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紅玉、梁道珍、杜佳佳三個人起身就要離開了,張愛玲、張鳳霞、梅花也跟著出門,站在那房前送別,她們往山下去了。
張愛玲回過頭說道:“真是盼著她們一路順風(fēng),早日回到上海?!睆堷P霞笑著說道:“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能夠下山,在山上時間待的太長,也是很無聊啊?!?p> 梅花沒有說什么,她現(xiàn)在心里很煩惱,一心只想想著能夠早日回到上海,她現(xiàn)在也是恨自己,明明知道那些本地人,有是一些土豪無賴,自己為什么又要去招惹他們呢。
張愛玲回過頭看了一眼梅花,然道:“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就因該做成年人的事情,不要整天都是疑神疑鬼的,趕快進(jìn)屋去吧?!?p> 說罷,就又都進(jìn)屋去了,那普惠禪師來到了“轉(zhuǎn)世閣”前恰巧碰到了王百松,普惠禪師上去拜敬道:“阿彌陀佛!王施主現(xiàn)在的心情好點了嗎?”
王百松回敬道:“普惠禪師,大智,大慧,皆是五臺山之福也,若說我有什么煩心事,我只有一個心愿,就是讓我媳婦早日懷上一個大胖小子,我們王家就有后了。”
普惠禪師然道:“阿彌陀佛,子嗣有緣,自會有緣,子嗣無緣,萬種方式強求不來。”
王百松聽后忽然哈哈笑著說道:“我來五臺山誠心禮佛,只求得一子,不知能否靈驗?!逼栈荻U師回過頭看著王百松,他知道那人生來就是一個禍害,不知道欺壓了多少百姓的血汗錢。
王百松心里面好像知道普惠禪師的用意。他笑著說道:“我不會對她們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要那位姑娘來賠禮道歉?!?p> 普惠禪師笑著說道:“您們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去解決,老衲不是什么官家,即是就是官家,古人云清官難斷家務(wù)事?!?p> 王百松笑著說:“是??!佛家圣地,我不能輕薄無禮,弟子這就告退了?!?p> 王百松出門正要準(zhǔn)備下山,他東張西望,忽然看見了梅花正在那里扶著一位老人進(jìn)門,那老人一頭花白色的頭發(fā)。
王百松心里想著,噢!還在山上,看來這姑娘也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壞,莫不是自己真的是太霸道了。
此刻黎寅來拜敬說道:“老爺那小丫頭片子還在五臺山上,她的伙伴也還在山上?!?p> 王百松嘆嘆氣說道:“算了,就如此打住吧!那幾個女的,生得是白白凈凈的,死了也太可惜?!?p> 王百松暗暗陰笑,他回過頭看著黎苗,吩咐道:“即是如此,我要下山了,你就在山上多住幾天吧!”
黎寅說道:“是老爺?!?p> 王百松帶著家丁下山去了,然而杜佳佳他們來到了“彭家莊”居然碰到了“閻樹”他是杜佳佳多年的好朋友,那閻樹生得白白凈凈,一副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個子高高大大的,還帶著一副眼鏡。
杜佳佳還沒有喊他,閻樹卻嬉皮笑臉的喊道:“佳佳,您到五臺山來,為什么不通知我一聲?”
杜佳佳笑著說道:“我們今天就要走了,閻樹在哪里高就啊?”閻樹回敬道:“在部隊里面當(dāng)兵,過年了,回來姑媽家做客?!?p> 杜佳佳微微一笑說道:“我們?nèi)缃裾媸球T虎難下。”閻樹聽后心覺得奇怪,然后欲問道:“莫非您們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嗎?”
杜佳佳走到了閻樹身旁說道:“你們這里有一個叫王百松的人,想追殺我們,我們?nèi)缃裰坏没厣虾??!遍悩浠剡^頭說道:“就是一個狐假虎威的人,我護送你們出五臺縣吧?!?p> 杜佳佳說道:“這倒不必了,我們有專車司機來接我們,只要下了山,我們就安全了,況且那王百松不認(rèn)識我們?!?p> 閻樹心里面一直對杜佳佳念念不忘,他一直是暗戀著杜佳佳,然而杜佳佳或多或少也感覺得到。
閻樹說道:“不認(rèn)識你們,為何還要急著走,我倒是有一個辦法,把你們的危機解除掉,只是我有一個條件?!?p> 杜佳佳回過頭說道:“您又有什么歪門主意,說來一聽?!遍悩湫χf道:“就是事情辦完了,您們要到我家大吃大喝一個月。”
梁道珍回過頭看著閻樹,哈哈大笑不止,閻樹看著梁道珍如此好笑,然后欲問道:“不知道姑娘為什么開懷大笑呢?”
梁道珍說道:“像這樣的條件,在整個世界恐怕也只有您想的出來了?!币粫r諸人皆笑。
林紅玉笑著說道:“我與梁姐恐怕就不必要了,還是佳佳到您府上大吃大喝的好?!?p> 杜佳佳看著林紅玉,突然之間羞澀的臉開始變紅了,閻樹也是紅著臉茫然無措,過了一會兒梁道珍又說道:“如今是新世代,人人都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可千萬不要被封建思想給拖了后腿?!?p> 此刻來了一男一女,往閻樹這里走了過來,男的姓“馬”名“黍”女的姓“?!泵扒闪帷边@是一對情侶,馬黍看見了老同學(xué)閻樹,竟然和三個美女搭訕,然后說道:“閻同學(xué)真是艷福不淺??!”
閻樹回過頭說道:“不是您看到的那樣,我是多年沒有見到了她們,故而在這里敘敘舊,不像你們兩個人,天天粘在一起,真是令人羨慕?!?p> 牛巧玲笑著說道:“我倒是羨慕您們這些記者,可以到處游玩?!绷旨t玉聽后大吃一驚,回過頭欲問道:“您怎么會知道我們是記者呢?”
牛巧玲笑著回敬道:“手里拿著相機,衣服上印著上海新聞報,這簡直就是一目了然?!?p> 牛巧玲話音剛落,杜佳佳笑著說道:“天快要黑了,我們走吧?!?p> 馬黍笑著說道:“即是如此您們有事就去忙去吧!”
杜佳佳笑著拜敬道:“我們真的是有事,時間有限?!倍偶鸭央p手抬起來拜敬道:“我們就告辭了。”
李紅玉看著此人有些面熟,反正是在什么地方見過一面,只目前想不起來。
馬黍可不是五臺縣人,他是地地道道的直隸省人,最近幾年和日本人走的非常近,因為日本人也非常喜歡和他打交道,馬黍的家可不是什么達(dá)官顯貴,他家世世代代只是農(nóng)民,但是,他家不是靠種地為生,是靠租田為生。
那個時候的田地都是集中在少數(shù)人的手里,只也倒不是因為人家愿意做地主土豪,自鴉片戰(zhàn)爭后期的時間里,在農(nóng)村里面只要有一口鴉片吸,過了那煙癮,就賣田賣地過日子,也就不足為奇了。
田產(chǎn)賣盡,子女無以為生,只有兩種選擇,一種是租田來種,人稱“佃農(nóng)”產(chǎn)出來的糧食,出了維持家庭生活費,剩下的還可以拿去變賣,但是前提是交完租金。
另一種就是外出務(wù)工。
然而在城里面,如果因為吸食鴉片而受窮,那女的只有為優(yōu)伶,男的還要上刀尖上去舔血,有一點錢都往好去的地方去了,因為那個時候的人,面對著的現(xiàn)實生活就是一個字“新”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呢?就像如意寶,一卻都是那么好奇,一卻都是那么快樂。
一個全部都開放的國家,是不可能的,有些事情是受制約的,這種開放是袁世凱在桌子上簽字蓋章的,外國人是有著合法權(quán)益呢。
在城里面生活的人,只要您是一個有錢人,就會去吃人,因為自己不吃人,有時候反被別人欺負(fù)。有時候要喝人的,你不去應(yīng)酬,人家會說你看不起人。有時候要去做嫖娼人,因為燈紅酒綠,禁不起誘惑。有時候需要做賭博人,賭一把就知道自己的生意是怎么樣。有時候又是一個屠殺人的劊子手,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為你而死??磥硭械木⒍技械搅顺抢锩妫匀粯訕佣际窃谛?。
時代是一個殺人不犯法的時間表,每一個人都逃不出它畫的圈子,都得死在它的手上。
天下人要的只是銀元,而不是什么禮義廉恥,因為它是一個軍閥拔地而起的年代,政府部門的手,其實還沒有大清王朝的時候,伸得遠(yuǎn)一些。
王百松來到了山下,布置了一個陷阱,就是等著上五臺山的五個記者,童三寶等人只是表面預(yù)測一下王百松的勢力,卻沒有細(xì)細(xì)一想,那王百松在五臺縣的勢力,非同一般。
王百松此刻沒有興趣對其他人下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發(fā)覺他自己已經(jīng)深深的喜歡上了梅花姑娘了。
人說恨透了就是喜歡,
愛過了就會離婚,
情總是被別人搶走,
愛總是別人家的,
為什么別人可以直接去愛,
我卻要想方設(shè)法呢?
莫不是要好好珍惜,
也會像以前一樣,
去體會愛的味道。
別人喜歡直來直去,
無恥之徒總能有女朋友,
老實巴交的人,
為什么總愛過光棍節(jié)。
我是吸你的毒上癮了,
做夢的時候呼喊著你的名字。
你是天上的星星,
我愿做那一片云彩,
不知不覺的走進(jìn)你的心里,
因為心里有了人,
愛情的路才會天長地久。
王百松如此思念梅花,大概是梅花敢如此和自己說話,然而自己才會從內(nèi)心深處喜歡上了她。
天已經(jīng)黑了,梅花卻不見了,張愛玲來到了童三寶的床邊上,心里十分焦急,她說道:“那梅姐不見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了。”
童三寶此刻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多了,他居然能夠自己站起來了,只是咳嗽的厲害一些。
童三寶唉聲嘆氣,一邊咳嗽,一邊說道:“她叫梅花,真是一點也沒有叫錯呀!如果我沒有猜錯,一定是她怕連累我們,下山去了?!?p> 張愛玲又說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呢?”童三寶一手拉住了她的手,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看來天意如此,路是她自己選擇的,你我看來也只不過是一個局外人。”
張愛玲回過頭看著童三寶,剛要怒罵,然而細(xì)細(xì)一想,覺得還是有一定的道理,所以微微一笑而道:“即是如此,的確您也管不了,因為您的病剛剛開始有點好轉(zhuǎn),我也不能下山。”
童三寶點點頭,愛玲此刻心情非常復(fù)雜,童三寶把她摟在懷里,用心去安慰她,愛玲此刻也感受到了一萬點的溫暖。
梅花走到了山下,突然被十幾個人圍了過來,她回過頭一看,那王百松哈哈笑著說道:“馱著金子的鸚鵡,翅膀再硬也是飛不不起來呢,不知道梅姑娘聽著有點意思嗎?”
梅花委婉的說道:“王老爺,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我在這里給你陪不是。”
王百松走到了梅花跟前,細(xì)細(xì)的一看,發(fā)覺梅花如同仙女下凡一樣,若是昭君再世,也只能生得這模樣啊。
蒼穹一粟米
情緣是一種病,有解相思之苦的滋味,就有愛的味道。