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寧真原地轉(zhuǎn)了一圈。
“你看我像是有事嗎?”寧真微笑。
林瑾鈺不放心地上前對寧真上下其手,這里捏捏,那里捶捶。確認寧真一點事兒也沒有,就用老媽子的語氣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p> 寧真本來打算躲開的,可看到林瑾鈺那滿眼關(guān)切的樣子,也就任其“胡作非為”了。
對于自己認可的人,沒必要計較太多。
“胖子,詩會結(jié)束了,我們回去吧。”寧真輕聲說道,并轉(zhuǎn)身對蘇慕瑤點頭告別。
蘇慕瑤也微微點頭回禮,可是那漂亮的眸子中卻有些道不明的意味。
怪怪的!
寧真猜不透這姑娘的意思!
“這就回去了?兄弟,你的彩頭得了嗎?這次詩會算是有驚無險,卿世子府該有表態(tài)吧?!彼骤暤男值芸墒窃姇蟊鹊谝幻?,可長臉了!
那會寧真進內(nèi)殿之后,他就一個勁地鼓吹兄弟的才華,連帶著婉兒也對他投去期許的目光。
這滋味比贏錢了還要高興!
聽到林瑾鈺的疑問,寧隱上前雙手握拳行禮,主動說道:“卿世子的家仆剛剛將詩會大比剩余的兩個獎品送與我家少爺,并承諾會找到這次刺殺案的主使者給戰(zhàn)王府一個說法?!?p> “有獎品?”林瑾鈺頓時喜笑顏開,“寧真兄弟,恭喜。不過我就不陪你回去了,”說道這里,林瑾鈺立刻變得嬌羞起來,半天沒哼出一句話。
支支吾吾的,好似要說的話羞于口齒。
佩上他那辣眼睛的妝容,寧真心想:完了,這貨在成為如花的道路上一去不復(fù)返了,只要人不彎,咱還是好兄弟!
當在看到林瑾鈺身后那一抹倩影緊緊攥著他的衣角時,寧真明白了。
寧真輕咳了一下,打破了尷尬的氣氛,“那本少爺先回去了,胖子你好好玩,玩得開心?!?p> 臨走前,還特意地拍了拍林瑾鈺的肩膀,滿眼的鼓勵!
這一舉動,讓林瑾鈺低頭,只想把自己的整張臉往衣領(lǐng)里塞,活脫脫的小媳婦模樣,那粉色的耳朵出賣了他的心情。
見寧真走后,身后的李婉兒佯裝生氣地說道:“林瑾鈺,不是說要帶我去游園嗎?還不快走。”
就這樣林瑾鈺被生拉硬拽去游園了……
在回戰(zhàn)王府的路上。
寧真氣定神閑地閉著眼睛坐在馬車上,然后進入空間清點自己的今日所得的寶貝。
飛天玄梭里有五根玄針,寧真將它固定在胳膊上,五根齊發(fā),玄針有一大半都沒入了不遠處的大樹干里。來回試了幾下,寧真發(fā)現(xiàn)使用靈力催動,飛針的速度會更快。如果再配合上他的幻影迷蹤,倒是不錯的暗器。只可惜只能偷襲一次,不管他怎么試,都是五根齊發(fā),這個飛天玄梭一次也只能裝五根針。
寧真把飛天玄梭收了起來,順便玩了一會如意小明珠,然后就裝入錦盒將它放入了竹屋的架子上。而鹿活草已經(jīng)被他種到藥田里,幸好這棵低等藥草有根須,這樣他的藥田才能滋養(yǎng)。
此時的他手里正拿著星曜石做研究。這塊石頭里,蘊含著豐富的火能量。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拿星曜石給丹青火焱升級,丹青火焱會不會進化,變得更強大?
突然,一陣嘈雜的吵鬧聲打斷了寧真的思緒。
他靜靜聽了會,隱約聽出有人在打架,還打得挺狠的,因為鐵棍砸在骨頭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寧真還是比較熟悉的。畢竟在他當乞丐的那段日子,也時常挨這樣的打。
聽聲音這力道,被打的那個人,鐵棍所到之處,骨頭應(yīng)該是碎了。
拿著鐵棍的人罵咧咧道:“我打你,你還敢抵抗,反了天了?”下手更狠了。
充當馬夫的寧隱實在看不慣,暗中出手,一顆小碎石直接打折了拿鐵棍的人的一條腿。
“哎呦,是誰這么大膽,敢暗算大爺?!蹦侨宋嬷軅耐热氯碌?。
聽聲音是真疼,哭腔都出來了。
寧隱正要開口說話,就發(fā)現(xiàn)寧真已經(jīng)掀開車簾,正欲下車。
“小少爺,寧隱這就去打發(fā)了他們?!睂庪[急道。
他的任務(wù)就是保護寧真平平安安,這些刁民可別出幺蛾子,不然他很難辦。
“不用?!睂幷鎿]手示意寧隱退下。
望了一眼蜷縮在地上的那團黑影,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寧真指著那團影子開口:“可以把他交給本少爺嗎?”
“你要他?一萬兩銀子,不還價,愛要不要?!比素笞訃虖埖卣f道。
總之,他干這一行這么多年,富有同情心的世家公子、小姐,啥人他沒見過啊,能坑就坑。
“哦?”寧真扭頭就走。
一萬兩銀子買個人太貴,而且還是個半死不活的,他不傻!
人伢子慌了,這個公子一看衣服料子就不差錢,咋不好忽悠呢?逼急了的他拿起鐵棍對著地上那團影子的腿又是一棒。
沒想到原本沒動靜的那團影子詐尸式地起身,反手握住鐵棍把他推倒在地,正欲給人伢子一錘子,而自己又倒下了。
人伢子這一摔,屁股差點開花,總之這肉綻的味道很酸爽。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一團黑影想掙扎著起身,可身上的傷太重,流了一地的血沒再能起來,但他的眼睛死死開著,看向每個人的目光都帶著仇恨。
當看到這雙熟悉的眼睛,寧隱就動了惻隱之心,正欲勸說自家公子。
眼見寧真沒有留下的意思,人伢子大聲道:“一百兩,你給我一百兩,這人領(lǐng)走。”
這富貴公子就是個心狠的,趁地上這人還有一口氣,他得趕緊撈錢!不然人死了,他一分錢都撈不到,還添他的腿傷錢!
寧真果然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身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十兩,賣身契拿來?!?p> “什么?十兩銀子,我不干,哪怕就是讓他死,我也不做這虧本買賣。”人伢子急了,十兩銀子都不夠他當初買這奴隸的本錢!
“那好?!睂幷媸掌疸y子,頭也不回地進入了馬車。
寧隱只能揮起馬鞭,揚長而去。
等馬車離開一段距離后,人伢子按捺不住,跌跌撞撞地跑了上去,手里揚著賣身契,“公子,公子,等等,咱們成交?!?p> 馬車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人伢子大喊:“五兩也行?!?p> 這時候馬車停下來了,里面?zhèn)鱽砺曇簦骸昂茫山??!?p> 人伢子這會只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他只能含淚完成交易。
在不遠處,有兩個蒙面人正在默默地觀看著這一幕。
“殿下,您怎么知道寧真會動惻隱之心,收下那個奴隸?”說話的人看身形是一個女子,聲音婉轉(zhuǎn)動聽。
若寧真在這里,就會聽出來此女子正是阮仙仙!
被稱為殿下的男子,則冷冷地說道:“你話太多了?!苯z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