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如也先是去了明日悠的房間。
明日悠正裹著粉紅色的小被子呼呼的睡覺。
床頭的冰箱門半敞著。
羅如也打開看了看,不覺有些惱火。
“你這家伙不怕肚子疼嗎,這一桶全給吃了!”
明日悠呼呼睡著,不理會羅如也。
羅如也翻了翻白眼,“再裝睡,打你屁股了!”
“沒都吃光,不是還留了一口給你嘛!”
這年紀(jì)小的好處之一,就是身體的適應(yīng)性強。
之前累的下不了床的明日悠只是睡了個把小時便又生龍活虎了。
她從床上跳了起來,又裹著被子坐在床上。
“少吃點兒,總感覺這東西不健康,”羅如也叨叨道。
“但好吃啊,吃好吃的會開心,開心了身體也就開心了,”明日悠詭辯著。
“對了,以后你進來要反鎖門知道嗎,剛才外面發(fā)生了暴亂,這里有些人是壞人,你……”
“如果你擔(dān)心我,就和我住一起嘍,”明日悠挪了挪身子給羅如也騰了地方。
“我可不想和你睡一起,”羅如也翻了翻白眼,“我走了,你記得鎖門?!?p> “嗯,知道了,”說著,明日悠就要伸手去拿冰激凌桶。
“哎哎,不能在吃了,”羅如也抓住了明日悠的小臂。
明日悠嘿嘿一笑,“哪有,是拿給你吃的嘛。”
“我不吃這個,小孩子的東西,”羅如也的眉頭幾乎皺到了腦袋后面。
“不是小孩子的,很好吃的,嘗嘗,”說著,明日悠挖了一勺遞到羅如也嘴邊。
在明日悠的百般懇求下,羅如也終于妥協(xié)了,勉強吃了一口。
像是冰淇淋這樣的奢侈零食,在跳蚤城這種地方是絕跡了的。
一口入嘴,酸甜冰涼的感覺瞬間蔓延了羅如也全身。
“嗯~挺好吃的……”
……
吃完冰淇淋,羅如也回了自己臥室。
既然是jun方訓(xùn)練場,那自然地休息的地方是十分舒適的。
除了電腦沒法上網(wǎng)以外,淋浴,娛樂倒是很齊全。
羅如也泡在溫度剛好的浴缸里,水溫將一天的疲憊盡數(shù)沖散了。
泡熱水澡沒有讓他出現(xiàn)困意,思緒反而更加的清晰。
在他的左手手腕處有一條最近才出現(xiàn)的黑色紋路,是一三叉戟的形狀,紋路末端是逐漸透明在小臂末端消失了的。
“這,究竟是什么玩意兒,”羅如也眉頭緊鎖,記憶中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黑色紋路,是在從打地下BLACK拳的酒吧里出來以后。
但實際上,與巨獸比蒙對戰(zhàn)時,有那么一瞬的記憶是記不得了的。
就是最后一擊時,羅如也是如何扯下巨獸比蒙手臂的。
當(dāng)時是臨死狀態(tài),這種狀態(tài)好像是將體內(nèi)的某種東西喚醒了。
羅如也立馬想到的是曾經(jīng)附身于自己的雷布郎多星人。
作為曾經(jīng)宇宙支配者,究極生命進化體,若是被這種東西附身,祛除是幾乎不可能的。
因為它的存在幾乎是不能被察覺,就像是一顆隱藏十分完美的觸發(fā)炸彈,等待著爆發(fā)的契機。
之前變身的光巨人,全身布滿的黑色紋路便是被雷布郎多星人寄生所造成的影響。
想起比蒙被撕掉的手臂,因為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并沒有人知曉羅如也在那一瞬的怪異變化。
但看那只手臂上的抓痕,明顯是某種利爪造成的。左小臂上的紋路應(yīng)該不是三叉戟,而是一只爪子!
“看來以后不能輕易的把自己置之瀕死狀態(tài)啊,”羅如也自語,“不然遲早有一天,身上會長滿這種黑色東西的。”
……
一夜無話,還未睡醒的羅如也便聽到敲門聲。
然后是明日悠的大喊,“起床了,曬屁股,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之類的勵志語句。
看了看時間,早五點。
起床洗漱,五分鐘后打開門,見明日悠俏生生的站在門外。
明日悠穿的是基地發(fā)放的修身運動服,長發(fā)被扎在腦后,全身上下散發(fā)著活力的氣息。
吃飯之前,先做下晨練。
晨練很簡單,就是慢跑,在跑步機上。
“還疼嗎?昨天的傷,”跑步機上,羅如也問明日悠道。
“疼啊,今早起來骨頭差點兒散架,”明日悠邊喘氣邊說道。
“那還起那么早?”
“萬一你先叫我,又得說我賴床之類的話了?!?p> 昨天進行高強度訓(xùn)練的,早晨很少有來晨練的。
第一天,很多人還不適應(yīng)。
早飯時間,二樓食堂,五千人陸陸續(xù)續(xù)的起床來吃飯。
盛飯的都是些機器人,雖然窗口很多,但依然需要排隊買飯。
第一天,因為有士兵的看守,倒是沒有什么沖突發(fā)生。
一晚的時間里,昨天遇到的那個叫王霸的,身邊已經(jīng)有了十幾號人,不僅如此,甚至他的身邊還出現(xiàn)了一個面容嬌好的女人。
態(tài)度親昵,像是多年相處的戀人。
明日悠和羅如也坐在不起眼的角落。
早餐很簡單,雞蛋牛奶三明治。
羅如也還盛了盤堅果放在桌上。
拿完食物后,卻見斷臂的鸚鵡螺拿著一大盤食物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好巧啊,”故作好巧的鸚鵡螺坐在了羅如也身邊。
“嗯?你朋友???”鸚鵡螺看著低頭吃飯的明日悠問道。
“嗯,”羅如也撇了撇鸚鵡螺盤子里油膩膩的大肉排說道,“大清早,吃這個嗎?”
“有什么不能吃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說著,鸚鵡螺插起肉排就往嘴里塞。
油漬從肉里噴出,濺到桌子上。
“咦~大叔真惡心,”明日悠咧咧嘴,把放食物的盤子往外拿了拿。
鸚鵡螺嘿嘿一笑,不再多說,呼哧呼哧的吃起早餐來。
羅如也瞥了眼他還是鮮紅的右臂傷口的繃帶,好奇道,“你這傷,到現(xiàn)在還沒有愈合的征兆嗎?”
鸚鵡螺搖搖頭,“就死我倒霉啦,研究院的人無論在我身上用什么藥,我這右臂傷口就是不愈合,不僅不愈合,還在往外伸些惡心的東西。”
說著,鸚鵡螺將右肩的紗布拿開。
只見那傷口依然猩紅一片,沒有流血,卻也不見愈合。
皮膚包裹著紅肉,紅肉里不斷有黃色的像蟲子一樣的東西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