是賺錢養(yǎng)家的真諦!懂不!”沈墨淵一副我說的都是真理的表情認真的說。
唐天承聽見自家媳婦兒的話有些發(fā)蒙,是這樣嗎?感覺媳婦兒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但是咋跟別人說的不一樣呢?唐天承看看自家媳婦兒的臉,在自家媳婦帶著心疼的溫柔目光中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管他呢!以前爹活著的時候就說過,媳婦兒無論說什么都是對的,對是對,不對也是對!
“媳婦兒說得對!都聽媳婦兒的!”
看著男人一臉媳婦兒說啥都對的樣子,沈墨淵覺得真是給自己找了個寶貝!笑著收回給男人擦汗的手,“好了,咱們趕路吧!先去酒樓將東西賣掉,趕在中午之前把東西給天啟和天寶送過去?!?p> “好!”唐天承一臉幸福的跟著自家媳婦兒繼續(xù)向鎮(zhèn)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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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子沒有酒
不定時更新!(?ω?)!求見諒,最近實在是太糾結(jié),但保證期限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