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轉(zhuǎn)身回家的唐世安,卻是被身后的白影嚇得一個激靈。
“木華?你過來干嘛!”壓低了聲音說一句,唐世安快步上前拉過木華,向著不遠處的小路上走去。
“世安,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才對吧?!庇行┎幻髑榫w地說了句,木華從唐世安手中扯回了袖子,然后主動隨著他走了過去。
想著木華就算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也會誤以為他是在為唐世敏相人的唐世安,底氣十足地反問道:“我怎么了?”
“你今日對那白瀟似乎頗為關(guān)注?”
“我是在為三妹相人。那個白瀟雖然沒有官職,但身家富裕,為人又不錯,也算是配得上世敏?!?p> 木華已與唐世安相識四年有余,更是有過共同患難的一年,他對唐世安的一些小動作絕對是熟悉之極。
比如他說謊時便會不由自主地大咽口水,而后瞳孔微微縮小。
當然,就算除去這個像是決定性因素的小動作,木華也能肯定唐世安在說謊。平日里并不太愛解釋的唐世安現(xiàn)在竟主動地將話倒了出來,絕對值得懷疑。
“以你我的交情,你以為我會信你?”
見得木華說的如此斬釘截鐵,唐世安也是猶豫了起來。
“你還記得之前在皇后壽宴的時候,白瀟喝醉了嗎?那時候她親口跟我說,她有龍陽之好!我就是為了證明這一點才…”說罷,唐世安還有些好心地提醒木華道:“你最好離她遠點?!?p> 唐世安最終還是沒有將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告訴木華,相比于木華的嘲笑,唐世安覺得木華更有可能直接因著這個對自己敬而遠之。
“?”有些哭笑不得的抽了下嘴角,木華自然也知道這件事,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唐世安會對這個這么在意、
不過好像這個理由也并不是那么正當?
木華狐疑地看了唐世安一眼,只是為了證明這件事,他就利用了自己三妹來做這么一件事?
突然,木華心中咯噔了一下。
若要說一個男人在知道另一個男人有“龍陽之好”的情況下,不僅不躲避,反而是主動靠近去驗證,那么,大概率只有一種可能。
想到這兒,木華微瞇了下眼睛,有些不爽地說道:“世安,你不會是喜歡那小子吧。”
此話一出就如晴天霹靂一般,震得唐世安直接便是臉白了一分。
“不是…”
就連唐世安自己都覺得有些欲蓋彌彰的兩個字,聽在木華耳里,自然是無力的很。
一種莫名地煩躁感在木華心中升起,只見他猛地轉(zhuǎn)身,然后冷聲說道:“唐世安,這最好不是事實?!?p> 聽著木華有些直白的話語,唐世安自然是以為木華是在警告他不要產(chǎn)生什么奇怪的想法。但木華自己清楚,若唐世安繼續(xù)陷入下去,那當許瀟身份被拆穿的那天…
說完,木華也不等唐世安回答,便是閃身消失了去。
唐世安在原地直愣愣地站了許久后,才嘆了口氣,向著另一個方向飛了去。
……
待得又一次奇特的鈴聲響起,許瀟便是與唐世敏結(jié)束了交談,向著那梨花林走了去。
如今便只剩下那最后一個事情了。
“世敏不曾想到,唐公子竟有如此文采!”此刻的唐世敏對許瀟早已沒有了先前那般的厭惡,她是真的被許瀟的詩詞給吸引了去。
這般文采的人,怎會是那種登徒浪子呢?
“哪里哪里,唐小姐也不錯呢!”這一次的會面,倒是讓的許瀟有些難得的感受到了之前與唐世敏相處時的那種感覺。
眼看著就要到梨花林了,二人正聊得盡興,卻不知從哪兒“竄”出來了一個張暖暖來。
“白公子!又見面了~”張暖暖雖是笑著說話,但身子卻是不停地向著許瀟與唐世敏中間擠著,讓的二人都是頗為無奈。
“張小姐,真是巧極了。”禮貌地一笑,許瀟也是對這有些直率過頭的女子有些無可奈何。
“莫非白公子便是那中彩之人?”
唐世敏離席是所有女眷都看得清楚的,此時與唐世敏單獨出現(xiàn)的許瀟,自然很容易便是被當做了男方的“頭彩”者。
“是白瀟沒錯,能與唐小姐談詩論詞,是我的榮幸?!?p> 俊秀的面龐加上干凈的笑容,讓的只見過許瀟幾面的唐世敏也被說的有些芳心蕩漾起來,但這卻讓的一旁的張暖暖不開心了。
不等唐世敏開口,那張暖暖便是搶先說道:“原來白公子的詩詞也如此了得,不如哪日也與暖暖切磋一下?”
這般逾越的話讓的許瀟與唐世敏皆是一驚,對視一眼后,都當是張暖暖的無心之言而忽視了去。
就這樣,三人與各自的隨從一起,在奇妙的氛圍中向著那梨花林走了去。一男二女的風景倒是讓的許瀟被眾多男子用眼神刮了好幾遍去。
“掛花紙”算是較為常見的慶?;ǔ?jié)的形式之一,因此唐府自然也是有著這個。
在樹枝一端掛上寫著自己愿望的小花紙,這便預示著自己的愿望會在來年如春花一般“生機勃勃”的實現(xiàn)。
再者,因著人們將花王視為“掌管人間生育生育”的神仙,這花紙上寫的多是些姻緣相關(guān)的愿望。
許瀟三人在到了梨花林后,便是從唐府下人那兒領(lǐng)了特殊的花紙和筆來,各自寫下了來年的愿望。
唐世敏的尚不知道是何,但從張暖暖那神情來看,應(yīng)當是寫了與許瀟的姻緣才對。
至于許瀟,她倒沒求什么姻緣。畢竟,許瀟這輩子最希望的事情就是:大仇得報,家人安康,僅此兩件而已。
為了有更好的氣運,許瀟還特意讓李若詩將那花紙掛在了最上頭的枝丫上。但她不曾想到的是,幾乎她前腳剛離開,后腳木華便乘著一陣微風出現(xiàn)在了那棵樹下。
不過是腳尖輕點的事情,木華便是到了這棵梨花樹的最上端,期間還順手將那張掛在中間的張暖暖的花紙扯了下去。
飛身到其中較粗的一段樹枝上落下,木華極其自然地將自己的花紙與許瀟的綁在了一起。
等到這一切做完,木華才有些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怎么變得如此幼稚?
糖糍耙耙
這里掛花紙是本書設(shè)定,原傳是掛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