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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帝歌

第八十四章 記憶

山河帝歌 肥貓九三 2102 2020-05-15 03:12:02

  但雖她一人就可將溫少喧帶出大理寺,但逃出大理寺后如何出京,怎么通過南旭各個城門關(guān)卡卻需提前策劃準備。

  她快速地飛躍在京城的上空,想去找溫少喧的白袍青年們商議,誰知剛躍上密宅院墻,便聽宅內(nèi)傳來一陣哀嚎聲,循聲找去,驚見所有的白袍青年們四散八落地躺在地上,或痛苦吶喊,或重傷不醒,連鄭來的臉上也濺滿了鮮血,忙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鄭來,驚呼道:“這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鄭來捂著受傷的手艱難地搖頭,“屬下也不知,今夜宅內(nèi)忽遭一群身份不明的黑衣人襲擊,來人計毒雙絕,我們險些抵抗不住,雖暫時驅(qū)趕,但所有的兄弟皆身受重傷……”

  沈允吾的面色頓時凝重了起來,“秦少喧剛?cè)氇z這里就遭人攻擊,定是有人想斷了秦少喧的后路……”

  鄭來急了起來,“這可如何是好,主上現(xiàn)還在大理寺……”

  沈允吾安撫,“秦少喧因為我頂罪入獄,我不會看他枉死,就算你們無法相助,我也一定會救出秦少喧,這里呆不得了,你們的傷勢也不能拖,我現(xiàn)在就帶你們回宰相府請大夫醫(yī)治?!?p>  “有勞夫人了?!编崄砀屑さ攸c頭。

  沈允吾眼中閃過一抹愧色,“今夜之禍我亦是導火索,談何有勞,若能救出秦少喧,他日我必負荊請罪!”

  她說完就攙扶起了鄭來,將鄭來帶回宰相府后,又吩咐護院把其他的白袍青年們也暗中帶入了宰相府,隨后請來了大夫為他們醫(yī)治,等一切安置妥當后,穿好夜行衣攜帶好佩劍,想趁天色未亮,先將溫少喧救出來再做打算。

  哪知還未走出宰相府,康子忽然沖到她的跟前,焦急稟道:“夫人,剛剛鎮(zhèn)國大將軍府的一名小廝來稟,說四小姐忽然發(fā)狂誰都按不住,請您馬上過去一趟!”

  “什么?”她倍感意外,看了看泛白的天色,又看了看康子,一番掙扎后嘆了口氣,“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去一趟!”

  她隨即提步而起,改往鎮(zhèn)國大將軍府的方向躍去。

  康子見此,也緊跟著追了出去。

  沈允吾因擔心溫少喧,想以最快的速度解決秦樂的事趕去救溫少喧,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然而就在還有一條街將到鎮(zhèn)國大將軍府時,十來名打手模樣的灰衣男子忽從下躍上,徑直朝她攻了過來!

  她忙一個轉(zhuǎn)身落下屋頂,神色警惕的盯著下到地面的灰衣男子們,厲喝道:“你們是誰!”

  “弟妹!”這時一道尖銳的聲音在灰衣男子們的身后響起,秦安邦與秦定國從灰衣男子們中緩緩走出,秦定國打量了一下沈允吾,話中透著諷意,“這三弟一入獄,你看起來就消瘦了不少啊……”

  “是你們!”沈允吾瞬間沉了目,確信道:“秦樂根本沒出事,是你們故意引我至此!”

  秦定國得意一笑,“弟妹真是聰明,的確是我們引你至此,你上次與秦少喧一起在竹林里殘害我時,有沒有想過秦少喧也會有今日,今夜我們是來送你上路的,好讓你和秦少喧在黃泉路上有個伴!”

  沈允吾從秦定國的話中察覺到異常,詫異道:“你……恢復記憶了?”

  秦定國大笑,“我當然恢復記憶了,多虧我今日想起些碎片,又到竹林中發(fā)現(xiàn)了你那日留在青竹中的劍痕,才確定那日如此離奇的事是真的,找了個游醫(yī)詢問,明白了你那句今日若饒過我,他日便可輕易取你性命是什么意思,特地為你準備了滾燙的熱水讓你好好享用!”

  他隨即大聲吩咐,“來人,送弟妹上路!”

  “是!”另有十來名灰衣男子立刻應聲,從沈允吾的身后顯現(xiàn),提起木桶就往沈允吾的身上潑了過去!

  沈允吾雙目陡睜,快速轉(zhuǎn)身躲避,然而熱水飛濺的范圍實在太廣,不小心被燙傷了手臂,動作逐漸慢了下來,噴濺在身上的熱水也越來越多,眼看一桶滾燙的熱水即將潑在身上,她拔出佩劍就想解決所有的灰衣男子,怎料剛拔出劍,跟來的康子望見這一幕,一個飛奔上前,用后背為她擋下了大半的熱水,她頓時大驚失色,驚喊道:“康子!”

  康子被燙得咬緊了牙,仍關(guān)切地看向沈允吾,“夫人,您沒事吧?”

  沈允吾搖頭,看著倒在肩上的康子,一股暴戾之氣從心底升起,仰頭大喝一聲,長劍一掃,凌厲的劍氣便呼嘯著向前而去,灰衣男子們與秦安邦秦定國瞬間被震倒在地!

  她滿含殺意地緊盯著地上的秦安邦秦定國,本想殺了秦安邦秦定國泄憤,但想起溫少喧寧死也要相護,神色掙扎幾番,終是松開了劍,扶著康子回到了宰相府。

  客房中的鄭來見沈允吾扶著康子入內(nèi),托著剛剛包扎好的手,詫異地問:“夫人,這是怎么了?”

  沈允吾將康子安置在床上,一邊扯開康子后背的衣服,一邊解釋,“我在去鎮(zhèn)國大將軍府的路上遭秦安邦秦定國攔截,康子為了救我被燙傷了,快從大夫那取些燙傷膏來。”

  “是?!编崄砹⒖虘?,去大夫那取來了燙傷膏。

  已經(jīng)這個時候,沈允吾顧不上男女有別,直接拿過鄭來手中的燙傷膏,為康子上了藥,隨后長舒了一口氣,“幸好只是皮外傷,敷了藥修養(yǎng)些時間應該就沒事了……”

  這時一直在旁觀察的鄭來瞧見沈允吾拿著燙傷膏的手正在發(fā)顫,猶豫著問:“夫人,那您沒事吧?”

  沈允吾這才有心思在意她的傷勢,看了一眼發(fā)顫的手,裝作如常道:“我沒事,你們好好休息。”

  她說完,便將燙傷膏放在屋中的方桌上,腳步稍蹌地離開了客房,回到居住的院中后,一頭扎入了蓮花池,讓池水冷卻身上的灼燒感。

  其實她剛才騙了鄭來,雖康子幫她擋住了大部分的熱水,但余下的熱水仍澆在了她的右肩上,往后的幾日怕是根本無法動武,更別談救溫少喧。

  此時朝陽緩緩升起,她低頭看著滿池的粉蓮,忽然覺得可悲又可笑。

  她第一次進入蓮花池是主動靜心,而這次卻是被迫靜心……

  溫少喧,現(xiàn)我的一切皆不能用,要如何才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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