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按理來說已經(jīng)入秋了,但此時的天氣還是那么的悶熱,絲毫沒有秋天的味道。
最起碼,在京城是沒有的。
京城是華國的首都,亦是整個國家的心臟,全國的權貴大都集聚在此,是整個華國經(jīng)濟最繁榮的地方。
而此時京城的夜晚,似乎比白天還要喧囂。
大街上,一眼望去,一棟棟的高樓大廈,一層層金碧輝煌的娛樂會所、大酒店、大型商場屹立于這個繁華的城市。
在這燈紅酒綠中,街道上的豪車在來回的穿梭。
凡此種種,無不在訴說著這座城市的繁榮與昌盛。
這就是京城,無數(shù)人削尖了腦袋都想在這座城市立足,無數(shù)年輕人在努力地打拼著,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踏上這片土地,在這片土地上生存。
而此時京城最大最豪華的酒店——幻影酒店的第二十七層里正在舉行一場生日會。
會場里觥籌交錯,所有的人都在舉杯共飲,談笑風生,唯有一抹身影與整個會場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南希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會場角落的一個沙發(fā)里,位置倒是挺隱蔽的,不會有人來打擾。
在她的不遠處,今天的壽星正端著紅酒杯,臉上掛著討好的笑與人攀談著,不時的舉杯共飲,時不時的還能聽到兩個杯子碰撞時發(fā)出的聲音。
他的旁邊站著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手里也端著一杯紅酒,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安安靜靜的站在他身旁。
看著眼前的一切,南希只覺得諷刺。
今天是她親生父親南建國四十五歲生日,旁邊那個珠光寶氣的女人就是她的后媽方靈芝。
四十五歲又沒有什么特別值得紀念的,這樣大辦特辦的也真是沒誰了。
讓她比較意外的是這次她的那個親生父親居然這么大方,來這消費這么高的地方。
想當初,她跟她的父親南建國說想要出國念書,沒想到南建國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原因是國外的消費太貴。
最后為了不讓她出國,甚至還威脅她說如果她敢出國,就別指望從他那里得到一分錢。
當時十八歲又倔強的她還是只身一人踏上了飛往法國的航班。
在法國的那四年里,南建國真的沒有給過她一分錢。
她在國外的所有花銷全都是靠自己去打工還有獎學金得來的。
南建國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完全就是讓她自生自滅。
就這樣,她在那個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的遙遠的國度一個人生活了四年。
而那四年里,她也從沒回來過。
至于現(xiàn)在,她也是因為其它一些原因才在兩個月前回來的。
而她的父親南建國看到她回來,第一反應居然是皺著眉頭問“你怎么回來了”,那語氣像是巴不得她這輩子都別回來一樣。
對于南建國這樣的態(tài)度,南希的心里并沒有多大的波瀾,反而很平靜,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
對于南建國的問話她也只是淡淡地回了四個字:想回就回。
說來也真是可笑,回自己的家還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